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伤,雅典娜一边打量佩恩哈特察觉不到丝毫情绪波动的脸。他看上去像是发呆,其实根本就在打瞌睡。简直让原本相当的愧疚她觉得有几分哭笑不得。
直到她治疗完毕,佩恩哈特都没有开口。
“…………”他也没多余的话,反倒随手拿出很少再吹奏、只是一直佩戴身侧的芦苇笛Αuλo,而后熟稔地吹奏了起来。
“嘲笑我不就好了。居然会相信个小鬼说的不靠谱告白。”
佩恩哈特只是默默地吹着笛子,一言不发。他很清楚,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抚和同情,怜悯和宽慰。即使遇到再怎么痛苦的事,她也不会哭。因为那样就代表了认输。
“加尼梅德了解我所有擅长得意的方面,所以才经常泼我冷水怕我得意忘形。佩恩……你明明知道我所有丢脸失败的事情,却为了我的形象而选择了缄默保密——”
她低声轻喃着,就好像在自我催眠。
“果然,只有你们才值得我信赖。而那家伙……”
“我才没有相信呢……一句都没有相信。”
知道我大你多少岁吗?
…………说的、也是。
但就算这样……我也、爱你。
——我爱你。
无论如何,只有这句话,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无论如何不要忘记。不论怀疑我说的什么话也好……只有这句话,请无论如何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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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开心!
嗯嗯~开心的人是我哦。没有被拒绝,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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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甜~
你的味觉出问题了!=皿=我又不是点心,怎么可能甜!而且你搞什么啊!你又不是猫!
哈哈~没办法啊,因为我感觉不到温度,所以只好用舔的咯~
你这是强词夺理!=皿=++
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看着与地上的影子连成一片的自己,雅典娜忍不住噗地笑出声,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影子,喃喃道,“我爱你,也就只有你会跟着我走一辈子……”
佩恩哈特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但是静谧柔和的笛音,却连一个音符都没有走音。一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宁静。就像是吹奏它的人一样,永不会改变。
“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好了。”
她依然是女神雅典娜,他依然是黄金圣斗士。
什么都没有改变。
改变的……只是距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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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堤丢斯在训练场,见到了正观摩训练生们训练的雅典娜。
然而可惜的是,面对他的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雅典娜的态度十分淡定,只是挥挥手让他到一边玩去。
“别这么冷淡嘛,女神阁下——”
就在堤丢斯的手,即将拍在雅典娜肩上时,雅典娜若无其事地冲远处路过(很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水瓶座加尼梅德招了招手,然后说了声“失礼”就小跑着离开了。
“也不用……这样……嫌弃我啊。”他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简直就好像……他身上携带了杂菌还是病毒一样。虽然被嫌弃是他的本愿,但真的被嫌弃了,他的内心还是各种不适应。
而且,不止是不适应。
那个时候……他曾经说过。
——我爱你。
无论如何,只有这句话,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无论如何不要忘记。不论怀疑我说的什么话也好……只有这句话,请无论如何相信我。
然而,她甚至不愿意相信他第二次。
她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没有痛觉又如何,一直饱受歧视又如何。
他的不幸,为他带来了唯一的火光。他一直在用不幸,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而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能够令自己的内心,宁静祥和、涌现出源源不断力量的人。
然后,顺理成章地,因为这份不幸,失去了她。
所以——他才想要留下生存过的证据。
这才是他执着地想要儿子狄俄墨得斯来到圣域的缘由。
必须让他在巨蟹座的星命下出生。这件事上简直就好像用尽了他这生最后的那一点运气。
哪怕他死了,有他的儿子时刻在她眼前晃着、提醒他曾经存在过的事实……至少,她也不会那么快忘记自己。
而且他唯一能在死前,为她所作的……就是为她献上一个国家的支持和战力,让她所创建并维持的圣域,能够再多一个助力。哪怕那是微不足道的助力也罢。
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只有一个理由。
为什么要留下子嗣……也是一样。是因为他想留下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
他的妻子得伊波勒并不爱他,尽管得伊波勒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却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何况早在婚前,她就已经有另外的情人。不过堤丢斯不在乎,本身被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