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想要调配出《鹊华秋『色』图》中那种特有的冷峻的青绿『色』,只是试了几次总差那么点感觉。 他现在的觉识能力已经快是非人一般的存在了,对颜『色』的敏感程度非常高,可正因如此他才能发现自己调配的颜『色』跟正版颜『色』之间那微弱的差别。从他开始调配提染料,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尝试了不下三十个配方,有两个配方的颜『色』已经非常接近原版了,可他还是没有采纳,就因为他发现了那极其细微的差别。 按照专业术语来讲,就是『色』号不同,就像女人的唇膏,颜『色』看着差不多,可『色』号却完全不同,这染料也一样,看似没差别的两种颜『色』,『色』号也不一样,甚至差了好几个等级。 当然,美术中使用的『色』号划分精度比唇膏的『色』号划分要精细的多。 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忽然听到书房门被推开了,除了殷晓静还能是谁? 殷晓静睡眼朦胧的穿着睡衣推门进来,“又一晚上没睡啊?”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手搂住殷晓静的小腰一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屎,“你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殷晓静打着哈欠就爬到了他的怀里,然后探头往书桌上看,“这就开始忙活了?” “嗯。” “进展不顺利?” “你怎么知道的?”他好奇的问。 “都写在脸上了呗,”殷晓静好笑的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有吗?”他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我还能骗你?”殷晓静用撒娇的语气反问,然后柔声劝道:“我虽然不太动艺术,但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创作这东西是需要灵感的,半点也强求不来,没感觉就做点别的,闷着脑袋苦思冥想的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艺术家身上。” 殷晓静的话还真出乎他的预料,因为这话确实挺有道理,他之前的状态确实不太好,陷入了一种为了创作而创作的状态中,这样的状态下做普通工作可能没问题,做些普通雕件画几幅普通字画都挺好,但在这种状态下搞精品创作,确实不太容易。 当然,这个道理他也懂,但道理归道理,状态这东西也不受人控制啊,不在状态的时候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可是任务不等人,该完成的工作必须完成,这个时候状态就是再不好也得硬着头皮上。 徐景行倒是没有人『逼』着他画画,可是他自己想要那幅高仿的《鹊华秋『色』图》,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一幅能让金二满意的画作,因为谁也不知道金二会不会找其他画家出手,万一让其他人抢了先,那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不过殷晓静说的也很对,这样『逼』自己,是肯定『逼』不出好作品来的。 所以他搂住殷晓静使劲儿亲了一口,“好,听你的,咱们睡觉去。” “还睡啊?我睡不着了,”殷晓静撒娇道。 “那就干点别的事情,”他嘿嘿笑道。 “什么别的事情?” “你说呢?” “啊——” 一番云雨过后,两个人慵懒的躺在床上,殷晓静白嫩的手指在徐景行结实但线条流畅的肌肉上轻轻的抚『摸』着,“你会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徐景行“嗯”了一声,“看着状态估计最少也要停留一个星期,搞不好会更长,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 “就不怕她跟你分手?”这个“她”自然是金小小。 这种场合下他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是一味的推脱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因此苦笑一声在殷晓静丰腴的身上拍了一巴掌,“我陪你的时间更短,那你会跟我分手吗?” 殷晓静咬着嘴唇想了想,摇了摇头,“舍不得。” “这不就对了。” “那能一样吗?”殷晓静不服气的问。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从床头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使劲儿吸了一口,“想通的话,爱情、婚姻之类的东西也就那个样儿,你能接受她的存在,她自然也能接受你的存在,何况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哪天不爽了再分手就是了,你说呢?” “哼,你是不是不爽我了?”殷晓静翻身爬起来,双臂撑着床垫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质问到,女人在谈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太敏感了。 他苦笑一声,“你们不会看我不爽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不爽你们?”不过说话间目光瞟到了殷晓静双臂中后方吊着的两颗大木瓜,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殷晓静见状忽然娇笑一声,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扭着细细的腰肢贴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的向上蠕动起来,“舒服么?” 舒服吗?那还用问吗? 那种感觉简直能爽翻天。 于是,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讨论艺术创作的两个人又滚做一团。 等云收雨歇,殷晓静才幽幽的说道:“记住你的说话,只准我们嫌弃你,不准你嫌弃我们,如果你嫌弃我们,我们就像大众揭『露』你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大『色』魔。” 他咧咧嘴,无奈道:“你就不怕『色』魔报复你啊?” “哼,报复就报复,谁怕谁?”殷晓静娇哼一声,一探身子从床头抽出一支烟,还笨拙的点燃,吸了一口以后塞到他嘴里,“以后一天最多只能抽三支。” “幸好我没烟瘾,也就偶尔抽那么一两根而已,如果我是个烟鬼,碰上你这么个管家婆,岂不是要愁死?” “知足吧,还让你一天抽三根呢,没让你戒烟就不错了,”殷晓静在他身上掐了一把,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起床后给她说一声,实话实说,她会理解的。” 他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