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的人?” 顾文茵抬目看了穆东明,想说什么,却几番唇角翕翕,愣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整件事,她和穆东明都存疑,可是郝大通那里没有破绽开寻,奚氏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一个死了心爱情郎的『妇』人,她实在不知道,奚氏的背后会是什么人。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将顾文茵的神『色』看在眼里,穆东明脸上绽起抹笑,伸手抚平顾文茵蹙起额头,柔声道:“好了,这些烦心的事,有我来烦就够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就行了。” 顾文茵点了点头,觉得眼下自己的脑子确实不够用,与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让穆东明去烦心。 于是,和穆东明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得空了,多陪陪蔸蔸。” “嗯,等忙过这一阵吧。” 穆东明轻声说道:“我这些日子,都恨不得一个劈成两个来用……你怎么突然说起这话,蔸蔸他怎么了?” 不怪穆东明后知后觉。 毕竟,自从罗茂贞住进隔壁后,蔸蔸已经都要记不得他这爹是谁了。 顾文茵突然间说让他抽时间多陪陪蔸蔸,那很有可能便是出事了。 “不知道他听谁说的,说等有了弟弟妹妹,我和你就不喜欢他了,只喜欢弟弟妹妹了。” 顾文茵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他总是问我,我最喜欢的是不是他? 以后就算有了弟弟妹妹,我最喜欢的还是他。 他总想让我抱,可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别说是抱他,就是自己坐着都感觉透不出气来。” “素衣说,他已经和茂贞说过好几回了,他不喜欢弟弟和妹妹了,他就想要自己一个人。” 穆东明拧了眉头,“你没问,是谁和他说那些混帐话的?” “没问。” 顾文茵说道:“大人不都喜欢拿这样的话来逗小孩吗? 问了,又怎么样呢?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蔸蔸的心理问题,让他知道,不论以后有多少个弟弟妹妹,他在我们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穆东明握了顾文茵的手,“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交给我吧。” “真是辛苦你了。” 顾文茵牵了穆东明的手,唇角绽起抹无力的笑,语带自责的说道:“都说男主外,女主内,现在到好,你得内外兼顾了。 我这个为人妻的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谁说的?” 穆东明握了顾文茵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目光宠溺的看了顾文茵,“我替你做的,你任何时候都能自己做。 可你替我做的,却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做的。” 话落,目光温柔的落在顾文茵隆得高高的肚子上,“丫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 “那你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顾文茵眼底绽起抹促狭的笑,说道。 穆东明笑着捏了捏她丰腴的脸,“好了,不早了,睡吧。” 待顾文茵睡下后,穆东明却久久没有睡着。 翻过年,蔸蔸就要四岁了。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曾要的自己。 犹记得,他三岁启蒙,四岁学音律,五岁学诗,同时开始习武,每日的功课都排得满满的,除了学习之外,宫墙外的人和事,都和他没有关系。 因为知道蔸蔸这一生都不会踏足官场和仕途,所以,他刻意的放纵了蔸蔸。 不想,却因为他的放纵,而让蔸蔸失去了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穆东明一番自责后,暗自拿定主意,今年年底无任如何,都要把蔸蔸的启蒙师傅和武学师傅安排起来。 若是能找到给他启蒙的窦翰林就好了,只是,念头才起,便被穆东明给压了下去。 窦翰林教他时,已经年近五旬,离他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窦翰林即便还在世,也已经是个古来稀的老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怎么能给蔸窦做启蒙师傅? !窦翰林不行,那谁合适呢? 穆东明想着,想着便把自己给想睡着了。 次日。 顾文茵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照例是空空的。 燕歌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上前侍候着顾文茵起身,顾文茵便顺嘴问了一句,“王爷呢?” “王爷一早带蔸蔸去花园里玩了。” 燕歌说道。 顾文茵听了,不由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空。” 话才出口,才想起,自己昨天特意叮嘱穆东明的话,想了想,对燕歌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天,已经变热了不少。 可后花园的父子俩人却是玩得不亦乐呼。 蔸蔸坐在高高的秋千架上,不停的催着穆东明让他“高点,再高点。” 顾文茵明知道有穆东明在蔸蔸哪怕是飞了出去,也一定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的揪紧了心,只是,却因为蔸蔸近来少有的鲜活笑声,而让她死死的压下了尖叫。 只是,再不能想到的是,蔸蔸突然间就真的飞了出去。 “蔸蔸!” 顾文茵惊叫着,不顾一切的朝被甩出秋千的蔸蔸跑了过去。 只是,一道身影却比她更快,以流星之势,接住了高高被抛起的蔸蔸。 “夫人。” 燕歌脸『色』惨白的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垫的顾文茵,尖叫着对正抱了蔸蔸朝这边走来的穆东明,喊道:“快,快请淳于乔来。” 穆东明先是步子一顿,下一刻,却是抱着蔸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娘,娘……”蔸蔸看着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顾文茵吓得哇哇大哭,“娘,你不要有事,你可以不喜欢蔸蔸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顾文茵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狠狠瞪了同样变了脸『色』的穆东明,喘着粗气问道:“你,你这一早上,都在干什么?” “你现在别说话,我马上抱你回房,十三已经去请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