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雨幕，孟君子惊疑不定的望着从小店走出的厨娘，厨娘如他一般，身处雨中，滴雨不沾。
就算他方才没有防备，被厨娘偷袭得逞，但那也不是寻常修士能做到的事情。
仙人！
这厨娘居然是一名仙人！
“老祖！”
孟家几位渡劫期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妙，想要赶来帮忙。
“别过来！”孟君子厉声阻止他们，这时候渡劫期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你……”
孟君子刚想试探厨娘的身份，岂料厨娘瞬间在原地消失，突兀出现在孟君子面前，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厨娘一拳锤在孟君子肚子上，孟君子像是大虾一般弯曲着身子，直接飞出天际，来到乌云之上。
孟君子大脑飞速运转，将厨娘的身份与已知仙人对应，上古四仙中并无女仙，中天帝君和司命并非女仙，不是虞帝武尧，不是关山海，对方到底是谁，怎么所有仙人都不能对应上？
等等，好像有一个身份未知的仙人。
孟君子猛地想起来，东海之战，云芝跟笼罩在灰雾中的仙人战斗。
事后他和姜平安还问过云芝那一战的详情，问灰雾仙人的身份，云芝说此仙身份不可言说。
灰雾……灰裙，难道她就是东海之战的灰雾仙人？
“你是谁！”孟君子喝问，心惊不已，对方的速度、力量都在自己之上，像是自己面对云芝一般，她究竟是哪位仙人？
灰豆豆眸子犹如古井一般，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练气体系开创者，上古第一位仙人。”灰豆豆随意编造了一个身份。
“什么？”孟君子一愣，练气体系开创者，对方究竟是何其古老的存在？
孟君子还想说什么，就见灰豆豆掌心出现一道恐怖的黑色旋涡，高天之上的灵气、脚下的乌云都被黑色旋涡吞噬，就连空间都开始不稳定起来，似乎是被黑色旋涡撕碎！
“去。”
灰豆豆掷出黑色旋涡，黑色旋涡移动速度不快，孟君子本想躲开，却忽然发现随着黑色旋涡出现，时间变得极其缓慢。
“狮虎双印！”孟君子抬手就是两枚印记，左右分别窜出凶猛狮虎，狮为黑色，虎为白色，威风凛凛，咆哮天地，以声音便能震碎空间。
黑白狮虎踏碎空间，绕着黑色旋涡旋转，黑白狮虎代表阴阳之力，阴阳之力拉扯，要将黑色旋涡撕开。
然而黑色旋涡远比孟君子想象的要恐怖，黑白狮虎靠近黑色旋涡，像是两只扑通野兽被困在海中旋涡，毫无生还的可能，只会被大海无情吞噬。
“借，速度道果雏形。”
见狮虎双印被黑色旋涡吞噬，孟君子借用速度道果雏形，加快自身速度，飞遁远离黑色旋涡。
“吞噬一类的道果？”
狮虎双印被轻易化解，说明这黑色旋涡是灰豆豆的道果具现手段之一。
“真以为自己无敌不成？”
孟君子也来了火气，他可是从大虞末期那个尸山血海的年代杀出来的仙人，他还战胜了大虞国师关山海，论起战力他不惧任何人。
“千锤琉璃身！”
孟君子体表出现一层晶莹光泽，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这是他研究出来独属于自己的炼体之法，千般锤炼，历经万次雷劫，便是姜平安都不敢赤手空拳跟这个状态的他肉搏。
面对愤怒的孟君子，灰豆豆不为所动，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吐真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仙道杀拳！”
灰豆豆俯视万物，睥睨人间，有一股无敌势，任由绝代天骄历经千辛，崛起成仙，都不如她！
拳出无双，天地为之变色，寂灭道果之力浩瀚无边，全部灌入拳。
她相信自身是无敌的，借用任何仙器战斗都是对她实力的亵渎。
轰隆隆——
云层之上响起无数轰鸣声，仿佛有上千真龙咆哮，震耳欲聋。
“噗——”
琉璃身破碎，孟君子胸口直接凹陷，他没有料到灰豆豆的拳头如此惊人，他引以为傲的琉璃身完全抵挡不住！
“借伤！”
孟君子动用借贷道果，强制将自身伤势借给灰豆豆。
灰豆豆胸口像是被自己锤了一下，同样伤的不轻。
这一招在帝城之战时给关山海用过，关山海不断修复伤势，陷入被动。
然而灰豆豆却没有疗伤的意思，拖着受伤之躯战斗，战力没有丝毫衰减。
孟君子心惊不已，难不成对方看出了这一招的弊端？
借贷道果，有借就有还，在一段时间后，伤势会自动返还，而且还要算上利息，返还的伤势会更重。
关山海没有看出这一点，盲目恢复伤势，避免了伤势返还的情况。
对方是怎么看出来这一点的？
灰豆豆没有看出这一点，她只是觉得不应该疗伤，这是来源于战斗直觉的判断。
两人从云端升天，战至太空，漫天星辰虚影在双仙战斗余波中不断摇晃。
“向过去、未来借力！”
两道身影跨越漫长岁月，从过去未来而至，和孟君子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