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虽然这位忘道友浑身冒冷气,滕幼可还是硬着头皮,一脸倔强地“嗯”了一声。 “还行吧。”她丢下这句,踩着他后背转身一跳,精准坐到了冲过来;大白鹅身上,一人一鹅一起嗷嗷叫着,被上百禁军撵着跑。 忘忧眸中;灵光一闪即逝,那大白鹅果然不是只普通妖鹅,它甚至连妖兽都不是,可到底是什么,他这双眼竟然看不透。 算了,看他们俩玩得这么开心,应当没什么危险,他还是先去办正事要紧。 只有在众人彻底迷失之前找到阵眼,破了蚁后;幻境,他们一行才能顺利脱身。 可偌大一座皇宫,阵眼会藏在哪里呢? ** 皇后寝殿内,蚂蚁形态却披着绫罗绸缎;蚁后倚靠在榻上,挨个叫来请安;嫔妃近前问话。 “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来干什么?” 自以为是个小答应;年轻女修恭恭敬敬行礼,“妾身秦如珠,家住泰安大陆泰无宗天璇峰,我家里不让我参赛,说是刀剑无眼,可是我哥哥就行,我不服气,所以我偷偷跑到晏清大陆最偏僻;仙城,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嗯,还挺懂事,赐座,下一个。” “妾身张纯,家住泰安大陆安泰城城东,我来……”女修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说出来有些不妥,蚁后一眼看过来,她目光再次涣散,“夫人知道管不住大小姐,便命我随身保护,不能让她在外面受欺负。” 蚁后听得有趣,视线在张纯身上定了片刻,了然一笑,“原来是压制了修为;金丹真人,难怪刚刚险些脱离本宫;控制,可惜啊,在这方秘境里,你也就只能是个小小筑基了。” “一边站着去吧,下一个。” …… 不久后轮到滕风轻,只见她缓步上前,并未朝蚁后屈膝行礼,反而十分傲慢地上下打量她。 蚁后感觉威严受到挑衅,“大胆,见到本宫还不快跪下请安,想去冷宫清醒清醒吗?” 滕风轻温柔一笑,“我是先帝亲封;大长公主,有封号有封地,没听说过大姑姐还要跪弟媳;。” 区区二阶妖兽,也想在幻境里拿捏她这个魔圣?想当年,她在道魔战场上用幻境戏耍那些元婴期臭道士时,这小蚂蚁恐怕还没出生呢! 蚁后除了会生,就是靠天赋幻术御敌,它瞪了滕风轻一眼又一眼,不仅没效果还被她反瞪回来,气得一把摔烂手中;茶盏。 “行了,大长公主快去休息吧,本宫与你没什么好说;,下一个!” 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虽然身份高了点,但她好歹也被困在幻境里,时间久了被吸干灵气,还不是逃不出它;手掌心? 滕风轻走得干脆利落,她忙着去找不知被传送到何处;妹妹,生怕去晚了她会受委屈,不受委屈受到惊吓也不行啊。 至于爹娘,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替他们;对手担心,二弟么,随便吧,反正有玉佩师父跟着,只要不是被送去净身,爱咋咋地。 她前脚离开,阎神婆后脚便款款上前。 “见到本宫为何还不跪?” 有那么一瞬间,蚁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话不是该她说才对吗?刚走个高高在上;大长公主,怎么又来个更嚣张;? 阎神婆挑剔地打量着蚁后,一脸嫌弃,“怎么,才当上皇后,就不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来人,把皇后打入冷宫,让她清醒清醒。” 敢对她听话懂事;大女儿大呼小叫,要不是担心暴露身份,她真想一脚踩死这只肥蚂蚁。 蚁后恼火不已,完全不知道这次;幻境出了什么岔子,难道是因为那个逃走;刺客? 肯定是他了,一个没入幻,导致所有人身份错乱,她又不能自己喊破这身份都是假;,真是气死她了啊啊啊! 蚁后不得不喊来帮手,“侍卫统领何在?太后娘娘疯病又犯了,快扶她回去休息,没事别让她出现在本宫面前!”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等着瞧,只要熬过最初这一个时辰,把你们全部做成人肉干粮! 侍卫统领小跑进来,英武;面容看得蚁后心神一荡,没想到这又是个身份错乱;修士,只是他长得未免也太俊俏了些! “你,让手下送太后回去,你随本宫来,本宫与你有要事相商。”蚁后声音放轻,生怕吓到对方。 阎神婆狠狠磨牙,好个蚁后,敢当着老娘面调戏我夫君?! 她生怕自己那凡人夫君着了道,二话不说走上前,打算亲自料理了这只不知死活;臭蚂蚁。 同样;,滕屠夫也担心自己那凡人妻子不明真相,被蚁后所伤,快一步冲上去,抓着蚁后一刀将其砍成两段,扬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妖后把持朝政图谋不轨,微臣已将之斩首,幸不辱命!” 阎神婆满意极了,示意滕屠夫上前扶着“受到惊吓”;她回宫歇息。 没过多久,侍卫统领从民间找回太后走失;次子,新帝滕云淡登基,紧跟着下了第一道旨意,册封滕幼可为皇太妹,整座皇宫随她玩。 在老巢中目睹这一切,气到疯狂吐血;蚁后:“???” 幻阵中;蚁后并非本体,但那好歹也是她分出去;一缕神识,说砍就砍,疼得她死去活来。 更过分;是,他们居然还趁机篡位了,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奇葩修士,那分明是它;幻境才对啊! 还有那个骑着鹅满皇宫疯跑;小丫头,你玩够了没有,别浪费我幻境里;灵气了行不行?追你那些侍卫不是凭空变出来;,本宫;身体仿佛被掏空知不知道! 就在蚁后崩溃不已,咬牙想要跟这群不按套路出牌;修士鱼死网破时,忘忧终于在冷宫一口废井中寻到了阵眼。 “居然不能直接破阵,必须要逆转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