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的手臂撑在她两侧, 她本就漂亮的眼睛沾了水雾与红霞,因为捂住了半张脸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淌着汗渍和激荡上去的泉水, 商宁秀的鼻息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快, 仅靠鼻子已经完全无法支撑呼吸的需要, 她感觉就快要被自己闷死了,不得已之下松了手。
这一松手, 一发不可收拾。
商宁秀脸色酡红,眼里的水雾更浓, 这真的太羞耻了。
弱小可怜满眼不敢相信的小牡丹花在热泉中被一遍遍洗礼, 累得已然无力去思考那些该有的伦理约束, 最后沙哑着嗓子半是求饶:“我想休息了。”
“等会,再等会。”穆雷安抚地亲她头发, 他在等一个状态,一个她能完全交付自己的状态,就像上次醉酒时候的那样。
“等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商宁秀颤巍巍的, 神思到底是有些不太清醒,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就像上回那样,好秀秀,我想要上回的那样。”男人急切道。
上回?
商宁秀迷迷糊糊已经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剧烈的刺激没有间断无法喘息,她闭着眼摇头低喃:“不行的……”
穆雷粗声粗气哄她:“行的, 好秀秀,你可以的, 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 它也不会。”
某个时间, 某个地点,商宁秀混沌的思绪被惊醒,他再次碰到了那隐藏至深的正确的路,尽管稍纵即逝,但仍然被优秀的狩猎者精准捕捉到了。他不放过她的任何反应,清晰明确:“是这?”
商宁秀慌神了,立刻否认:“不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男人又问。
她又再用力摇头:“不知道。”
被逼进穷巷的小鹿试图想要掩藏躲过猎者的追踪,但穆雷是个实践派,靠嘴巴否认是全然没有用的。
商宁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秘辛被他一点点发掘出来,他找着感觉,觉得是方向的问题,在商宁秀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你干什么!?”商宁秀猝不及防差点喝了一嘴的热泉,她仰着脖子呼吸,身上被水泡过的位置和刚才完全反了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
只凭一瞬间,商宁秀就意识到要完蛋了。
她睁大眼睛,心慌意乱,但身体在这种等级的刺激之下亢奋却无力挣扎,已然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性。
商宁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生下来就是个尊贵命,不管是情绪上还是身体上,忍耐力都是理所当然的极差,她忍不了疼当然也就更忍不住别的,身体给出了最无从遮掩的反应,对比之下刚才的那种羞臊全成了小儿科。
穆雷的谋求得逞了,还是超出预期的完美得逞,酣畅淋漓。
商宁秀伏在水岸边上久久回不了神,身后的男人心满意足地亲着她的后颈,拿嘴唇熨帖摩挲,似在温存。
她抿着唇,舌尖发苦,自我反省了好久,但没反省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反而慢慢觉得这种事情给她带来的耻辱感好像也是一鼓时作气,再而衰,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商宁秀半天不说话在那装死,穆雷笑着,撑起上身,大掌按着她纤细粉色的后脊,沉声道:“我现在忽然觉得,虽然你总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但像这样由我自己慢慢开掘出来,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此情此景之下,这句话激得商宁秀耳垂能滴血,她气急了,恼羞成怒回头把热泉水照着他他脸上泼弄。
水声哗啦啦地响,溅了穆雷半张脸和整个胸膛,又再顺着沟壑滴落,回到水潭中。男人笑得生动非常,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拉过来用力嘬了一口。
外头已经是深夜了,因这疯狂的半晚上,商宁秀这夜睡得格外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侧卧在穆雷宽大的怀抱里,身前拦着他坚实的铁臂,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均匀,他应该是还没醒。
穆雷的身子向来都是暖烘烘的,比侯府里烧的地龙还管用,商宁秀畏寒,眼看着洞外透进来的点点熹微白光一看就透着冷气,她犯懒不想离开温暖的地方,于是缩在他身前没有动。
商宁秀抿着嘴唇,盯着外头的方向,心里想着,现在这种动辄要把人给吹死过去的风雪虽然停了,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再刮起来,她想找机会回中原,最好还是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说,正好之前那个斥候赵小刀说大鄞已经派了大将军赴边关平乱抗敌,说不准过一两个月之后,边关会有好消息。
只是这中间的两个月要怎么办?
商宁秀不自觉回想起了昨夜的放纵,也回想起了以前古丽朵儿对她对穆雷的种种打趣,脸色瞬间爆红,身体受意识牵连,竟是也在一同回忆。
商宁秀赶紧止住胡思乱想,无奈用手捂住脸。
穆雷起来之后二人简单吃了点肉干果腹,男人便又出去查看情况了。
这一次他带回来了好消息,虽然下山的大路还是被雪堵死了,但侧面有一个山沟边上又倒了一棵大树,断木正好给两边搭成了桥,过去就能抄小路从另一头下山。
虽然绕得远了些,但也好过在山洞里干等着,穆雷嘴上说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