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接过怀中的小女孩,而姜迟也很快为姜穗治疗起来。
这样的闹剧实际上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驻足观看,毕竟现在宗门内都十分繁忙,没人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平日里或许还能被看热闹围观的弟子们包围一下,但现在根本都没有人分出点心神在意。
刘雪薇在二师兄接手这里之后也便去忙了,此时的妙仁堂角落里,就只剩下两男一女。
姜迟闭着眼睛,盘腿而坐于一旁,青绿色的灵气在源源不断治疗着女孩的身体,而他的额头也出现了密密的汗,很显然去除秽气并不轻松,更何况她这样重的伤。
而玄色衣衫的男人,也抱着剑,如同守护着珍宝的巨龙,片刻都不曾离开一步。
姜迟只觉得头大,他稍稍分出些心神,眼睛虽未曾睁开,但是却开口对着男人道:“贺朝师兄,你的传讯宝镜已经响很多次了,想来是外面有人喊你,你不出去帮忙吗?”
现在青山漫山遍野都是打群架的,作为宗门大师兄,怎么还不去帮忙?
抱剑的男人头也不抬,他面色比刚才更苍白了一些,明明好似什么也没做,却看起来比姜迟还努力。
他说:“我已分出御相在外帮忙,有我没我都无碍。”
姜迟:……
御相分离,这样耗费巨大灵力和精神的事,也就是这样傲慢的大师兄能够施展了。
姜迟便也不再管他,全身心投入治疗姜穗的过程。
他不过刚出宗门没多远,就听到了护山大阵的护山铃在猛烈作响,随后便是设置在小穗身上的保护阵破碎的波动,便顾不上其他,师父交的任务抛之脑后,自八脉宗便急忙赶了回来。
八脉宗的大师兄也听闻了此事,不知道是不是闲无聊,也跟着回来,现在想必也在帮忙。
妙仁堂在治疗,显得安全又让人安心,而妙仁堂外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毕竟宗门大佬们都在,还能让妖魔端了老巢那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都不用掌门一行人出手,贺朝的御相也才冒了个头没多久,青山宗众弟子的人海战术对妖魔的人海战术,在自家地盘非常迅速地结束了战斗。
也就是一开始猝不及防,才显得妖魔占上上风。
坐忘都还在高台上看着弟子们努力,遇到生死危险时才出手帮忙——
也就是姜穗倒霉,偏偏洞府在幽微山这种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她老实待在宗门广场上,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坐忘看着一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般的巨大御相,不由得皱起眉,问一旁自己掌门师兄,“师兄,小朝的御相,怎么杀伐之气更重了?”好好一尊慈眉善目的大佛,被他弄得跟怒目金刚一样带着凶狠的杀气。
掌门清光也是注意到了,御相和人的心理离不开关系,很显然贺朝是遇到了什么,才刺激到他。
首徒贺朝,一直是清光的骄傲,他天资过人,年纪轻轻就已经一跃而接连突破,在两百四十二岁就成功化神。
尽管年轻,但也未曾道心不稳,相反,他用剑是最坚定的。
但是清光隐隐总能感觉,自己的大徒弟贺朝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早年间学有所成之后,便是四处游历,像是在寻找这什么。
清光曾问起,但是大徒弟却没说。
清光不得已去请教能言善道的小师弟算一卦,小师弟笑着说,“两百三十年后,你这位徒弟便有一缘,星图交织,分叉难显,未来模糊。”小师弟摇头晃脑,甚是苦恼模样,“一切都是天意啊……”
清光听不懂小师弟鸟话,又只能拜托有兽一脉脉主瑶芳师妹给他的徒弟来个心理辅导,结果差点被赶出有兽峰。
瑶芳说:“师兄,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喜欢和灵兽聊天,但我不喜欢和人聊天,你懂吗?”
师妹素来是他们几位师兄不敢惹的存在,清光只能悻悻离去。
结果还没等苦恼的掌门思考出解决办法,小师弟又在一日红霞漫天之时,算出了关于整个世界的惊天之事,而徒弟自己也似乎调整过来了,清光便没有时间再去管了。
而现在,他的大徒弟似乎并没有解决心中执念,反而更严重了。
这样目露凶光的杀伐,会影响之后的修行。
妖魔尽数消灭,金光大佛自然也消失,高台上的大佬们都发现不在现场的贺朝。
“御相分离,小朝是跑哪去了?”
“欸,那个是不是八脉宗的黎扬?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发出疑问,但此时一旁辞的大喊大叫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星图全亮了!”
清光蓦然向天空看去,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余晖都不曾留下,只有郎朗夜空和人间两相对望。
月光皎洁,藏在乌云背后透露些许害羞光。
然而一旁闪烁着的星光点点,却好似不曾被乌云遮挡,随意抬头便能看见。
就算不是专修卜算,但其他脉主或多或少都懂得看星图卦象。
他们都是心中一惊,星图全亮,是从未有过的星象。
一旁的辞已经没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双目合上,而手中六枚铜钱如有生命一般,在手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