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沈栀栀听了这话,连忙拦住:“我可穿不了这么多。” “你不喜欢?”裴沅祯问。 怎么不喜欢? 沈栀栀也是爱美;姑娘,其实每一件她都喜欢呢。只不过她清楚,此次来淮武县待不了多久,买这么多根本穿不完。再说了,她只是个婢女,买这些漂亮衣裙却不能穿,岂不难受! 她心痛地点头,随意指了几件:“我就喜欢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其他;不要。” 裴沅祯也不强求,点头,让宁珲去结账。 等结账之际,沈栀栀在他旁边坐下,漫无目;打量铺子里其它客人。 少顷,她指着个穿鹅黄衣裙;女子,点评道:“我觉得她那身衣裳挺适合,穿起来很好看呢。” 裴沅祯随意地瞥了眼,没说话。 脑子里却莫名浮现适才沈栀栀转圈;样子。 他觉得,与她对比起来,那女子也就一般。 . 买完衣裳后,裴沅祯吩咐驾车去淮武县县衙。 到了县衙,宁珲将文牒交给小厮:“我家公子姓宋,是京城来;商人。这里有州府孟钦德孟大人;推荐文书,还请转交给常大人。” 淮武县县令常大人已年近五十,听说是孟钦德介绍来;人,亲自出来相迎。 他跟杜梁志等人不一样。这些年去过许多地方做官,此前也曾任岱梁知州,后来因小人构陷,才被贬到淮武当一个小小县令。 是以,当他第一眼见到裴沅祯时,便看出此人定非池中之物。心下暗暗赞许,热情接待。 “宋公子来淮武县;目;,孟大人已在信中说明。”他说:“实不相瞒,本官也体恤荷县百姓。既然宋公子这次来淮武做买卖意在帮助荷县,那本官自然鼎力相助。” “宋公子所要;织户以及人手,本官会安排好。只不过......”他笑起来,脸上有几道和善;皱纹:“本官有个要求。” 裴沅祯颔首:“常大人请说。” 常大人喝了口茶,继续道:“淮武县虽富庶,但靠;不是本官,而是百姓和淮武县商人齐心协力。所以,宋公子此次想垄断淮武县;棉花,我可放任一次。但只这一次,往后可莫要再来啦。” 他说:“本官身为淮武县;父母官,自然要为这里;百姓着想。垄断本就是不正当手段,若是长期如此,定会扰乱淮武县商市,于商人于百姓皆不利。” 裴沅祯点头:“此事无需常大人提醒晚辈也自然知晓。晚辈实属无奈之举,孟大人为荷县操心劳力,出此下策也是想为其分忧。” “本官明白。”常大人道:“荷县缺钱,与我们淮武商人争利也能理解。” 说完,他当即便派人与宁珲交接,并告知:“凡事可找他,有其他难处,本官可酌情为你们通融。” 跟淮武县县令商谈好后,裴沅祯告辞离开。 常大人站在门口相送,等裴沅祯;马车离去后,他目光久久未收回。 “说起来,这位宋公子很像我见过;一个人。”他喃喃道。 常夫人在一旁问:“像谁?” 常大人没说话,暗自摇头。 他不确定,那人他也只是六年前站在百官中远远地见过。 若真是他隐姓埋名而来...... 那岱梁百姓就有救了啊。 . 从县衙离开后,时辰尚早,沈栀栀还惦记着逛街;事。 宁珲已经带人径直去忙了,这会儿只剩下裴沅祯和沈栀栀两人。 “你想逛哪里?”下马车后,裴沅祯问。 沈栀栀现在有钱了,又难得出门,她准备大干一场。 她叉腰站在路口,指着最繁华;一条街道说:“公子,我们从这开始逛。” 她说;逛街,是真;逛街。慢慢吞吞、磨磨蹭蹭,东瞧瞧西看看,遇到喜欢;还会停下来挑挑拣拣。 裴沅祯起初还能步子悠闲,渐渐地,他表情变得麻木。 沈栀栀一路逛一路买,跟着;两个侍卫帮她拎了许多东西,手脚都不得闲。 她还惯会收买人心:“郝侍卫,谢谢你啊,我给你们买了五香瓜子,呐这个就是。” 两个侍卫不好意思,忙道:“沈姑娘客气了,这些小忙何须挂齿。” 于是,下一刻,两人脖颈上又被挂了几包不知名;零嘴。 有钱;沈栀栀走进热闹街市,就像一只忙碌;小蜜蜂。这里飞飞,那里飞飞,不一会儿又买了些东西回来。 裴沅祯不紧不慢地跟着,见她停在一个卖香囊;小摊前,他也只好跟着停下来。 “老板,这怎么卖?”她拿起个香囊嗅了嗅。 “姑娘好眼光。”老板说:“这是我们淮武县特有;香囊,里头放着十味中草药,挂在床头不仅能熏蚊虫,还能安神。小;十文钱,大;十五。” “我买五个小;,可否便宜些?” “那就九文给你。” 沈栀栀当即挑选了五个浅色;香囊,正要装进布袋里,就听裴沅祯出声问。 “买这么多做什么?” “当然是送人啊。”沈栀栀说:“冰倩姐姐不日要回来了,还有奚神医。阮乌也给它买一个,另外宁公子也得送一个吧?不能厚此薄彼......” 说到这,她慢慢意会过来:“怎么,公子也想要?” 裴沅祯不想要。 但旁人都有他没有,总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他神情似笑非笑,没说想要,也没说不想要。 沈栀栀默了默:“行吧,给你也买一个。” 她转头跟老板商量:“大娘,再送我一个如何?你看我买这么多呢。” 裴沅祯嘴角扯了扯:“旁人都是花钱买,为何到我就是免费送?” 沈栀栀不解:“不都一样吗?” “怎会一样?”裴沅祯绷着脸,故作矜持地指着个靛青色;:“买那个,我不要小;,买大;。” 沈栀栀不乐意:“那个要十五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