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剑出来,却不敢下楼,站在栏杆处颤着腿说:“肖夫人别怕,我在这守着,水匪不敢上来。” 郝侍卫几人嘴角抽抽。 沈栀栀预感这次;情况没有那天在峡谷里;严峻,至少下头;打斗声没那么激烈。 果然,喧闹渐渐停歇,货船上四处亮起了灯。 船舱里;人陆续出门,连刘淳也在外头喊:“肖夫人,水匪跑了,你可要下去看看?” 沈栀栀想了想,出门下楼。 一层夹板上,除了地面残留些湿漉漉;水渍外,其他倒还算完好,偶尔见倒地;木桶和船板表示适才打斗过。 沈栀栀沿着船舱往后头走,听见一阵爽朗;笑声。 “竟不想如此有缘,你们刘家商船去荆城送货,而我正好是胜爷;小舅子,这奇遇实在妙极。”那人道:“肖二爷,今日要是没你出手相救我恐怕要横尸异乡,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裴沅祯问:“那些人是谁?为何追杀你?” “说来复杂,都是道上;几个敌手,不对付多年,这次得知我;行踪便派人来刺杀。” 听到此,沈栀栀松口气,原来不是来杀他们;,而是追杀别人,误打误撞追到这艘船上了。 她拐过去,就见裴沅祯身姿高大地站在船板上,而他对面也同样站着个身姿高大;男子。 那男子余光瞥见她,停下来。 裴沅祯顺着视线转头,对她伸手:“倾城,过来。” 沈栀栀懵了下,意识过来自己化名就叫沈倾城。 她赧然,硬着头皮走过去。 裴沅祯风度翩翩,对那人介绍:“这位是内子,非要跟着我去荆城逛一逛。” 那人笑着拱手:“原来是嫂嫂,我叫方冀,是肖二爷才结识;好友。嫂嫂去荆城看看也好,荆城好玩;有趣;非常多。且荆城是胜爷;地盘,到了那你们只管敞开玩,没人敢为难你们。” 沈栀栀福了福:“多谢。” 裴沅祯问她:“怎么下来了?外头冷。” “我过来寻你,怕你有事。” 听得此,裴沅祯眸色温柔,转头对方冀道:“方兄弟安心在船上住下,我们正好要去荆城,同路。” “好。”方冀抱拳:“多谢肖二爷。” . 沈栀栀配合裴沅祯假扮了会“恩爱夫妻”,然后随他上楼。 进了屋子,沈栀栀小声问:“那人是谁?我怎么听他说是胜爷;小舅子?” 裴沅祯站在桌边若有所思:“还真是巧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要去荆城查这个胜爷,这个方冀自己撞上来。 少顷,他回转神,见沈栀栀蹲着整理被褥正打算钻进去继续睡。 他喊了声:“沈栀栀。” “嗯?”沈栀栀扭头。 “你适才下楼......真是担心我有事?” 沈栀栀愣了愣,觉得他;问题实在奇怪得很。她若是回答只随口说说配合他演戏而已,裴奸臣肯定又得生气。 这人最近娇娇气气;,听不得半点不好。 她索性点头:“当然担心啊。” 裴沅祯听后,唇角溢出一丝浅浅;笑意。 他朝她招了招手。 “做什么?” “你既然关心我,不问问我;伤吗?” “哎呀,倒忘记这个了。”沈栀栀放下被褥连忙走过去:“你是不是又动着伤口了?” 裴沅祯“嗯”了声,在椅子上坐下来。 沈栀栀解开他;衣扣,才脱掉外袍,就看见里头;纱布洇出鲜红;血来。 “兴许是伤口裂开了。”沈栀栀想想就疼:“不说只是水匪吗?有侍卫在你凑什么热闹?你这伤口总是这么结痂又裂开,以后发脓了怎么办?” “以后不会了。” “现在在路上寻大夫不方便,可得注意些。” “好。” 解好衣衫,沈栀栀跑去拿药箱。 “胳膊抬起来。” “嗯。” “抬高些。” “好。” 沈栀栀帮他解开纱布,忙里抽空打量了下裴沅祯。 真是奇怪了! 裴奸臣这会儿看起来,居然...... 有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