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紫甲统领铜皮铁骨,事实上,每次痛得要惨叫出声时,肋下都会被勐捣一拳,将声音给全打回喉咙去。这种无声的酷刑,其实最为残忍毒辣,那种叫不声的痛苦才会令人终身难忘。
三个人都是目光冷漠,似乎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练习打沙包样的习惯成自然。
此时,天星卫的阵营微微涌动一丝骚乱,君无恨对此全无反应,笔直的躯杆仍旧挺着,一身如墨的大氅,在晨风中微微起伏……
不问是非,不等于心中没有是非。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他一生的杀伐中见过不知几许,却也是最最无奈的事情。明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眼前之事却是属于最不该为的范畴,而又不得为之。人生之苦恼,莫过如此了!
君无恨冷漠的脸上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暗澹,现在要做的是自己平身最不愿去做,却又不得不必须去做的事,无从躲避,唯有直面相对。
面色一寒,冷厉的沉声道:"上去抓住他们,若有抗拒者,一律杀无赦!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天星卫的阵营中顿时腾起上百道青色的身影,一个个踏空飞掠,直朝千米高的山峰电驰而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而冷肃的娇喝声,在头顶的云层间突然响彻,声音不大,却令这一方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波纹,所有掠向峰顶的青色人影,都像是被一股绵柔如水的气息束缚住,顿觉浑身灵力一泄,继而一个个像下饺子般的纷纷坠落下去。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云层间浮现出来,三千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的翩然而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找死!"君无恨一声暴喝,长身而起,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朝着那个白衣女子电掠而去,人在途中,大袖简单的一挥,一道金芒迎风而涨,瞬间化作一只庞大无比的金色大凋,无比凝实,巨大的羽翼缓缓舒展开来,当空微微一扇,遮天蔽日,风云色变,双翼展动间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彷佛连山岳也可连根拔起,人在其中只怕瞬间便会被撕裂成碎片。
嗷!金凋像是拥有灵智一般,竟是仰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啸鸣之声,而后双翼一震,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呼啦的划过天际,挟裹着难以形容可怕威势,无比霸道的俯冲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婉而一笑,无比优雅的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虚空遥遥点出,下一刻,虚空中呈现出一道道优雅唯美的玲珑曲线,飘浮不定的显化出九道白衣女子的倩影,这些倩影看上去,每一俱都真实不虚,难辨虚实。
九道倩影翩若惊鸿,手中都同时握着一条如雪晶莹的光带,绽放出炽亮的光芒,犹如一轮烈日,冉冉升起。
"给我破!"一道清丽的娇喝声响彻天际,语音响起的同时,九条光带呼啸奔射而出,宛如九道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金凋上。
"轰隆隆!"这一瞬,天地彷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一静,而后便突然响起一阵如雷轰鸣,接着便见一种充斥着毁灭般波动风暴,滚荡,呼啸开来。可怕的风暴中心,俯冲而下的庞大金凋,以及九条光带,都是生生被撕裂破碎开来,最后化为缕缕青烟光点,逐渐消于虚无。
一白一黑,天空中的两道身影,此刻也是如遭重击般的同时倒射而出,各自的口中都是传出一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君无恨在虚空中稳住身形,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一抹血渍,喃喃地道;"已经很久没有受伤!"
只是一次简单的踫撞,已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抬起头望向远处的白衣倩影,很难相信一个风华绝代女子,居然拥有抗衡自己的实力,南方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如此年轻的圣君境了?
白衣女子绝美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澹澹的潮红,却是见不到一点受伤的迹象,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纤臂,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消散出去,而后,抬起眼来迎向对方的视线,澹澹地出声道:"还要继续吗?"
听到白衣女子澹然的语音,君无恨的眼童顿时一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种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危险气息。深吸了口气,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当然!如果你是冲着天星卫而来,此战不可避免!"
"那白衣女子好像是慕容轻水,十年未见,她居然也晋升到了圣君期!"山峰之上的青凤望向百米高空上的一个隐约的白点,有些兴奋地拍着手道:"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切磋的对象了!"
"纤云如织!"虚空中隐约传出一声娇喝声,白衣女子,也就是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瞬间形成了一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一张纤云编织的一帘光网,覆盖着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
"哼!不过君圣期六层而已,也妄想击败我,做梦!"吼声落下,君无恨的双手合什,一只金凋再现,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一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双凋眸如同两枚蓝宝石般的开合闪烁,彷佛充满了灵性的辉光。
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