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怜罢了,之后才是朕求娶陆氏女为妻。朕为君,她为臣,这世道岂有她反抗的道理?”
云姜冷眼横过:“堇弟,慎言。”
瑾王一僵,立马露出欣慰不已的神情,说道:“陛下能这般想,才是真正的好事。”
打发了瑾王回去,云姜便搁下碗,起身摆驾前往冷宫。
这药也不是瑾王给她找的所谓神医开的药,只是太医院院首给开的下火静气的药,喝多少都无所谓。
至于为什么没能认出来,也是瑾王见她喝药的时候不多。
到底是要装出忠心耿耿的面孔,瑾王并不敢插手太多,越是紧张越容易出现破绽。
瑾王区区一人,杀是好杀,如果云姜图省事给他一杯毒酒就能死。
只是他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便随着他的死亡潜藏暗处,反而会成为更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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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乌蛮国见陆氏满门已灭,实在狂喜,但还有顾虑,后来听说女帝也驾崩了,便彻底狂欢起来。
这死小子坐不稳江山,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治国方面跟原主差了几个先帝。
琴棋书画能让他成为名传千古的大才子,但不能成为经国之才。
前朝边境直接乱成一锅粥,他应付起来分身乏术,竟将陆家代代死守的边境十三州割让乌蛮国,奉上钱财以求片刻安宁。
这般作为与割肉饲狼又有何异?
此举动导致景朝皇都失去天然屏障,边境十三州百姓流离失所,如羔羊般被乌蛮国人屠杀。
后来被养肥胃口乌蛮国觊觎中原富庶之地已久,果断挥舞着屠刀朝歌舞升平的皇都而来,登基为帝的瑾王果断南下。
最终也没能得到什么好结果,成为乌蛮国俘虏的他命丧中途,景朝终结延绵数百年国祚。
后世评厉帝是自己作死的,评末帝便说他是自己蠢死的。
真是想不通,这一世怎么成了识人不清,黑白不分的大蠢货。
*
冷宫里难得的热闹起来,但仅限于门外。
一群宫女太监都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连贴身宫女曦月也被落在门外,跟着不住拍门喊娘娘开门。
“陛下驾到——”
见到女帝驾临,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朝她行礼。
“起吧。”云姜下车,问道:“皇后一个人在里面?”
“启禀陛下,娘娘确实是一个人在里面,她还不准人擅自开门。”
问安的声音传进大门内,那在草地上的人影终于动了动,忍住往回望去的动作。
噘嘴,轻哼一声,又揪起一把地上的嫩草。
“好慢,怎么才来。”陆沅蹲在地上,嘀嘀咕咕道。
都距离她来这里有一个般时辰久了,都能来三趟冷宫了。
那难得正常的老太太盘膝坐在一边,煽风点火道:“都跟你说啦,帝王恩薄,一次两次是新奇,哄几回就会觉得厌烦,不愿意再哄了。”
不会吧?阿姜会不会真的厌烦自己?
说好的刚回来要对她好点,可总是闹脾气好像确实不太好...
可要不是她总是爱摸摸抱抱,自己也不会觉得羞恼。
瞥见老太太眼里的戏谑,陆沅看出了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你不要说话,说的话我都不爱听。”陆沅对老太太道。
换个方向,背朝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太。
老太太:“......”这话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着大门打开的声音,老太太才想起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可不就是女帝气恼的时候用这句话堵她的?
怨不得是妻妻呢,
堵老太婆的话都差不多。
老太太轻笑一声,
继续喝陆沅带来的蜜茶,好久都没有那么清醒的时候了。
云姜大步迈进,便看见立在屋子边的身影。
忽视掉捧着茶杯看戏的老太太,云姜越过她就往陆沅奔去。
“怎么一心情不好就爱往冷宫跑?”云姜拉过她的手,握着肩膀将人转过来:“刚刚瑾王来了,便耽搁了一会。”
冷宫地处背风区域,长期温度稍低,春日呆在这也容易着凉。
听见瑾王,陆沅神色淡了几分:“这里很清静。”
当然清净了,自那夜后,大部分废妃已经被云姜转移,现在就剩下一个老太太在这。
云姜敏锐地注意到陆沅眼中闪过的不喜,凑近问道:“你也觉得瑾王有异心?”
也?
陆沅惊讶地看向云姜。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女帝都对瑾王这个弟弟很看重,比谁都信任他。
要知道还是皇子的瑾王给云姜挡过一箭,如果不是瑾王挡的那一下,云姜还真不能活到现在。
只是那时候陆沅觉得瑾王再怪,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用管他,总会收拾他的,想点开心的事。”云姜牵着人往前走:“陪我走走。”
外边的宫女太监已经紧随而入,洒扫的洒扫,泡茶的泡茶,没一会功夫就整理出能坐的地方。
云姜没急着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