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的统帅是谁?”尹嗣俟三世听到鲁斯塔姆的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说实话,历史上的尹嗣俟三世挺废材的。 他拥有整个萨珊的资源,每次战争却添油战术似的全都葬送,给人感觉就是阿拉伯人其实不想要打他,就顺手去萨珊打打草谷,然后萨珊就奔溃了,所以历史对尹嗣俟的评价不高。 但实际上,战场上的记录可以骗人,但战场上的战线骗不了人。 尹嗣俟三世在后期的战线基本上都在波斯境内步步沦陷,越来越像如果尹嗣俟三世不组织士卒进行正面战场反抗,基本上整个萨珊国境内根本就没抵抗阿拉伯人的正面力量。 “是努尔曼!”鲁斯塔姆神色严肃道,“所以才会这般侵略如风,死咬不放!” 鲁斯塔姆历史上在卡迪西亚决战时,突然来了一阵特别强的风把他从坐骑上吹下来,然后他就再也爬不起来被乱刀砍死了。 但现在这个世界,武将有内力,文臣有精神力,鲁斯塔姆到底靠着自己的精神力,把自己稳固在了坐骑上躲过那一场大风,至少他活了下来。 但他的军队就没这么好运,在强风下,被阿拉伯人抓住机会,顺风就把萨珊军队干碎了。 这一阵强风的不合理性大概就是项羽打赢了彭城之战追击刘邦,结果一阵狂风吹来飞沙走石不能视物品所以让刘邦跑了。 又或者刘秀与王莽大军决战,结果天外流行,陨石天降,王莽大军直接就暴动了。 看起来就仿佛是老天不讲道理的用超自然手段,为战场上某一方拉偏架。 不过,鲁斯塔姆到底输了关于国运的关键一战,虽然没死还做着丞相,但实际上是尹嗣俟三世手上真的没人才了,只能让鲁斯塔姆继续当丞相,但原本的兵权被剥夺了。 “就算是他也已经成为了统帅了吗!”尹嗣俟三世听到这话不由感叹。 不过,尹嗣俟定定心神开口道,“我们必须要胜利,若再失败,那法尔斯就无险可守了!” “陛下,我的意见是继续死守城池,将军菲鲁赞已经把整体的防御布置得相当完善,只要我们不出城战争,尼哈旺德一定能够固守下来的!”鲁斯塔姆认真道。 “看情况吧!”尹嗣俟三世道,“我的宰相,我们必须要有一场无话可说的胜利,若没一场胜利的话,我们不可能驱使其他的大贵族,那就永远不可能打败阿拉伯。” 鲁斯塔姆听着尹嗣俟三世的话,其实很想要劝说这位皇帝,您就别想要再想着整合其他大贵族的事情了,只要把尼哈旺德给守住,把萨珊的龙兴之地保住,那就很不错了。 但现实是尹嗣俟三世完全就不听啊,摊上这么一个主,萨珊的臣子们也很绝望啊! “你们在说什么?”田长耕看着身边的卑路斯不由开口问道。 卑路斯的脸色带着几分的犹豫,最后还是翻译道: “宰相鲁斯塔姆坚持死守尼哈旺德,父王则比较支持随时做好反击大食人的准备。” 卑路斯对于自己的父亲的谋划或多或少带着几分的迟疑。 没办法,每次父王坚持主动进攻时,就是自己国家即将要大败战的时候。 这种事情已经有三次了,国家精锐是送了一批又一批,这十五万大军已经是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最后正规军了。 若这支正规军都败了,卑路斯觉得这个国,怕真没救了。 “防守反击吗,嗯嗯,守城不能死守,你们这国王还是很有水平的!”田长耕似懂非懂的称赞了一下尹嗣俟三世,然后继续道,“那我们的任务是做什么?” 很快,经过了卑路斯的转述与翻译,田长耕便是得到了自己的任务。 就是协防北面城墙,田长耕听到这话,对尹嗣俟信心满满道,“请交给我们便是。” 因为田长耕并不懂得这些萨珊人的话语,便知道自己的任务只是简单的守城战后,倒信心满满的的对尹嗣俟保证那些阿拉伯人绝对不可能从北门过来。 尹嗣俟三世听到了田长耕如此的保证,心中到底是安稳了不少。 毕竟这是一支有天赋的战部,真的就实力来说,那还是相当强大的。 田长耕率领军队来到北门,卑路斯带着另外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来到田长耕身边。 因为外国人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所以明明是在刚才营帐之中看到过的,但田长耕看了好些时间,才恍忽过来:“阿罗憾王子?” “你好,唐国的田将军!”阿罗憾此刻用着一股略带着几分怪异腔调的汉语道: “我弟弟卑路斯教过我一点汉语,这也是为什么让您到我身边来协防的原因。” “会说汉语就好,会说汉语就好!”田长耕听到阿罗憾的话不由高兴道。 阿罗憾对田长耕说道,“田将军,您以中立的眼观来看,您觉得我们能守住吗?” “这里地形易守难攻,城市之内有士卒,有百姓,有物资有储蓄,虽然以新兵为主,但只要不超过十万军队来攻,守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田长耕说到这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而且你们国家的皇帝都在这里,怎么可能守不住!” “是啊,怎么可能守不住!”阿罗憾听到了田长耕的话,不由流露出了几分的信心,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道, “多谢田将军给我解惑,如果有什么需要,还请田将军尽可能吩咐!” “这种箭失有吗?磨刀石有吗?”田长耕看着阿罗憾,倒也没有客气的说道。 “拿着我的令牌去军需处领取就行,卑路斯知道在哪,他暂时就留在您军中作为传令!”阿罗憾转过头对卑路斯道,“照顾好我们的唐国朋友,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