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明知道杨柳只是在开玩笑,可还是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他不觉得有哪个男人能挡住杨柳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风情。 不过杨柳很快又一本正经的说:“小弟,你可别妄自菲薄,我感觉你有成为木雕界大宗师的潜力,真的,你的作品很有灵『性』,想象力特别的丰富,创造力也很强,风格千变万化但又有你自己的特『色』,坚持下去,真不比谁差。” 听杨柳这么说,徐景行心里那个骄傲啊,能得到称赞就很让他骄傲了,称赞他的还是让他心动不已的杨柳,他没飘起来就算不错了。 不过还是矜持的摆手,“咳咳,柳柳姐,先不说这个,继续刚才的话题。” “哦,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娶媳『妇』儿?”杨柳戏谑的反问。 “咳咳,产品定位,大众化奢侈品,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徐景行尴尬的说道。 “已经够详细了,还要怎么说?” “这个大众化奢侈品的价位该怎么界定?” “这个你可难住我了,我没怎么接触过木雕,真不知道该怎么定价比较合适,”杨柳有点为难的摇摇头,“这个得自己把握,因为只有你最清楚每件作品的成本是多少,你也最了解行情,反正不能太平民化,也不能太昂贵。” 徐景行一想也是,杨柳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不可能真的无所不知。不过转念一想,杨柳虽然是卖服装的,跟木雕完全不搭界,可毕竟都是商品,应该能给点参考。 这么想着,从床头拿出一直科檀木雕的凤头簪,递给杨柳,“柳柳姐,看看这个,你觉得这个值多少钱?” “好漂亮,”杨柳拿到簪子,眼睛一亮,先赞了一句,随后沉『吟』片刻,“我觉得的能卖到二三百块。” “这就是你说的大众化奢侈品价格?”徐景行问。 杨柳点点头,“按说吧,这种木簪子几乎是个木匠就能做出来,市场上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就能买到一支看起来很不错的,可是很显然,他们的雕工跟你的完全没有可比之处,即便是不懂行的人,细细看两眼,也能觉察到一些细微的差别,如果摆在店铺里,加上你的名气加成,卖二三百块钱完全可以接受。” 杨柳说着忽然问:“对了,忘记材质的问题了,木雕作品的价格几乎由材质决定,材质要是差了,就是手艺再好,也卖不出高价。” “这是科檀,跟你那个梳妆台的同一品种,做这么一支簪子,材料成本不到一块钱,因为是用下脚料做的。” “嘶,太赚钱了!”杨柳倒吸一口凉气,“成本一块钱,销售价格二三百,这是百分之二三百的利润呐,简直,简直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 徐景行苦笑,“这是纯手工的作品,要是我自己动手,从头到尾得两三个小时,如果需要精雕细琢,一天也就出几支而已,跟做大件比起来差的远了。” “那是肯定的,同等条件下,越是大件越赚钱,不过这种小物件,不需要你全程参与吧?你不是有个小徒弟吗,有她在,应该能大幅缩短工期吧?按照我对你的了解,省去打坯跟打磨上蜡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并且费时费力的工序,你一个小时能出好几件。” 徐景行大方的承认,“是这个道理,但我那徒弟的工作效率比我还低,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能节省的时间实在有限。” 杨柳眨眨眼,“那你多收几个徒弟?” 徐景行想都不想的的摇头否定了杨柳这个提议,因为他连杨柳一个人都教不好,自己也是个没有受过系统教学的野路子,有什么资格大规模的收徒?而且徒弟一旦多了,他整天什么都别干了,光教徒弟吧! 再说了,他能闯出这么点名堂,绝大部分功劳要算在他父亲留给他的那双手套上,要是没有那双手套,工作效率可能要降低一半甚至四分之三,这样一来,他比胡斌之流也强不了多少。 也就是说,他这独门绝技是无法传授的,收那么多徒弟相当于误人子弟,除非那些徒弟个顶个的都是安心这样的小天才。 当然,他拒绝大规模收徒的主要原因是他并不认可那种开学校赚钱一般的收徒方式,他更喜欢比较传统的传承方式,师徒之间的关系远远的超过普通的师生关系,一旦收徒,那就要把徒弟当家人一般对待,传承手艺的时候要手把手的认认真真的教起,直到徒弟继承了自己的全部衣钵。 这种老旧的传承方式有优点,也有缺点。 优点是师徒关系一般非常亲密,师如父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在时时刻刻相处时积累下来的感情,这种感情会成为师徒之间的纽带,让师父可以放心的把手艺交给徒弟,也能让徒弟放心的把自己的未来托付于师父的手上。 在过去,很多老手艺人就是靠这些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来养老的。 而且以这种方式教出来的徒弟,成才率高,而且手艺的传承相对完整,不怕丢失。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效率低,想教出一个合格的徒弟,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甚至数十年,这是现代人所无法接受的。而且因为观念的变化,现代人明显无法接受这种师父把徒弟当儿子一样使唤,徒弟把师父当亲爹一样伺候的师徒关系,尤其是掺杂了利益关系以后,这种师徒关系就更显的落伍可破败。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相声圈那对极品师徒。 那一对师徒,怎么说呢,看上去是很传统的师徒关系。可是呢,当师父的没有真心把徒弟当自家人对待,尤其是在利益方面明显吃了大头;而徒弟同样也没把师父当成师父,而是当成了学校的老师,看似传统的师徒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