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惊了,这老爷子可以啊,竟然可以举一反三。 只是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再修行,合不合适? 虽然老爷子的基础很扎实。 想了想,他压低声音道:“师父,我在泉城的时候认识一个武修,就是通过练武来修行的高手,功夫未必有您高,还差点把自己修废了,不过现在挺好,您要是真想学,我可以帮您问问具体的方法,怎么样?” 朱金亮眼睛一亮,但几秒种后却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你有空的话指点一下你园园姐。” “嘿嘿,师父果然胸怀宽广。” “屁,老子就是不想瞎折腾了,万一把这好不容易练到身上的功夫折腾没了,我上哪儿说理去?”朱金亮爆了个粗口,显然能说出那一番话也挺难的,毕竟放弃的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而是近在咫尺的修行机会。 不过能做出这样的抉择,也确实挺艰难,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决断力。 所以徐景行竖起大拇指:“师父果然武志坚纯,决断力飞常人所能及也。” 朱金亮横了徐景行一眼:“那你要找高真阳聊聊么?” “时间怕是不太够……” “吃完饭就去,坐会儿就回来,帮你俩牵个线,你小子自从上次去过之后就再没跟人联系过吧?” “嘿嘿,师父英明。” “别拍马屁,那姓高的虽然修了一辈子都没修出个眉目来,但还是有点东西的。” 是有点东西,而且都是值钱的东西。 徐景行却想起了高真阳家里收藏的那些好东西,尤其是那几幅名家字画,可让他眼馋了好久。另外,高真阳家里还有一只不错的石狮子,当时他还没有开启本相之眼,所以只是知道那只石狮子不错,至于怎么个不错法,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正好可以好好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得想个办法弄到手,最好能像上次那样打个赌就得手,一分钱不用花,那就再美不过了。 好吧,这只是他的恶趣味,实际上以他现在的身家,完全没必要盯着高真阳那么点东西不放。 就算那对石狮子很很很贵重,也大可以直接花钱买下来,一百万行不行? 不行?一千万! 一个亿! 好,不在乎钱是吧,那一对能滋养身体和本相的挂坠呢? 一尊有灵的摆件呢? 一套更有效更高明的修行之法呢? 真要想买下来,徐景行有的是本钱。 只是当初他觉得很厉害的东西,在现在的他眼里其实也就泛泛而已,会产生那样的想法,也不过是两年前那么点小小的心思在作怪。 就像农村家庭出身的富豪,在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偶尔也会怀念当初邻居家里的炖猪肉香味儿。 真要让那富豪顿顿吃炖猪肉,三天下来就再也不想看到“猪”这个字了。 不过说真的,高真阳确实值得认真拜访一次,毕竟那是他认识的所有修行者中最有“隐士”风范的人,一个人默默的守在小山村里过着无人知晓的淡泊生活,明明家里有着不少价值不菲的古玩但却从来没想过要卖掉换成钱改善一下生活,比风知欢伪装的那种“隐士”更有感觉。 当然,真要让他在两种生活中做个选择,他一定会选风知欢伪装的那一种。 …… 晚饭比较丰盛,不过主食还是面条,也就是徐景行说的扯面,而且真是郑思瑾扯的,手艺还很不错的样子。 可惜的就是调味品不够正宗,没有自酿的老陈醋,也没有加了杏仁腌制的韭花酱。 徐景行自从在郑思瑾家里吃到过一次之后,真就喜欢上了这样的口味,不吃面条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再吃面条的时候,没了那些调味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样子。 唔,回头就让郑思瑾弄点。 吃过晚饭,徐景行扔下郑思瑾,亲自开车带着师父朱金亮去高真阳家做客。 一般来说到别人家做客,最好是上午或者下午,不过晚上也不是不客气,但一般主要发生在距离较近的邻居或者亲朋好友身上,吃过晚饭之后一块聚聚打个牌聊个天什么的,更随意。 说直白点,就是串门。 到高真阳所在的道观时,已经快九点钟了,远远望去,坐落在山脚下的道观中有一点小小的灯火,看起来很是弱不禁风,却又有一种暖心的力量,能让人一下子安定下来。 而且此时在看这所道观,给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如果闭上眼睛几乎都感受不到道观的存在,就像自然界中的一块石头或者一缕清风,很不起眼的那种。 但细细感受,却又有一种大气的磅礴感,似乎面前坐落的不是一座小的破道观,而是一间宏伟的大殿,或者是一座大山。 换种说法,这间不大的道观完全跟道观后边的小山融为了一体,山就是道观,道观就是山。 当他打开本相之眼观察了几秒钟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奥妙,这道观的物性,确实跟后面的小山融为了一体,但又是独立的存在,处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中。 只是不知道是道观的修造者的功劳,还是高真阳自己弄的。 如果是前者,那没什么好说的,历史上多得是高人,有这么一个在岛城也不稀奇。 但如果是后者,那这个高真阳可就相当了不起了,能当得起他喊一声“高人隐士”。 只是想到高真阳那一副花和尚一样的模样,他就无法把“隐士”这两个字跟高真阳联系起来,那家伙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长的最威猛的,比他师父朱金亮还要威猛。 而且高真阳也不过三十来岁而已,还是“年轻人”呢。 把车停好,没等徐景行敲门,道观的大门就开了,露出高真阳那比施州长还要雄壮几分的大身板。 高真阳的大嗓门响起来:“来啦,”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