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幸运好说, 但以确定的一点是,他俩出的趟是挺倒霉的。
包着纱布和缠着绷带的李傅非看起像个简陋版的木乃伊,在看宿礼的一瞬间眼底的怒火升腾而起, 咬牙切齿道:“就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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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旁边聚拢着七八个坐没坐站没站的男男女女,有的穿着技校的衣服, 有的穿着三中的校服,其中有个编着脏辫的女咬着根烟冲郁乐承热情地招手,“嗨帅哥!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郁乐承摇了摇, 紧紧地抓住了宿礼的手。
“他又喜欢女的。”李傅非翻了个白眼,然后怀好意地盯着宿礼, “我没打算揪着你们件事情放的,但你非要跟我狠的, 宿大班长,我哥知道你是个什人吗?”
宿礼瞥了一眼周围的人数和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推了推眼镜笑道:“没人比他更知道我是什人了。”
“真他妈会装。”李傅非扯了扯嘴角, 拿着手里的棍子没好气地敲了敲旁边的墙砖,碎石顿时四溅,“宇哥,怎得出见见你前男友啊?”
从墙另一边伸出了只修长的手攥住了棍子, 季飞宇戴着顶鸭舌帽从拐角处走了出,目光从郁乐承脸上一扫而过,冷嗤道:“我跟他没关系。”
郁乐承下意识地去看宿礼的反应, 结果就见宿礼也转过看着他,低声道:“种丑东西配上你。”
‘丑东西’咬字格外清晰, 足够让对面的季飞宇听得清清楚楚, 但真正让他恼怒的是,郁乐承打量了他一眼, 然后认真地对宿礼点了点。
“郁乐承,我有话跟你说,过。”季飞宇压着怒意看向他。
宿礼握着他的手骤然收紧,冷笑道:“你谁啊也配让我男朋友跟你说话。”
语气配上他屑的表情真的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季飞宇就是什脾气好的人,闻言转身就抄走了李傅非手里的棍子冲着宿礼砸了过,剩下的几个人见状也跟着一起动了手。
“哎——”扎着脏辫的女孩想上前又被李傅非勒着脖子给拽了回,“你瞎去凑什热闹。”
吴菲回瞪了他一眼,“我帅哥在里边呢。”
李傅非笑得怀好意,“揍的就是他。”
宿礼身上的伤还没得好又打起了架,而且他还要分神护着旁边会打架的郁乐承,小腿猝及防就挨了一棍子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郁乐承见状赶忙转身护住了他的,眼看要落下的棍子在半空中止住,季飞宇一抓住他的校服想他薅开,“郁乐承你起!”
但是没薅动。
郁乐承死死抱着宿礼,凶狠地看向了季飞宇。
季飞宇被他气笑了,指着宿礼道:“你他妈找男朋友就找种阴损的货色?他差点李傅非给弄死,他就是个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郁乐承从心底升腾出一股怒火,冷声道:“李傅非差点被弄死是他没事。”
被他护着打算静观其变的宿礼和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
“卧槽?!”李傅非都震惊破了音,抄起块砖就想加入战场,然后就被旁边的吴菲给拽住了胳膊,“非哥,你消停点吧。”
“,随便你,哪天你被他给弄死了也是活该!”季飞宇盯着他那张戒备又愤怒的脸心里一阵憋屈,扬起了棍子吓唬他,“滚开!”
宿礼眼睛微眯,找准时机一推开郁乐承,一个侧踢直接踢了旁边正看热闹起劲的小弟肚子上,等对方反应过,肘击拧腕一气呵成,对方手里的棍子分毫差落了他手里,然后回身就挡住了季飞宇冲他砸过的那一棍子。
旁边的吴菲看得两眼放光,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帅!”
李傅非狠狠瞪了她一眼,吴菲翻了个白眼撇嘴。
虽然宿礼身手也差,但他脱臼的手腕还没好利索,用棍子还是得劲,外加上旁边六七个人一起上,很快就挨了好几棍子,但他就死拽着季飞宇放,硬是没让对方讨好处。
郁乐承脸色苍白地看着周围挥舞的棍棒,耳朵边是嘈杂的怒骂声,茵绿的草地和灰色的围墙逐渐变得模糊扭曲,扬起的棍子变成了带着炭渣的火筷钳,草地变成了冰冷惨白的雪地,骂声也逐渐变得清晰暴躁。
‘我让你打架!我让你打架!你是很能打吗!你打啊!’
‘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贱料!’
‘过!还敢跑!我让你抱着!手放下!’
‘哭?你还有脸哭!滚过!’
厚实又细长的铁棍砸在他的后背和脑袋上,血淌下糊了满眼,他的反抗实在微足道,连骂带踹似乎永远没有停歇,后他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哭着求饶。
‘爸爸我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再也…敢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