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王府也没什么大用,还不如回到宫里继续侍候母亲。” 良久,宋太后说了一句,“也好。” 事已至此,她再多求也无用。只盼着那燕氏是个争气;,早些替举儿诞下子嗣,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一个吩咐下去,又有流水;赏赐送到广仁王府。 燕迟看着比上回赏赐还要多;名贵补品,心里是五味杂陈。 宋太后此举既让她得了真正;实惠,也是在抬举她。身为皇家儿媳,受了多大;宠爱就承受多大;压力。 下人们将东西整理入册,进进出出一派繁忙。 叶嬷嬷和林嬷嬷也上前搭手,帮刘娘子一起登记。忙碌中有人过来不知和叶嬷嬷说了什么,叶嬷嬷悄悄地出了院子。 不大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前后不到一刻钟;时间。 燕迟冷眼瞧着,不动声色。 两位嬷嬷瞧着倒是识趣;人,哪怕她们从不多言,也不干涉府里;任何事情,她却是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也会以最快;速度传到宋太后那里。只要这两位嬷嬷一日不走,她就一日不能当咸鱼,更不可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近几日清扫全府,眼下还未完全清理完毕,倒是有点事能让她敷衍一二。等到此事一了,她又该寻个什么活打发时间。装模作样一两天可以,一两个月也能勉强,倘若要一直装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诶。 如是这般想到入神时,听到有人来报说是颐宁宫来了命令。 命令是宋太后;口头吩咐,说是请两位嬷嬷回宫。叶嬷嬷和林嬷嬷皆是一脸讶异,她们交换一个眼神,纵是彼此心中疑惑万千也没有表露出来。 燕迟掩去满心;欢喜,真诚地备了一些谢礼,亲自将她们送出王府。 她们感恩戴德,再三谢恩。 不远处;墙角,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与不甘。正要走人之时,感觉王府大门处有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这人不敢抬头去看,低头快走几步离开。 燕迟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冷笑。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时不时还想跳出来恶心人。 府门一关,刘娘子小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唇角;冷笑更深,“王府不留二心之人。” 刘娘子一听,立马明白。 “奴婢这就去处置。” 很快王府发卖了一个丫头;消息传了出去,赵嫱听到后气得摔碎了好几个花瓶,手背上被划了一个口子都浑然不觉。 以前在宫里时,叶嬷嬷没少对她示好。上回她拉拢不成,想着是自己下;血本不够。这次她亲自出面,没想到叶嬷嬷还是不愿见她。 她心想着不急,再等等再磨一磨不信没有机会。然而没想到;事,不过是转眼间;功夫,宫里就来了命令,将叶嬷嬷和林嬷嬷召了回去。 一定是那个燕氏从中捣;鬼! 连她在王府里买通;人都被揪了出来,她还真是小看了对方;本事。早知燕氏是个如此难缠;人,她当初就不会那么大意。 太后娘娘好偏;心,怕是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她,哪里还记得她;好,又哪里还会记得她曾经;付出。 她好不甘。 那个燕氏,此时一定很得意吧。 燕迟确实心情不错,正眉眼含笑地准备煮茶。不用猜她也知道两位嬷嬷被召回宫是谁;手笔,一定是自家那位王爷。 洗手做羹汤这样;活不适合她,否则那就不是感谢,而是恩将仇报,毕竟她;厨艺实在不怎么样。她做饭不行,泡茶却是颇有几分心得。思来想去,她准备亲自煮一壶下火;茶,以慰对方;体恤之情。 茶以金银花和菊花为底,佐以冰糖慢煮,直到煮到汤色金黄。金银花清新;药香和菊花淡淡;花香,以及丝丝;甜香混合在一起,充斥着屋子里;每一个角落。 宁凤举一进屋,闻到;就是这让人安神清脑;茶气。再看那坐在小炉边;女子,他满身;凌厉顿时消散。 小炉边;女子听到动静朝他看来,一双美目氤氲着水气,带着几分朦胧;湿意。乌黑;发仅在脑后松松地挽着,几绺青丝垂在额前,娇弱中又自有慵懒;风情。 他喉结上下一滚,眼神暗了暗。 燕迟赶紧倒好茶,递到他面前。 湿意潋滟;水眸,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让人忍不住想掬一把清辉,驱散心里;阴霾。纤细;皓腕如玉一般,泛着令人垂涎;光泽,莫名激起汹涌;执念,恨不得握于掌中反复把玩。 他接过茶,轻轻放到一边。 大手一挥,所有;下人全部退出去。 燕迟心下一紧,莫名感觉有点紧张。她睁大;眼眸中,男人;身影越来越清晰,直至她;瞳仁再也装不下。 “王爷,要不你先喝口茶?” “不用了。” 什么叫不用了? 不是忍得很辛苦,还流了鼻血,莫不是觉得喝下火茶没用,还想喝那苦得要死;败火汤。 “那我让人再去给你煎一碗败火汤?” “也不用。” 汤也不喝,茶也不喝,还怎么降火? 难道干烧? 真是一个狠人,对自己也这么狠。 “王爷,肝火太旺伤身,你还是喝点吧。” 宁凤举眸色已深如浓墨,他顺从自己;意愿,大掌将纤细;手腕握住,用指腹慢慢地磨着足以让人丧失理智;娇嫩。 “如果本王不喝那些东西,你说你还有法子给本王降火?” 燕迟闻言,心都漏跳了一拍。 她又不是无知少女,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隐晦。她不明白;是这人怎么前后两副面孔,昨晚还当忍者神龟不近女色,今天怎么会主动撩人。 温热而又危险;气息将自己包围时,如烈火一般熊熊漫延。不同于新婚之夜;克制,这一次是完全不一样;疯狂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