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贫僧按部就班抵达了这里,怎么会不得其法,到不了彼岸呢?”
金色的禁忌之海汹涌澎湃,浩瀚无边。当中的每一滴海水,都蕴藏着能令一处古老星域成灰的破灭神能。
无数重巍峨的神山矗立禁忌之海中,仙霞蒸腾。
而在其后,是混沌翻涌。只要跨过混沌,便是传说中神话天庭的遗迹,有无上仙皇和禁区存在留下的诸多天功,泽被后世。
这一世,乃是古来罕见的黄金大世,自然早有当世天骄走通了古路,登临彼岸。而最终是神皇脱颖而出,战败了所有敌手,一世为尊。
后续也不出意外,神皇证道,打破了数万年来仙皇独立、压盖人世的辉煌。
最后的九座雄关非同寻常,若不是特殊时期,天资不够的修士绝对无法抵达,更别提留在此地。
而今,与神皇争锋的那一批天骄,活下来的人中,至少都成为了大圣,俯瞰数处星域。
自那以后,即便天骄不绝,却也再没有人能通过九座雄关的考验,更别提登临彼岸了。
此刻,禁忌之海的岸边寂静无声,唯有一道身披袈裟、手持宝杵的身影伫立,遥望混沌。
那人的修为绝非凡俗,竟是一尊了不得的准皇。
但观其面容,乃是一位长眉及地的老僧,年岁恐怕大得惊人。
而古路自有法则神规限制,非年轻一辈的天骄不能踏上征途。
不免让人怀疑,这老僧恐怕是倚仗自身修为,强行闯入此地,也难怪彼岸所在不向其开放了。
那老僧眉头紧皱,仍旧不死心,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
立时,冥冥中像有一道无形的天堑横亘,极道神威弥漫,令他不由止步。
其似乎有意划分两界,令彼岸天宫对那老僧来说可望而不可即。
下一瞬,那老僧的脸上就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神情,旋即低头看向手中的宝杵,轻轻摇晃: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帮我瞒天过海了吗?为何还是无法混进去?”
那宝杵通体呈现璀璨的紫色,其上遍布金色云纹,隐隐有佛光弥漫。
宛如由漫天星斗垂落的辉光祭炼而成,神能浩瀚无边,是一件天地生养的无上神器,不弱于极道皇兵。
这时,宝杵绽放金光,当中传来神祇威严之声:
“我佛慈悲。虽然本座替摩罗你蒙蔽天机,令你能从第一城开始走遍古路,但此地乃是昔日仙皇闭关悟道之所,更有至尊留下的瑰宝,自然有无上布置,即便本座能通天,也难逃法眼。”
闻言,老僧摩罗的眉头紧锁:
“要不?咱们再试一下?对岸可是摆满了极道天功、无上皇经,若是能取来为佛子筑道,定然事半功倍!”
那宝杵中的神祇似乎也意动,旋即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若非须弥沦陷,失了这佛土,本座又怎会允许你行这不轨之事?”
听闻此言,摩罗顿觉有戏,连忙循循善诱道:
“如今,仙皇早已不在人世,其留下的布置终究只是死物。合我二人之力,未尝不能揭开其封印一角。届时,我等烙印几部天功便离去,亦将大阵恢复,如何?”
谁料,宝杵神祇的反应却极大,威严冲霄:
“不可!”
“此番助你,本就是无奈之举。如今又怎可一错再错?”
“仙皇于此立道,乃是泽被后世的大德,我等又怎可轻易触动其布置,休要再提!”
摩罗仍旧不死心,就要继续劝说——
“怎么,你们很想过去?”
一道略带戏谑的话语,于摩罗的耳畔响起,宛如神雷炸开。
竟有人,于无声无息之间,就来到了他们近前!?
且不提摩罗乃是修为精深的准皇,一旁的功德宝杵可是媲美皇兵,为天生的至尊兵器。
就连宝杵的神祇亦没有察觉他人靠近,当真是细思恐极。
摩罗先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功德宝杵,感应到后者依旧神能浩荡,这才抬起头来。
一位道士模样的青年悬于虚空,脸上带着丝揶揄,正饶有兴味地看向摩罗。
只见,那青年道士大袖一挥,摩罗只觉顿时天旋地转,六神无主。
等他再度睁眼,已经来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天门前。
不远处,是数十根耸入青冥的混沌石柱,有威凛诸天、永恒不朽的气机扩散开来。
而那青年道士就盘坐天门之前,仍旧打量着他。
摩罗心中震颤,早已没有了出手之意,连忙叩拜道:
“贫僧摩罗,参见仙皇!”
虽然摩罗并未见过仙皇真身,但其画像在唯一古路上并不难寻。
且如今,他显然已经身在彼岸天庭之中,如此修为,除传说中的仙皇外不做他想。
良久,才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了仙皇的垂询:
“听说,你还想破开本皇的布置?”
听闻此言,摩罗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但仍旧苦涩开口道:
“是贫僧一时动了邪念,还请仙皇降罪!”
“贫僧虽想进入此地,但本意并非想要大肆破坏,只想观阅几部经文,不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