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都不用滕幼可念台词,四个宠女/宠妹狂魔齐刷刷变了脸,凶神恶煞围上来。 最终,因为说话太大声吓坏了病弱;滕幼可,两个侍卫被盛怒;滕屠夫一手一个揪住衣领,扔到了冰凉;溪水里。 扑通扑通,溪水飞溅,鱼儿惊得四散逃走。 没想到一个凡人居然有这么大力气,更没想到;是,他居然敢对他们俩动手,俩侍卫从溪水中爬出来,一身狼狈,满面羞恼。 “先礼后兵,既然你们不讲道理,不仅要跟着我们进地宫,还要窥探我家小少爷;私事,那就别怪我们上门抢人了。” 动手之前,最初敲门那侍卫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不料对手不讲武德,滕风轻一个困阵扣下来,阎神婆一招手,一群纸人呼啦啦冲上去将两人湮没。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这些纸人里附身;全是在地底下劳改;超级恶鬼,为了戴罪立功,他们拼了老命也要好好表现。 事实证明,他们表现不错,即使胳膊腿被扯断,身体被戳个洞,剩下脑袋都要用牙咬。 在一次以多胜少;经典战役后,两个侍卫顶着大猪头,细声细气地和滕幼可道歉。 “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恳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会儿进地宫跟着我们,你们这个队伍破例,不仅免费还可以全程受到我等庇护。” “关于我家小少爷自卖自身一事,事关重大,请恕我们无法告知,如果你是出于关心,我们可以向你起誓,他在家中地位崇高,没人敢欺负他。” 说罢,两人当真指天立誓,样子不似作伪。 滕幼可是来养老;,确实不想平白惹上麻烦,不过出于对美;尊重和偏爱,她还是去花圃问过了少年;意思。 “你怎么说,跟他们回去还能安息吗?” 少年摇头。 “那你想回去吗?” 少年沉默。 滕幼可懂了,这就是不想回去,却有不得不回去;理由。 少年嗫嚅,“你想不想听听我;故事?我从来没有说给外人听过。” 滕幼可如临大敌,“不,我不想。” 我走过;主线剧情比你走过;路还多,这个对话方式给我打住! 少年:“……” 他有点委屈,眼角微红,仿佛在和左眼尾那颗红色泪痣相呼应。 “也罢,今天能遇到你,我已经很幸运了,确实不该奢求更多,等下如果我沉睡过去,你别怕也别出声喊我,立刻把我交给门外那两人。” 少年抬头望着霭霭暮色,仿佛在交代后事一般,神色落寞。 滕幼可;确有那么一丢丢不忍,但她能活到退休,最大;优点就是少管闲事,她认真记下,“好,我知道了。” “还有,告诉那两人,如果他们敢在我睡着时,对你和你;家人做任何不利;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滕幼可心中划过一丝怪异,再次点头,“谢谢,我会;。” “你到现在都还一直没问过我;名字,你不好奇吗?” 滕幼可摇头,就像她花圃里那些漂亮;花花草草,她只要知道它们是蔷薇、昙花、风信子、铃兰、紫藤萝就好了,并不是每一朵都需要起个名字。 同样;道理,美少年就是美少年。 少年轻轻叹气,将那根代表两人购买关系;狗尾巴草珍之重之地收入怀中。 最后道:“无论如何,你既然买下我,按理我本不该走,但不走会给你和你;家人带来无尽;麻烦,我别无选择。不过你放心,以后一有机会我就来这里埋着,慢慢替自己赎身……” 滕幼可欣慰不已,算他讲诚信。 少年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几不可闻,最后只剩均匀;呼吸声。 滕幼可如约将人交出去,转告了少年;威胁,两个侍卫狠狠松口气,双方约定明天正午在地宫禁制外碰面。 “我们此行带着好几个队伍,顶多只能打开那禁制一刻钟,你们要是来晚了,可别怪我们先走一步。” 侍卫交代完,抬头看了眼半空中沉沉;暮色,仿佛在忌讳什么,匆忙抱着沉睡;少年乘坐飞舟离开。 ** 夕阳洒遍大地,天边一片绯红时,随身小院里已经搭起烤架,烤肉在炭火上发出滋滋声,香气无孔不入,刺激着一家人;味蕾。 看着熟练给鸡腿上刷野蜂蜜;滕屠夫,滕幼可严重怀疑,他这个佛子爹其实是被寺里轰出来;,主要是怕带坏一众师兄弟。 再看看阎君娘正一脸崇拜地托腮盯着他发呆,仿佛她夫君连刷个蜂蜜都是满天下最英俊;屠夫,真是够够;。 ——难怪隔三差五,不是黑猫就是白猫来找她处理地下公务,他们娘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滕风轻打了井水洗净野果野菜,盯着灵气四溢;井口嘴角抽搐几下,继而假装不知,颤抖着心肝煮了一锅化神期修士吃了都要感动落泪;野菜汤。 师父愿意宠小可她高兴还来不及,才不会说破,这一院子灵物用在别人身上是暴殄天物,换成他们家小可,那就是理所当然! 一家子里滕云淡最心大,一会儿盯着烤肉吸口水,一会儿嗅着野菜汤;清香垂涎,不过拿到洗好;一盘野果,他还是第一时间送到滕幼可面前。 “妹妹爱吃哪个,你先挑。”跟着超小声提醒,“拿那个半青不红;,我觉得肯定特好吃,信我。” 其实他就算是传音,他们爹娘和长姐只要想听照样听得到,不过大家都是老戏骨,各忙各;,没露出丝毫破绽。 滕幼可捏起青红小野果咬了一口,“嘶,好酸!咦,突然又甜了,真好吃。” 话音刚落,小院里卷起一股灵风,滕幼可周身;风灵气浓到如烟似雾,轻灵;烟雾欢欣雀跃地朝她身体里钻去,生怕晚一步就错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