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神『色』复杂的站了一会儿,将周振山和程卓真说的那些话结合在一起推敲一番,依然不得要领。 但却明白了程卓真的顾虑。 程卓真是怕了那句“死活不论”,怕自己会连累程琳和他们程家。 这个理由,还真强大!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他是程卓真,估计也不会让孙女跟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在一起。 想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一声,朝程卓真点点头,“您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保证不会连累琳姐和您一家。” 程卓真的神『色』也异常复杂,几次想说什么但都没说出来,最后也叹息一声,“小子,别怪我。” “怎么会呢,”徐景行勉强一笑,“那您,中午一起吃?” “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以后,以后有机会的话去我家吃饭吧,唉,虽然不愿意让你和琳儿在一起,但却希望和你做个忘年交,别的不谈,你这一手大字就足以让人为之倾倒,”程卓真苦笑着说道:“好吧,我知道,这有点为难你了。” 程卓真说完,摇摇头转身离开,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中午带着琳儿一块去吧,然后把话跟她说清楚,把难题交给你解决有点不公平,但谁让你是男人来着,虽然还只是个小男人,哈哈……” 徐景行的嘴角抽了两下,使劲儿在眉心掐了一把,晃了晃脑袋,把脸上『乱』七八糟的神『色』甩走,换成平和的笑容,这才返回纸墨风韵,朝一脸关切的程琳笑笑:“你爷爷不愿意凑热闹,先回去了。” 程琳关心的当然不是这个问题,但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勉强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许中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感觉到气氛稍微有一点点沉重,因此连忙笑道:“老弟,先洗洗手去,待会儿就去吃饭。” 徐景行看着自己手上的墨渍和宣纸上沾染的红『色』染料,点点头,跟这许馨燕进店里的卫生间洗手。 许馨燕脸蛋红红的,给他递香皂的时候低声问道:“徐大哥,那个大姐姐是你的女朋友?” “……算是吧,怎么了?”徐景行咧咧嘴,心道:暂时还是,等下午还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很漂亮,”许馨燕低声道。 “嗯,谢谢。” 洗干净手上的墨渍,出来又喝了两杯茶,等店员小李将写好的春联全部收起来,一行人才起身去海西大酒店。 海西大酒店就在南区,不过不是市区里,而是在出城的主干线上,是一家相对比较有名气的酒店,除了住宿外,里面的美食也挺有名气,很多人会专程到这里来吃饭,据说里面就没有吃不到的菜式。 徐景行和程琳一辆车,许中衡和他女儿许馨燕一辆车,四人到酒店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满座了,好在许中衡早就定了位置,坐下没多久就开始上菜。 一边吃饭一边寒暄闲聊,许中衡依然对他夸赞不已,吃到一半的时候,许中衡随口问道:“老弟,我还没问过你现在的情况呢?你工作了?还是在上学?” 徐景行笑笑,“早就不上学了。” “哦?那是在什么地方工作?” “呵呵,说起来,我也是在昌乐路上混饭吃的,不过许大哥你是开店的,我是摆摊的。” 许中衡大吃一惊,“老弟,你,你也玩古董?” “不,我对古董没什么了解,我就兜售点自己制作的小雕件,勉强混个温饱。” “是你?”许中衡更加吃惊,“小青山那件通灵的吕祖像就是你雕的?” 徐景行对许中衡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他在昌乐路上确实小有名气,因为他真的比较特殊,别人都是兜售古董,他却兜售自己雕的木雕,而且还赚了不少钱,还雕了许多件还算拿得出手的作品,在小青山雕的那件金丝楠吕祖像更是让他名声大噪。 经过小半年的发发酵,小青山那件通了灵的吕祖雕像已经广为人知,别的地方不敢说,岛城人就没不知道的,做个出租车,那些司机们都能吹嘘半天,快把那件吕祖像吹上天去了。 虽然有区正光在后边推波助澜,但小青山和那尊吕祖像以及徐景行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却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许中衡能从两句话里联想到他并不奇怪,要是许中衡这个跟他在一条街上混饭吃的人都不知道他这么个人,反而是件奇事。 所以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许中衡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半响后苦笑道:“老弟啊老弟,你瞒我瞒的好苦,早知道是你,我就,就……” “就什么?”徐景行笑问。 “我就该让你先给我签几个名来着,你可是咱们岛城的大名人啊,现在圈里人聚一块的时候都会谈你,还有人想找你聚聚来着,我也在市场上转悠过,想找你喝杯茶来着,但一直没能如愿,老弟,你有好几个月没出摊了吧?” “嗯,有三多个月了,在南边揽了点活儿,前天才回来,”徐景行笑答。 “原来如此,我还挺幸运的,昨天就碰到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当面呢,”许中衡恍然,跟这笑道,“老弟,这么说,你写字只是兼职?” “兼职也算不上,只能算是爱好吧,我写字不少,但还真没靠写字赚过钱呢,”徐景行笑道,倒也不担心许中衡会因此而压价,反而觉得许中衡会再次给他加价,因为他不是许中衡以为的无名小卒,而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木雕师。 名气对身家是有加成的,而且加成不小。 许中衡闻言赞道:“老弟你太厉害了,只是爱好就有这么高的造诣,你的主业水平估计就更高了,难怪能雕出通灵的吕祖像,那吕祖像我去瞻仰过,果真神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