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渊也不想在此时入定,这会坏了他很多事情, 可有时候机缘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天一派长老们面面相觑, 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这还如何追究弟子的责任?
“哈哈哈哈哈……”元氲长老大笑起来, “看来此次天一派的确得了千古一遇的奇才,有这样的弟子还不赶快当成宝贝哄着, 还问什么责?多少个内门弟子能抵得上他一个?更何况楚星渊也都是为了天一派, 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欺师灭祖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给元易听了, 元氲瞧了自己师弟,只觉元易眼底猩红, 看起来有些不妙, 便对他道:“师弟,楚星渊就算真的有错,也应该等元清出关后再做定夺。至于他制定的规定,既然是为了天一派好, 不妨试试又如何?若是真的能减少弟子之间的纷争,你我也能省些功夫专心修炼了。”
其实已经是在暗中提点元易,心境放宽一些,莫要走了死胡同。
元氲是掌门之下第一人,他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要考虑他的意见。
曲北捷瞧着少年年轻的面庞,心中也充满了嫉恨。他自从入了天一派后, 身为掌门亲传弟子,被誉为天一派近百年来最有希望飞升的弟子,无论哪方面都是同辈弟子中的翘楚,就算有功力比他高的,也不及他修炼速度快,假以时日定能超过他们。
可是楚星渊的出现打破了曲北捷的幻想,他今年才十二岁就有这般修为,再过得几年……
曲北捷很想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坐实楚星渊的罪名,彻底扼杀他成长的机会。只可惜他作为低辈弟子在长老会面前本来就没什么话语权,元氲发话了,他就更不能开口了。
也罢,总归楚星渊只有筑基期,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
“既然如此,那就以元氲师弟所说,且观察个十年再议吧。”掌门缓缓开口道,“不过楚星渊擅自做主,该罚还是要罚的,不知众位师弟意下如何?”
掌门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元氲也无话可说,倒是元易又窜出来出主意:“现在思过崖都已经被楚星渊给塞满了,哪还有他思过的位置。”
“那依师弟看,该如何是好呢?”
天一派掌门也是深谙平衡之道,既赞同了元氲,又征求元易的意见,力求做到不偏不倚。
“不远处栖凤岭有一火山口,山口中生长着一朵火莲,相传是上古时期凤凰在山谷中栖息后,莲花有感火凤之力,化为火行之花,千年方才开花一次,我这几日一直计算着,此花应该是快开了。不如让楚师侄去采了这朵火莲回来炼丹,既磨砺了他的性子,还对吾派有益,炼制出的丹药对楚师侄自己也有好处,师兄意下如何?”
“栖凤岭在吾天一派附近,应该是没有其他门派的人会抢夺火莲。可凡有灵物出世,定有守护妖兽,楚师侄不过筑基期,只怕不敌,恐有性命之危。”天一派掌门顾虑道。
“的确有一妖兽,不过尚未结丹,多年守护着火莲正是为了火莲成熟后服用结丹,楚师侄有元清师弟赐予的法宝护身,应该无事。况且若是毫无风险,又怎能算得上是惩戒?”元易狡猾地说道。
栖凤岭的确有个没结丹的幼兽,却不是妖兽,而是灵兽,生而便有元婴期实力的毕方!若楚星渊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筑基期弟子,纵是他天纵奇才,也会被小毕方烧得连渣灰都不剩。
元易早在一百多年前便注意到这朵火莲,一直暗中关注着想要得到火莲,便将关于火莲的信息全部封锁了,是以天一派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此事,就是对楚星渊颇有善意的元氲也不知道火莲身边守候的是毕方鸟,还觉得元易的办法不错呢,对楚星渊算是一次历练,而他是火行之体,此行对他大有好处。
元氲本对元易心生怀疑,见师弟还算公允,便暂时放下疑惑之心。
众人已经将楚星渊的处分定下来,便不必再聚集在正殿,可自行散去。然楚星渊入定完全部分时间场合,还杵在正殿中间顿悟呢,掌门无法,长长的衣袖轻轻一扫,一道光芒笼罩住楚星渊的身体,他对六位执事堂弟子道:“这阵法许出不许进,他苏醒后可自行出阵。你等在殿外等候,将这道传讯符交予楚师侄。”
说罢众长老便都离开了正殿,曲北捷随着掌门进入主峰,见他一进门便闭关修炼,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主峰,直奔虚怀峰去拜见元易长老。
他是去探元易口风,想要知道守候妖兽究竟有多强,自己是否需要暗中做手脚,借此机会除掉楚星渊。
元易不知曲北捷的想法,只当他是真心关心师弟安危,便道妖兽法力不高,楚星渊一人足矣。
曲北捷便回到主峰向师父请求,道自己卡在瓶颈多时,想要下山历练,磨炼心智,以求突破境界。
掌门自然是允许的,他对这个弟子向来寄予厚望,当然希望他能够顺利进入元婴期。尤其是见到楚星渊的天赋后,掌门只当曲北捷受到师弟的正面激励,变得更加勤奋刻苦,对这种良性竞争天一派是默许的。
于是曲北捷在楚星渊苏醒之前便下了山,还刻意在山下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让大家知道,他去的是栖凤岭相反的方向。
顿悟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