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道在刘府给人除了邪祟之后,刘员外赠了他几十两银子。
然而银子刚到手,他只是将铜磬从酒馆中赎回来,又买了些米面放在观中。
便拿着剩下的银子又去赌钱去了,不出几日输了个磬尽。
没奈何,他又将道冠新鞋抵当了出去。
虽说这几日许仙炼成了一些辟谷丹。
但老道却喜好吃酒吃肉,哪怕吃了辟谷丹也不耽误他去买酒肉吃。
倒是清风几个给许仙打下手,随他炼丹,可以靠辟谷丹充饥,不用买米面了。
匆匆过了一月有余,灵青带着几人做了早课之后,开始同许仙讲些医理。
他虽然不是专一学医的,但他从战国副本中带回来不少的医家经典。
有见识过不少现代的医学理念,用来教导许仙却是绰绰有余的。
“治病如修行,讲究阴阳平衡,配药亦如炼丹,有君臣左使。
天生一物自有一物克之,同时天生一物也自有一物成之,此生克之理尽矣。
若要为人治病,当察知其体内阴阳五行之气,而后多则损之,少则补之。
此为的是不损人身宝器。
然而有的病情严重危在旦夕,来不及慢慢的去调理。
那边要直接切除病灶,虽会使得其身有缺,但普通人也不会去寻求大道,倒也无妨。
终究是救人一命。”
“道长,若是我用自身的法力和炼的丹药来救人,不也是能将其病灶消除?
这样一来还不用损人身体。”许仙问道。
“有道是学道不学医,道医灾祸多。
修行之人一旦学医,若是久在红尘便会在面对诸多苦难时起妄心。
一心想要凭借自身的道行和精湛的医术,行逆天改命之举。
然越是这般,却是劫数越深,直至有朝一日被灾劫累的身死道消,而世间仍有人受病痛之苦。”
“那道长又如何愿教我学道,还不阻止我学医?”
“其实学道之人,无论是否主动学医,随着修行精深,必然是懂些医理的。
但大多数道人治病,仍是或用符水之术,或用丹药,而不是说医理用药石,你可知为何?”
“不知。”
“道远人,符水丹药乃是要人来求,方才可得。
灵是其诚心,不灵则是其心有不诚,怨不得旁人。
而说医理用药石,乃是近人,是生意。
治好了得钱,治不好人家是要来找你算账的。
道无价,以道当医卖,怎么都卖的贱了。
因此我虽不阻你行医救人,但却要一言告戒于你。”
“道长请说。”
“如遇灾瘟可用道法,如此消灾度厄,功德常驻。
然常病却要用医,药石能治则治,不能也不可强求。
万不可以行道为医,空耗自身道行。”
“是,我记住了。”许仙虽然一时不明白,但也知道灵青是为自己好,拱手应道。
“望你能够铭记于心,不求你能躬行不怠,但求你不至身死道消之时,方才悔悟。”
灵青将拂尘一甩,道:“如今你修行也入了门,丹法也纯熟了。
便自去做你的事吧。
日后但有疑问,都可来问我。”
“是,那我这便告辞了。”许仙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来到丹房之中,开始收拾东西。
“许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清风见状问道。
“如今我已学的差不多了,道长便令我日后自行修行了。”许仙回道。
“你这是要走了吗?”其余三个闻言,都围上来问道。
“我家就在不远处的钱王祠附近,每日早晚我也会来观中一看。
只是不时刻呆在观中了,并不算走。”许仙见几人不舍,温言安慰道。
清风几个家都在附近,他也都认识,这些时日又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因此他对几人也颇为亲近。
他从怀里药柜上拿下几瓶丹药,都是些辟谷丹、清心丹、培元丹、养气丹之类的。
递给清风道:“这些丹药是我炼制的,你们拿着。
多跟道长求学,日后你们也盼你们能够修行有成。”
“我们点然会用心学习。”清风点头道。
其实这些时日他们也已经学会了八大神咒。
念诵咒文时,也能引动些许道韵,显出几分神异。
那净心、净口、净身三咒让几人身心都轻快了许多。
金光咒、净天地神咒能够心现光明,净化天地。
祝香咒、安土地神咒能够沟通地灵神祇。
玄蕴咒能够使他们在做早课时,明白经文的大义。
相比于一个月前,四个道童此时倒是真有些山中不老仙童的感觉。
许仙走后,这观里倒是清净了不少,灵青每日里诵经用功,顺带教导几个童子功课。
闲暇时,也在西湖左近走动,看看是否能够遇到那白素贞。
然西湖逛遍了,人却是未曾见到。
这一日,刘老道赚了些钱,又出去赌了。
灵青正在三清殿奉香,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