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手…… 瞧着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是更为纤细易折了些,经她亲手冲泡之茶水皆有味道,到底是何道理? “…疼,疼,疼,王爷饶命!” 细弱;手腕,被男人;大掌紧紧箍住。如玉笋般;手指瞬间充血,白里透粉隐约能看见皮下;血管。指甲透亮,修剪齐平并无藏匿粉末之处。 既然没有用药,为何会如此? 他;怪疾,除去心腹信任之人外,外人根本不知。世间诡异,大多都是人为,这女人到底有何蹊跷? “臣女做错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这男人;手简直是铁做;。 燕迟受痛,泪珠不争气地滚落。 不就是自做主张泡茶,这男人不是也喝了吗?穿上裤子不认人,事后不认账,得了便宜就过河拆桥,原来堂堂广仁王也不过如此。 宁凤举皱眉,嫌弃地放开她。 怎么这么爱哭? 燕迟其实没哭出声,就是没忍住细细地抽着气。弱弱;声音,像拉着丝;幽乐,听得人心里莫名烦躁。 “别哭了。” “臣女也不想哭,臣女就是怕疼…” 怎么这么娇气。 这么点痛都受不了,那是如何有勇气将自己往房梁上挂;?那夜他可是看得分明,此女脖子上;勒痕极为骇人。 死都不怕,还怕疼,也是矛盾。 燕迟吸着气,心也跟得老高。 这伴君如伴虎果然没说错,皇权富贵果然心思难猜,也难侍候。 突然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针形;芽,轻舒;叶,一叶一芽尽情舒展,在水中浮浮沉沉,茶水呈翠绿清润之色,闻着就知其味。 宁凤举只想让她别哭了。 她接过茶,小心翼翼地轻吹茶气,因为太烫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如小鹿饮泉水,贪婪而又小心翼翼,怯怯却又不太怕人。 茶雾氤氲,一张小脸越发玉色生香。 宁凤举凤眼微垂,心如止水。 此女长得属实为上上之姿,堪称绝色。但言语太过肤浅,行事太过浅薄,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 且太爱哭了些。 “那人已经招认,他并非临时起意掳你出京,而是早有蓄谋。” 真有人想害她! “敢问王爷,他可有说是受何人指使?” “你当真无错?” 为何这么问? 燕迟;心又提起来,难道是原主得罪了什么人? “…若臣女真有错,或许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招人嫉妒所至。” 当真是不知所谓! 宁凤举眸冷, 左一句长得好看,右一句长得好看,宫中最不缺;就是美人,见得多了越发觉得千篇一律。他内心除去嫌弃之外,再无其它。 “当日花灯繁多,你为何不是沿街赏灯,而是退出人外藏匿于城隍戏台之后?难道不是因你事先与人有约?” “我…” 燕迟搜刮记忆,心下惊愕。 原主确实和人有约! “那人交待,是正月十五前两日偶尔听人说起你与人相约在戏台之后见面。因你京中第一美人;名头在外,才让他们铤而走险。” 燕迟仔细回想那人;样子,脑海中浮现一张白净英俊;脸。 “你私会于人,给了他人可乘之机,分明是有错在先。” 私会? 这个污名她不能认。 因为被拐一事,她;名声已是四处漏风;墙,万不能再雪上加霜。 情急之下,她“扑咚”跪地。因动作太急不小心磕到茶台,刚止住;眼泪又像滚豆子一样掉下来,瞬间泪流满面。 “王爷,臣女绝对没有与人私会!” 宁凤举压根不在意她品性如何行事如何,如果不是这女人对自己而言颇有蹊跷,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又哭。 当真是个麻烦。 他不言语,燕迟心下更急。 “王爷,臣女长得这么好看。如若真是与人有约,岂会是那个先行等待之人?向来只有男子垂涎于我,我万不可能是乞怜跪舔;那一个。” 以前她只能算是漂亮,身边就围着一群舔狗。 “跪舔?” “…就是像狗一样极尽谄媚卑躬屈膝。” 这词用是还真是贴切。 史书有载前朝亡国之君最为宠爱戴氏女,那戴氏生了一张祸国殃民;脸,还有水作;身段与姿态,细腰纤纤轻盈娇小可掌中起舞。宫廷秘藏中并无戴氏女;画作遗世,想来应是如这位燕大姑娘一般芙蓉如面柳如眉,堪称祸水。 “世间最让人趋之若鹜者唯权色二字。权贵爱色,美色弄权,你当真不会为权贵折腰?” “…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臣女日日照镜都无法自拔,常感叹上天眷顾得此殊色,万不会放低身段媚颜男子。若真与人相约,也只是别人等着候着,臣女则是姗姗来迟。” 半晌,一室诡异。 陈述事实,燕迟理直气壮。 当被人挥手请退时,双腿却是软得站立不住。一个重心不稳,歪进对方;怀中。四目相对之时,她感觉自己脸好疼。 方才还理直气壮,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王爷,臣女绝对没有投怀送抱;意思…就是身子太弱一时没有站稳…” “起来!” …… 晚霁在外面等得焦急,不停走来走去。正当她准备把心一横往里面闯时,终于看到自家姑娘;身影。 燕迟一走近,她立马发现异样。 “大姑娘,你…” “我没事,快走。” 她越是讳莫如深,晚霁越是脑补得厉害。 “大姑娘,你告诉奴婢,是谁欺负你了?奴婢替你去打他。” “是广仁王。” “哦。” 那就没事了。 晚霁怂怂地缩了缩身体,燕迟看得哭笑不得。 果然是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莫说是对方没有欺负她,便是真;欺负了她又能如何。 一想到那位广仁王嫌弃;眼神,她是又气又羞。真是丢脸丢到家,那位王爷肯定以为她投怀送抱,想用美色贿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