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此。
只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住在老宅,都外出买房住去,除了年节时候,老宅里只住着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
经过岁月的精雕细琢,展现出比有兰园更加深刻的韵味,造就这一步一景的精巧园林式建筑。
庞大,子孙繁荣,但不是个热闹的地方。
因为是春节,还是要吃年夜饭的时候,来往的年轻人很多。
这就是不热闹的地方了,只要有年长者在,年轻人们都不会肆意打闹,更不会拿着扑克牌凑成一堆地玩。
看见陆沅都会朝她问好,只有零星几个年纪稍大的喊姐姐,更多的都是喊姑姑。
起初云姜还绷得住,直到有一对年轻的夫妻牵着一个小男孩出现。
那年轻的妻子一推手边的儿L子,说:“快,跟姑奶奶说新年好。”
小男孩刚认完一大圈人,
☻,
顺着妈妈的话说:“姑奶奶新年好。”
云姜:“……”
听说陆沅父母早年间专心事业,一双儿L女都是晚来子女,家族成员也庞大。
本来猜测陆沅在家中辈分不小,没想到高成这样了!
而陆沅早已经习惯了,朝那小男孩点头:“小让新年好,给你红包。”
小男孩穿着小西服,他抬起手双手接过红包,认认真真说:“谢谢姑奶奶。”
不光说,他还弯腰鞠躬。
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云姜手上鸟笼,里面正蹲着晕车的没良心。
陆让奇怪道:“这是鹦鹉吗?”
云姜点头:“对,它是鹦鹉,现在睡着了。”
陆让便捂住嘴:“好的,我小小声说话,不吵醒它。”
没良心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翅膀扑棱了一下:“吓我一跳!”
陆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喜道:“它还会说话!它叫什么名字啊?”
“它,它叫……”云姜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破鸟的名字,这会教坏小孩子。
没良心倒是嘴快,不屑道:“你傻呀你,我陆言啊!”
“你怎么也叫陆言,跟我叔爷爷一个名字。”陆让能记得这个名字也是巧合。
就在刚刚他亲耳听见有人喊那位叔爷爷叫陆言,然后叔爷爷给他送了几张新开的游乐园的票,让陆让深深记住这个名字。
云姜:“……”
叔爷爷什么的,真的很难跟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幸好没良心没有当众说出天天在有兰园里叫嚷的虎狼之词,只是扑棱翅膀说:“好冷好冷,不要在外面待着!”
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那边双方寒暄了一会,年轻夫妻带着恋恋不舍的陆让走了,两人继续往里走去。
这一大家子人对云姜的到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仔细看看人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紧盯着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是在玩手机。
竟然没人玩手机?
真是好恐怖的自制力。
几位长辈只说要好好招待客人,给了她红包,就继续跟陆沅说话了。
云姜看着陆沅对双鬓斑白的老头喊大堂哥,对着坐轮椅上的老头喊五叔叔,关切地说起那已然老年痴呆的二伯伯,全程毫无波澜。
除此之外,还有一溜堂叔,大多都老态毕现,年龄都是六十打底。
不说别的,这一群威严十足的老头老太太光是放在这里都是一种无声的震慑。
云姜已经对此感到麻木,拿红包拿到手软。
跟几个长辈问完好,陆沅说:“小言呢?怎么还没看见他人?”
陆言工作繁忙,经常天南地北到处飞,最近几个月还飞到国外去了,陆沅想见他一面都难。、
听说他还是昨天晚上
的航班回的国,
“卍卍,
等会就下来。”
不多时,云姜就见到了难得一见的陆言,没良心的语音包提供者。
仔细看看,云姜觉得他跟没良心长得一点都不像。
看外形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商,五官跟陆沅有七分相似,只是他眼型稍长,多了几分斯文精明的气息。
完全看不出上大学的时候会对鹦鹉天天念叨“……目标是三年总经理,五年董事长,拳打无赖股东,脚踢竞争对手……”,好像是个年轻且可靠的人。
也不知道是社会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一直都是这种脾气,只是不在外人面前展露。
在陆沅面前就更加不用伪装了,估计就是这么放飞怎么来。
逢人便是三分笑,陆言大步过来,伸手道:“谢谢你把它带过来,我来提鸟笼吧。”
这鸟笼分量确实不轻,云姜就递给他了。
笼子里的没良心或许是认出了眼前人是谁,比较激动地跳动着,制造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不少目光。
陆言就说去偏僻的地方透透风,陆沅有心跟他多说几句话,于是三人就脱离了全是人的客厅,去了后院。
可以看得出来陆沅跟他感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说起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外边没什么人,地上的雪都被扫干净了,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