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雨不敢直视秦风,目光躲闪的说道:“合……合不合适听爷爷定夺。”
秦风还发现南暮雨的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又像是喝水喝多了的那种水肿,而且看上去还有些憔悴。
他能诊断出来这不是病,秦风觉得她应该是因为婚期将近操累的。
“爷爷,我继父他的身份比较尊贵,这次吃饭的地方还是五星级酒店,我倒是想带上秦风哥去吃点好的,可是他这身穿着根本进不去酒店,到时候再被赶出来,丢的可是秦家人的脸,您看是不是……”
常之勇打心眼里不想带秦风。
他母亲是二婚,找了个国外的大款。
当年为了一个帅气的老外,抛下常之勇和他父亲,如今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听闻儿子要结婚,当妈的岂能坐得住,说什么都要回来把把关。
恰好,这位国外大款又是一个跨国商会的高管,出任了龙夏魔都的负责人,以后有小半年都要在国内工作。
于是一切水到渠成,常之勇的亲妈荣耀归国,要见一见未来的亲家,把关一下准儿媳妇。
“若是你继父身份尊贵,那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不配跟他吃饭了?”秦战反问常之勇。
“不不不,爷爷您误会了,我只是说秦风他衣着不好,没别的意思。”
“再说,秦风他不是被您赶出家族逐出族谱了吗?他不是秦家人,不合适出现在饭桌上。”
常之勇也怕秦战这老头,慌忙赔笑说道。
“是啊爸,之勇的父母要见的是我们秦家人,秦风他去不合适。”秦家长子秦刚附和道。
“爸,您之前不是说过吗?秦风只有把咱家和梁家那笔账要回来才能让他回秦家,您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啊!”秦家三子秦强说道。
“秦风,你提个破箱子来爷爷家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装旧衣服的吧!”秦强的儿子秦小凡讥笑道。
“我看这箱子很像钱箱子,难道你真的把那笔账要回来了?”
秦小凡的母亲顾欣艳满是好奇的走到了秦风面前。
“小婶,你说对了,这就是钱箱子!”秦风笑着点点头。
“真的假的!”顾欣艳震惊不已,拿过箱子当场打开。
唰唰唰!
崭新的红彤彤钞票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一度亮瞎了众人的眼睛。
秦家虽说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几百上千万也见过,可是这两百三十多万不一样,在所有秦家人眼里,它就是一笔死账,无论谁去要都不可能从梁家嘴里虎口拔牙,那可是一尊举世无双的将门世家啊!
“你……你该不会是自己掏腰包垫上的吧!”常之勇最先提出质疑。
“之勇,你是不是傻?他都穷的寄居在杨家,像掏的出两百多万的人吗?”秦刚一句话就让常之勇变成了哑巴。
是啊!
许他秦风出海打工挣钱,五年的时间也不可能赚到两百多万。
这钱只能是梁家人给的。
秦家众人看秦风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震惊,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要回这笔账的。
不等有人开口发问,常之勇没好气的说道:“往返鲁州一天足够,你这一去就是七八天,若是我没猜错,你指定是不分日夜的跪在梁家大门口要的账,梁家人其实本就不在乎这点钱,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联想到梁家霸统鲁州的强大地位,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管他怎么要的账?现在钱要回来了,我自不会食言,秦风现在是秦家人了,可以参加今晚的饭局。”
这时,秦战直接发了话。
常之勇面色铁青,可是又挑不出毛病,只能怏怏不乐的抽起了闷烟。
“暮雨,我那屋有一套西装,秦风跟我个头差不多,他应该能穿,你带他去换上,再找双皮鞋给他。”秦战吩咐南暮雨道。
“好的爷爷!”南暮雨很听话的点点头,眉宇间的担心已然舒展开来。
秦风根本不知,南暮雨那红肿的眼实际是哭过的,除了操心婚礼,更多的还是担心秦风去要账,她是真怕秦风死在鲁州。
南暮雨领着秦风进屋换衣服,秦战让大儿子秦刚把钱收起来,零散的各家分了,整数两百万充公到公司账户当做备用金。
秦家现在还做着药材的生意,公司中规中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屋里。
南暮雨隔着一道房门等着秦风换衣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风……秦风,梁家那笔账你到底是怎么要回来的?”
她其实是想跟以前一样喊风哥,但最终还是改了口。
不知为何,南暮雨总觉得现在的秦风跟以前大不一样。
具体来说,她觉得秦风有些飘渺,像是那天上的白云,俯瞰着大地上这些蝼蚁众生。
再一个,神秘感十足。
这让南暮雨有些陌生,她觉得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种感觉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事找经察叔叔,幼儿园老师都教过的。”秦风笑着回应道。
他总不能说自己把梁家给踩了,南暮雨打死都不可能相信。
“你还认识鲁州刑探院的人啊?”南暮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