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来,他也和这些弟子混熟了。
没理由在自家门口,还受欺负!
牧白一向主张以礼待人,不过前提是,站他对面的是人,并且,也以礼待他。
“大胆!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少年瞬间恼羞成怒,竟直接抽出腰间佩剑。
迎面一剑就刺了过来。
牧白侧身躲闪,那少年不依不饶,竟又步步紧逼,连续挥了几剑。
因为未出师门,又是负责迎客,弟子们根本没有佩戴兵器。牧白今日也没带剑出来,无法用剑跟对方比划比划。
被逼退到了桌边,眼看着又一剑横劈而来,牧白索性一手抓着桌沿,直接翻身而起,非常流畅的一个侧踢,正踹少年胸膛。
少年被他一脚踹
中,
往后退了几步,
当即恼羞成怒,又冲上来,一剑挥了过来,牧白担心花名册和显身镜被毁。
只能翻身到桌子另一边,才把两物抓着抱怀里,就听轰隆一声,好好的一张松木方桌,竟当场被劈成了两半。
“有本事你就别躲!”少年仰头,满脸猖狂,“你跟我打!”
牧白不知对方的身份,但见合欢宗诸人,并没有出声制止,尤其那个气场两米八的青年,一言不发,一直从旁审视着他。
好像故意差了个狗腿子出来,只为了试探他。
可到底试探牧白什么呢?
他的修为吗?
还是假意试探,实则另有所图?
牧白脑中灵光一闪,忽想到了什么,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花名册和显身镜。
暗想,难道苍玄风已经搭上合欢宗了?毕竟苍玄风的母亲,是合欢宗宗主的义妹,算一家人。
若是试探为假,或许,苍玄风本尊现在就混在合欢宗的弟子堆里。
就等着混乱间,打破显身镜,好浑水摸鱼,趁着试炼大会召开之际,混上玉霄宗闹场。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就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显身镜。
心想,这镜子在谁怀里碎都可以,就是不能碎在他的怀里。
本来师伯他们就怀疑他是苍玄风派到玉霄宗的眼线,要是显身镜碎他怀里了,那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牧白才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一边侧身躲闪,一边把花名册和显身镜,分别塞到两个弟子怀里。
示意一人躲远一些,而后就在空地之上,跟那少年连过数招,虽然牧白手无寸铁,但也没落下风,反而还趁机一脚踢向少年的手腕。
少年吃痛,手一松,长剑脱手飞了,他神色一变,刚要用另一只手去抓,左膝弯顿然一痛,直接单膝跪地,才一抬头,喉咙上就抵着剑尖。
“你输了。”牧白微笑着道,“你真的是来参加试炼大会的吗?”
“废……废话!难不成是来给你娘上坟的?”少年依旧蛮横无理,似乎笃定了牧白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动手,态度十分嚣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今日,你但凡敢伤我半分,你就死定了!”
“哎呦,我好害怕,”牧白故作怯弱,“我胆子小,你别吓我,我一害怕手就抖,我一手抖啊,这个剑就拿不稳了,哎呀……”他故作不小心,一剑削了少年耳边的碎发。
剑尖“啪”的一下,直接敲在了少年的下颌骨上。看着少年下意识哆嗦,牧白嗤笑:“我奉劝你一句,就你这剑术,还是回家再好好练练罢,实在太、差、劲了!”
他反手一剑扎在地上,剑身摇晃,少年的脸色难看至极。
趁着牧白转身之际,竟一扬手,三枚袖箭飞掠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又是背对着牧白下黑|手,根本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牧白神色一凛,还未来得及侧身躲闪,就惊觉身后一寒,随即传来少年的闷哼声。
“哪里
来的杂碎,竟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牧白一怔,迅速转身一瞧,果见来人是燕郎亭!
小燕还是那么骚包,一身红衣,明媚张扬,竟不知何时来的,怎么跟鬼似的,突然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还刚好替他挡下了暗器!
牧白暗暗庆幸,幸好小魔君出手救他,要不然刚刚那暗器就要伤到师尊身上了。
想到此处,牧白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嫌兄尊脚程慢,直接用了传送符,心里默念了你的名字,结果,传送符就把我送到了你的面前。”
燕郎亭转身,丝毫没有任何避讳,众目睽睽之下,就坦诚无比地道:“我想你了。”
牧白:“……”
众人目瞪口呆:“……”
“不过,在同你叙旧之前,我要先杀了这个贱人!”
燕郎亭话锋一转,竟毫不犹豫,一折扇冲向逃跑的少年。
少年被自己打出的暗器所伤,根本跑不快,见状大惊失色,竟一下跌倒在地,还下意识抬手挡脸。
锵的一声,折扇和一柄通体紫光的蛇形剑相碰,顿时灵力四溢,少年趁机扯着嗓子大喊:“少宗主救我!”
就见那个紫衣青年直接闪现至少年面前,纵剑将折扇逼退,燕郎亭伸手一接折扇,脸色瞬间阴沉至极,冷笑道:“几年不见,合欢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