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得很。
不得不说,小白的坚毅勇敢,和隐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奚华的想象。
他的脚下略微晃了晃,随时准备一脚将林素秋踹飞,踹得远远的,碰都别想碰小白一根头发丝。
小白即便是坠落青云的鸿鹄,也只能落在奚华的肩上。
“林洛神!快过来!我这边有发现!快快快,快来啊!”
江玉书的嗓子,就跟个破锣似的,冷不丁在寂静深沉的夜色中骤响。
林素秋抬起的手一顿,应了声“便来”,而后,就把手收了回去。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等人走后,牧白几乎有点虚脱,身子再也不受他的控制,软绵绵地往地上出溜,却又被奚华拦腰抱了起来,好像扛着一麻袋大白菜,往臂下一夹,转身就走至了更深处。
他要寻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搅的地方,然后,把牧白手臂上,那颗碍眼的守宫砂破掉。
一个男人,居然要在手臂上点什么守宫砂,简直可笑至极。
牧家既然这般在意牧白的贞洁,就不应该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在修真界满天乱飞。
不过,从今夜往后,小白的贞洁,就由奚华亲自掌管了。
牧白连气都没喘匀,就已经被奚华带走了,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小片芦苇荡,水已经干涸,芦苇衰败,叶色枯黄,根筋狰狞垂着,稀疏残落。
如今正值寒冬,寒风瑟瑟。
奚华将人放倒在一片芦苇丛中,雪白的衣衫好似麦浪一般,在寒风中飘摇,又似雪花,一层层落了下来,覆盖在了牧白的脸上。
牧白嗅到了更加浓郁的降真香,熏得他跟喝了陈年烈酒似的,头都有些昏沉,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危了。他胆子奇大无比,难得在这种事情上,生了几分怵意。
手指都紧紧攥着,身躯轻轻打着颤。他察觉到原本绑着自己双腿的白绫,渐渐松开。
然后,他的双腿就恢复了自由。
师尊的手,在他腿上被绑过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竟还挺舒服。还安抚一样地,低声喃喃:“莫怕。”
“你可以哭。”
“流泪是被允许的。”
师尊又说,冰冷的大手,已经抓至了他的脚踝,修长的骨节,一点点地发力,将他往自己身前拖拽。
“师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