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多么疼。
张秋华冷着脸坐在了餐桌前。
宿礼放书包的时候,目光瞥见了阳台上的小笼子,里面有只白白胖胖的垂耳兔,正在用两只爪子洗脸。
那只骨瘦如柴只剩了半只脑壳的兔子尸体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哥哥,看我的小兔子。”宿文推着轮椅到了笼子前,转头着看向他,“你要不要也养一只呀?”
“不养,我不喜欢兔子。”宿礼目光淡淡地从那只小兔子上掠过,“这种小东西很容易死。”
“宿礼!”宿祁函没地喊了他一声。
“开个玩。”宿礼无所谓地了,兜里的机又震动了一下。
兔兔:外卖到了。
简简单单个字让宿礼精神为之一振。
大骗子:马上回去。
“哥哥,你在给你女朋友消息吗?”宿文悄悄地问他。
“嗯。”宿礼动了动指,从聊天界面退了出来,滑到了通讯录一栏里,目光在‘小兔’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宿文也伸长了脖子想看,奈她坐在轮椅上看不到,宿礼就直接将机屏幕放在了她眼前,“什么时候改的备注?”
宿文不开心的撅起了嘴,“上次你去医院看我的时候,你通讯录里有个‘兔兔’,我也要小兔子。”
“下次别乱翻我机。”宿礼将‘小兔’重新改回了‘宿文’,然后把面部识别解锁给关了,“兔子不能吃冰激凌,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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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文看着洗脸的小兔子纠结半晌,“那算了。”
“那个‘兔兔’是你女朋友吗?”她顿了顿,又有点奇。
“你猜。”宿礼哼了一声。
“你这么讨厌小兔子,肯定不是。”宿文撇了撇嘴,兀自看了半晌小兔子吃菜,又去看瘫在沙上玩机的宿礼,“哥哥,你会跟我们一起出国吗?”
宿礼撩起眼皮看向她,“你想让我一起去吗?”
宿文愣了一下,脸上的慌乱乎要掩藏不住,只能转头去看小兔子,小声道:“我然希望一家人一起去了,哥哥可以陪我一起上学,还会……保护我。”
宿礼忽然觉得腕疼得厉害,他对宿文得很温柔,“我不会去的。”
宿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旋即又愧疚地看向宿礼,“哥哥,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本来也不想去。”宿礼抬摸了摸她的头,垂眸看向那只垂耳兔,“你还认得你的兔子吗?”
宿文坚定地点了点头,“然了,三年也长大了很多。”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那只兔子的毛色没这么——”
“宿礼!”宿祁函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跟我来书房。”
宿礼扯了扯嘴角,拍了拍宿文的肩膀,“照顾你的小兔子。”
书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你刚才想跟文文说什么?”宿祁函脸色有点难看。
“她那只兔子早死了,尸体都被老鼠啃烂了。”宿礼语淡淡道:“你为什么让张飞买只新的来骗她?”
宿祁函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宿礼,你妹妹刚醒过来,精神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能让她受任刺激,你明白吗?”
“明白。”宿礼抬摸了摸鼻尖。
“你也不要怪妈妈,她其是觉得这年忽略了你心里觉得亏欠,现在你们两个有任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精神紧绷……”宿祁函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宿礼,我们个现在都需要磨合,但是文文现在最脆弱,所以有时候难免我们会表现得偏心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宿礼沉默了秒,道:“没事,习惯了。”
冷不丁被他刺了这么一句,宿祁函有点愕然地睁开眼,“小礼?”
“我在家就是对她最大的刺激。”宿礼神色平静道:“我不信你跟我妈看不出来,之前每次我去医院她都绷着神经,你们别折磨了她了,让我走读不用等出国她就又得进医院。”
“你——”宿祁函被他过分直白的话刺得脸色分难看,但又不想承认他们做错了,心底忽然涌上了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宿礼,你和宿文到底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很努力地想要一碗水端平了。”
宿礼无奈地叹了口,“这三年不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么,挺的,你跟老妈放心带她出国就是。”
“你这是在赌。”宿祁函头疼道:“你妈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要不我也去跳个楼?”宿礼开玩道。
啪!
宿礼愣了秒,才慢吞吞地转过了被打偏的头,看向宿祁函。
宿祁函压着怒意伸指着他,连声音都在极力克制,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出来了,“你是非得往我们的伤口上撒盐是吗?”
他乎声嘶力竭,却又压抑着声线,生怕被外面的母女两个听见,“宿礼,你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不该做,你得心里有数……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做!?”
“宿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