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面『色』微变的问了一句“你要用强”之后,立刻冷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画任何一幅画的,”说到这里弯腰作势要卷起茶几上的画卷,一幅谈不来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的架势。 这当然是在演戏了,事实上他的心里早就冷笑个不停了,因为他一直想看看金二到底想干什么,此时也算是达到了目的,知道了金二的打算和谋划,那还有什么好谈的,这么做不过是进一步的刺激金二,让金二动起来。 一旦动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各凭本事而已。 反正这里就算是杀到天翻地覆,只要金二没死,他就不会也不敢报警,只会悄悄的把所有的一切遮掩下去。 江湖嘛,就是这么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报警?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一旦警方『插』手,整个江湖都不得安宁,报警相当于跟整个江湖作对,那后果可比报警严重多了。 当然,万事无绝对,现如今这个社会里黑不黑白不白的已经没那么多讲究了,总有些人为了活下去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尤其是金二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更是如此。 不过只要金二这一方人先动手,一切就都很好说了,就算警方『插』手他也是妥妥的正当防卫。 然而在他的注视下,金二却笑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想请你多画几幅画而已,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咦?就这么算了?是认怂了?还是另有所图? 他眉『毛』一挑,狐疑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金二脸上扫了两个来回,然后指了指茶几上的画:“那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 “算,当然算,嘿嘿嘿,”金二嘿嘿笑着,爱不释手的把茶几上的画卷卷起来,“在我眼里,这画的水准不比那一幅高仿的《鹊华秋『色』图》差,甚至更好,”说着打了个响指,招呼门口的林小雅,“小雅,带小徐师傅去银行,把那幅高仿版的《鹊华秋『色』图》取出来给他。” 说着又朝沙发上玩匕首的壮汉道:“志刚,你也跟着去一趟,注意安全,别让人盯上了,那画虽说只是高仿版,可也有不少人窥觑呢。” 这么好心? 徐景行心里冷笑一声,站着没动,而是平静的直视着金二的眼睛,“金先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 金二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你可以带着这幅画去银行,等你验过那幅《鹊华秋『色』图》以后再把画交给志刚,哦,志刚是我的儿子,你可以喊他一声志刚哥什么的。” 一旁的金志刚闻言抬起头,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只是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像是在看死人一样,带着一种冷酷且阴森的死寂。 他眉头微皱,却再也找不出什么借口了,金二说道这里已经把他全部话茬都给堵上了,除非他开始胡搅蛮缠,可那不是他的本意。 算了,能拿到《鹊华秋『色』图》就好。 不过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金先生,我还有个问题没问你,上一次你拿出来的画卷是全部的?还是就那一部分?” 金二一愣,“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笑笑,“《鹊华秋『色』图》被收藏于台故之内,咱们一般人是没机会看到的,只能在网上查找相关资料,网络上的相关资料很多,大部分给出的尺寸是90.2x28.4,然而据我所知,真迹的长度应该是接近五米的样子,所以有此一问。” 金二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像是要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口了,“小徐师傅果然博学,另外一部分确实也在我的手里,待会儿也一并转交给你,呵呵,那都是那位高手仿制出来的,一样可以以假『乱』真。” 见金二这么干脆的承认,他也有点诧异,可却更加无话可说,只能点头道:“金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那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卷起茶几上的画,起身就往外走。 直到他坐上那辆大劳离开华不注山的范围内,都没有人来刁难他,放佛之前那些火星味儿和谋划都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大劳很快进入一家工行,在贵宾室里见到了那幅金二嘴里的高仿版《鹊华秋『色』图》,而且是完整版的。 没错,足足有五米长的完整版的《鹊华秋『色』图》。 网络上能查到的资料中,对《鹊华秋『色』图》的尺寸标注都是90.2x28.4,这个尺寸要说也没错,画本身就是这么个尺寸。 那为题来了?五米长的尺寸又是什么鬼? 五米长的尺寸也没错,因为这幅画在传承下的过程中,被无数藏家收藏过,乾隆那个盖印狂魔就不用提了,“鹊华秋『色』”四个大字就是他题写的,连董其昌都在上边留下了五则题跋。 当然,这些人都是有很高艺术修养的大家,肯定不会在画上『乱』写『乱』画,那怎么办?在其他宣纸上写,写好之后让高明的装裱工续接在原画上,这样一条接一条,光提拔就接了四米多长,是原画的四倍多。 可以想象一下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一幅画也就九十公分长度,可是历代藏家一条接一条的提拔却使长度延伸到五米左右,光是想像一下就令人激动,何况是亲眼目睹了。 而徐景行此时此刻就亲眼目睹到了这一盛景,可惜这五米长的画卷被人为的分成了三截,之前看到的原画一截,乾隆题写的“鹊华秋『色』”四个大字一截,剩下的零零散散的题跋又是一截。 这么三截画卷被银行的员工小心翼翼的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呈现出一种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