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从床上由坐改站,看着站在地上的顾方池,伸手捧住他的脸:“顾方池,你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也是我第一次心动的人,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还有……这么肉麻的话,我只说一次,你能记得牢一点吗?”
明明室内如此安静,却好似有千万只蝴蝶振翅而飞,是心跳声,也是心动的声音。
原来,连那可疑的“白月光”都不曾存在。
……
姜茶拉着顾方池坐下,兴致勃勃地要给他介绍自己的那些鹅子女鹅们,只是刚打开分类相册划到最下方,她又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屏幕。
“等下!”
顾方池知道她挡的是什么,说:“其实我刚才看到了。”
姜茶震惊回头:“你看到了?”哦,对,他都划过一遍了。
姜茶松开手,老实交代:“好吧,就是我俩一起在上同城热搜的那次,我点进了评论区的链接,看到了一篇报道,那篇报道通篇瞎写,简直就是文字垃圾!只有这张照片……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姜茶从网站上保存下来的照片极其模糊,但顾方池一眼就认出了27岁的自己,满腔热血被一点点耗凉,眼神里是愤怒,是寒心,但总归是有情绪的;那时的自己好像也比现在要瘦一些,毕竟在临床上当牛马,还是极其辛苦的。
那么,现在的自己呢?
顾方池从姜茶的眼睛里看自己的倒影,沉稳,克制,下颚的曲线和他的性格一起学会了隐藏。
哦莫,他应该健身了,顾律师想,年后的健身房得多去几次。
顾方池说:“其实我也知道你当初在网上帮我说话。”
姜茶猛然抬头:“小姜小姜不想加班?”
顾方池点头。
姜茶一头撞进他怀里,手拽着他的衬衫,不愿面对现实:“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方池:“在你帮我说话的时候。”
“啪嗒——”
是顾律师的扣子被女朋友拽飞的声音。
姜茶下意识松手,衬衫被她扯得松松垮垮,现在掉了一颗扣子,线头都出来了,看来是不能穿了。
姜茶很心虚:“不好意思。”
“没关系。”顾律师弯腰捡扣子的时候泄露胸口大片春光,又崩掉两颗。
顾律师放弃了继续穿这件衣服的想法,说:“我打个电话,让前台送件新的吧。”
顾律师打了电话,发现女朋友在他背后欲言又止。
顾律师问:“怎么了?”
姜茶:“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
姜茶眨眨眼睛:“我给你看手机,你就任我……轻薄。”
顾方池:“……”所以今天是逃不过了吗?
顾方池轻咳一声:“姜姜,你那样的做法,是很危险的。”
顾方池想,她摸他肋骨,在他身上作乱,或许只是好奇,她不知道会点燃的火是不会自行消失的。
顾方池暗示得很直接了,差一点就直说了:“姜姜,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放到结婚以后,你觉得呢?”
姜茶:“你现在不行吗?”
“不行”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很大,顾律师是一定要反驳的:“不是不行,是不太好。”
女朋友抓住他的手,盘腿坐在床边,仰头看他,而他眼神闪躲,被她看得没办法:“姜姜,你今天喝酒了,不清醒。”
姜茶松开手,把被子往上一拉,于是床中央凸起一块云,云里传来女朋友闷闷的声音:“那你走吧。”
婚后才能做的事情就不必在这个时候来诱惑她了。
于是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动静,顾方池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外套,准备将就一下。
他穿完衣服才发现女朋友拉开被子偷偷瞄他。
“姜姜。”顾方池无奈叫她,立下“丧国辱权”的条约:“之后,都随你。”
顾律师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心想着哄好女朋友,然后火速回去议婚。
……
浴室里传来水声,姜茶躺在床上和苏眠聊天:[你猜猜我在哪儿?]
苏眠:[走亲戚?吃晚饭?]
姜茶:[不,在酒店。]
苏眠:[?]
姜茶:[别误会,此事说来话长,但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顾方池坚持持证上岗,合法开车;所以他在洗澡。]
姜茶听了一会儿水声:[还是冷水澡。]
[挺好的。]苏眠说:[起码说明他生理功能正常。]
姜茶想起洗澡前的小插曲,道:[这个我倒是验证过了。]
姜茶:[他油盐不进得叫我有些烦恼,说他不知变通倒也不完全是。]
苏眠来了兴趣:[细说听听。]
姜茶:[不行,过不了审。]
苏眠:[好的,我自行想象。]
姜茶:[我想了想这事,觉得他是职业病,毕竟他是个律师,所以我决定合法行事。]
苏眠:[你要干嘛?]
姜茶深思熟虑:[实在不行就结婚吧,反正谈一年结是结,谈两年也是结,不如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吧。]
姜茶拍板决定:[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