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说到这里,高举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伸展间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跟炒豆子一样。 与此同时,那种自信又坚定的神态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握着拳头在自己胸口轻轻敲了两下,“相信我,我不会拿娜娜的生命来开玩笑,如果真的需要帮助,我会毫不犹豫的向你求助,呵呵,你到时候不会拒绝吧?” 于涵青痴痴的望着徐景行那自信的笑容,一颗心像是飘上了云端一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小青同学?想啥呢?”徐景行可不知道于涵青在想什么,见她怔怔的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于涵青急忙回神,想到刚才的小心思,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润,咳嗽一声掩饰答道:“我当然不会拒绝,哪怕咱们不是老同学,看在娜娜那么懂事儿的份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徐景行微微一笑,“这不就对了,所以,咱俩就没必要再为了这事争论了,”说着深吸一口气,“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回家啦,还有很多活儿要做呢。” “唔,没有了,你悠着点,”于涵青暗暗叹息一声,只能目送徐景行离开。 徐景行又嘱咐妹妹一顿,这才带着安心回到自家。 他家在市郊一个小村子里,村民大多以农耕为生,有些偏僻,但很宁静,徐景行的家就在村口,被郁郁葱葱的杨树榆树掩映起来,只『露』出一片有些旧了的红『色』瓦片屋顶,靠近后才能看到不高的院墙和有些破的木板大门。 农村嘛,大都这样,经济条件不宽裕,谁会费心思折腾院墙和大门? 徐景行家更是小半年没怎么收拾过了,院墙下的杂草都长到小半米高了,一些零散的杂物和农具胡『乱』的堆在墙角,几只芦花鸡随意的在院子里溜达着,徐景行已经好久没喂它们了,反正是散养的,它们根本不会被饿到。 让安心看到自家这『乱』糟糟的院子,徐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这段日子太忙了,没顾得上收拾,别介意啊。” 安心嘻嘻一笑,“师父,我不会笑话你的,”一边说一边随手拎起墙角的大扫帚清扫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满是落叶枯枝的院子清理的清清爽爽,杂『乱』的农具也都各自归位,连调皮的芦花鸡也被赶进鸡笼里。 徐景行自嘲一笑,把妹妹的房间收拾一下,对安心道:“你先住在这里吧,反正娜娜一时半事儿也回不来,现在嘛,准备开工,争取在周六之前出二百件货。” 安心连忙点头,“师父,说吧,我做什么?” “暂时还是帮我打蜡好了,别的工序你还『插』不上手,别急,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要从基本功一点点学起,别的不说,基本的美术和书法功底是必须具备的,然后是传统文化相关常识,最后才是上手学握刀,没个三五年别想出师。” “师父,我明白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就好,开始吧,”徐景行满意的点点头,安心这姑娘身上有他所钟意的任何一种品质,能收到这么一个徒弟,也不知道花了他他几辈子积攒的福缘。 这一忙活,又是好几天时间,徐景行连大门都没怎么出,买菜做饭甚至给他妹妹送饭的任务都交给了安心。而安心也不嫌麻烦,什么活儿都做,徐景行安排的她做得很好,徐景行没安排的,只要被她看到,她也不会放过,最关键的是还没有耽误她本身的工作。 星期四,徐景行总算停下来了,不是他打算偷个懒,而是木料告罄,从天星家具厂买来的一小车下脚料几乎全变成了一件件精美的雕件,剩下一些零碎的木片实在不堪大用,被他扔给安心练手。 没料子了,那就买呗,反正现在他也不缺那么点料钱,只是他不太想继续用下脚料了,下脚料虽然便宜,但局限『性』太强,大多是厚度很小的板料和直径不大的条料,真的不堪大用,所以他打算上网找找,看能不能在网上买到合适的料子。 刚打开电脑,手机却响了,拿起一来看,赫然是天星家具厂那个看门的徐老头儿,连忙接起来问:“徐大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我估『摸』着你的料子该用完了,这不,又给你拾掇了一堆,个头比上一次的都大,你还要不要?”徐老头儿笑呵呵的说道。 徐景行咧咧嘴角,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徐老头儿确实有心,竟然估计的这么准,但问题是自己已经打算放弃使用下脚料了啊。不过转念一想,就是现买大料,一时半会儿也送不到家,而且下脚料虽然不堪大用,但用来练手或者雕一些小巧的物件却是极好的,再弄一批也不错。 这么想着,连忙答道:“要,当然要,您在厂子里吗?我这就过去。” “那就好,你直接过来就行,我还在门房。” 徐景行换了一身衣服,揣了几百块钱在身上,出门的时候又把家里备着的云烟拿了两盒,蹬着三轮直奔天星家具厂,见厂子门口没有闲杂人等,直接来到门房的窗户下边敲了敲,跟徐老头儿打招呼,“徐大爷,我来了。” “来了啊,把你三轮车推过来自己装吧,都在这里了,”徐老头儿指了指门房内侧的墙角。 徐景行探头一看,可不是怎么的,满满一堆的下脚料,比上一次的多了一小半,而且个头确实大了一些,尤其是条料比较多,很多直径竟然在十公分左右。还有一些带着树皮的圆木桩子,直径有二三十公分,可比什么下脚料要好用多了。 看到这些料子,他眉开眼笑的朝徐老头儿竖起大拇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