“在屋里『奶』娘看着呢。” 顾文茵轻声说道。 话落,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越长越帅气的罗远辰,问道:“你怎么来了?” 罗远辰轻声哼了哼,回头朝上首坐着的穆东明,说道:“姐夫,我没说错吧? 我姐她一点都不欢迎我来。” “胡说什么呢!” 顾文茵嗔了罗远辰一眼,问道:“我怎么不欢迎你了? 难不成打爆竹欢迎才行?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坐着,我这就让人去放挂爆竹。” 话落,果真转身便往外走。 “哎,哎,哎……”罗远辰连忙上前拦了顾文茵,“姐,亲姐哎,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顾文茵哼了一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远辰抱了蔸蔸坐回自己的椅子里,翘了个二郎腿,晃『荡』晃『荡』的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 姐夫的信寄到家里,娘知道你又生了两个外甥后,就让我代替她来看看呗。” “娘自己为什么不来?” 顾文茵问道。 罗远辰哼了哼,“她当然要来的,只是我嫌她慢,先跑来了。” 顾文茵抬手便拧住了罗远辰的耳朵,“你编,你再编,你姐夫的信寄出去才多久? 就算娘收到信立马带着你往阳州来,就算你嫌娘走得慢,你自己先行,席二叔也不会不跟着。 你说不说实话? 你闯什么祸了? 不敢回家往我这里来!” 罗远辰那个郁闷啊!耳朵被顾文茵拧着,虽然顾文茵没舍得使什么力,但这很丢人的好吧? 特别是当着自家大外甥的面,这以后他还怎么摆舅舅的威风啊!“姐,你先松手,松手行不行? 你看,蔸蔸还在这呢!别把蔸蔸吓着了。” 罗远辰说着好话。 顾文茵不理他,“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娘,知不知道你往我这里来?” “我没闯祸,真没闯祸。” 罗远辰抓了顾文茵的胳膊,歪着脑袋看了她,一迭的说着好话,“姐,松手,耳朵要掉了,我以后找不着媳『妇』了。” 眼见顾文茵不为所动,他只得对端了茶盅看戏的穆东明求助,“姐夫,姐夫,你快管管你媳『妇』啊!” “小舅舅,爹爹他什么都听娘的,你求他也没用的。” 蔸蔸好心提醒罗远辰。 罗远辰那个郁闷啊,他斜着眼睛看了蔸蔸,“蔸蔸,那你……”“我也帮不上你,爹爹说了,我们家娘是老大,她说一,我们不能说二,她指东,我们不能往西。” 话落,蔸蔸很是诚恳的劝罗远辰道:“小舅舅,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不然,娘她等会拿棍子打你屁股,就更丢脸了!” 罗远辰不信邪的看着端了茶盅的穆东明,“姐夫,姐夫……”穆东明抬目看了过来,对着罗远辰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颇有意味的笑,末了对顾文茵说道:“换只耳朵拧吧,万一真把这只拧下来了,以后娶媳『妇』确实是件麻烦事。” 罗远辰还能怎么办? “我说,我说,姐,你松手,听我慢慢和你说。” 顾文茵原本还只是诈一诈罗远辰,哪里想到,竟然真还就让她诈出来了。 一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的便朝穆东明看去,穆东明的眸子里也有了几分凝重之『色』。 稍倾,穆东明放了茶盅,对顾文茵说道:“先听听情况再说吧。” 顾文茵松开罗远辰,牵起蔸蔸的手对他说道:“你去找茂贞玩,娘和小舅舅说些事。” 蔸蔸看了看罗远辰,又看了看顾文茵和穆东明,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却又回过头来对罗远辰说道:“小舅舅,你别怕,我娘要是不收留你,我和茂贞说,让他收留你。” 罗远辰连连点头,“好蔸蔸,我就知道,你是最乖的了。” 蔸蔸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顾文茵看着罗远辰,凝声问道:“说吧,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我把邵渝给打了,他这会子正满世界的找我,相要扳回场子呢。” 罗远辰敛了脸上的嬉笑之『色』,轻声说道:“我想来想去,只有到你这来避避风头了。” “邵渝?” 顾文茵看了罗远辰,“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打他?” 罗远辰还没开口,穆东明突然开口说道:“长公主和前江夏候邵岑的独子,你忘记了,我们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 长公主的儿子……顾文茵一瞬想起当日千佛巷那个比女人还要娇媚几分雌雄难辩的江梦如,以及那个喊着“小爷不怕,小爷的娘是公主,国丧又怎么样?” 的邵渝。 顾文茵实在想不明白,罗远辰怎么会和邵渝给遇上了,并且还动了手!“他在盛京城,你在凤凰村,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会把他打了?” 顾文茵问道。 “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谁他那么倒霉,我难得去趟京城,就遇见他了……”“你去京城干什么?” 顾文茵打断罗远辰的话问道。 罗远辰嘻嘻笑了笑,“我去京城开眼界长见识啊!二师父说了,我总是呆在凤凰村跟个井底之蛙一样,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出去走走。” 顾文茵『揉』了额头,这真的是她的疏忽,她早该想到,罗远辰这样跳脱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凤凰村。 她早该让席二带着人往阳州城来的!叹了口气,顾文茵看了罗远辰,“那你又怎么会和邵渝打起来呢?” “谁让他嘴贱,在背后说你和姐夫的坏话。” 罗远辰眉宇间掠过抹戾『色』,目光一瞬间冷如刀锋,“我只是打他一场,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就该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顾文茵和穆东明交换了一个眼『色』,“他说我和你姐夫什么坏话了?” 罗远辰却吱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