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等等!"欧阳无忌掉队了,在远处叫嚷着,脚踏凌波微步东摇西晃地窜了过来。
"领悟了多少?"云无涯拍了拍他的肩,冷峻地问。
"一成,不!一成半多点!"欧阳无忌自我纠正道。
"切!真够笨,果然是属猪的!"云无影一脸鄙视地阴笑道。
欧阳无忌红着脸,骚骚头,郁闷地苦道:"我这容易么?"
"短短时日能有如此进度,巳经很不错了!"陆随风赞许地道,身形突然闪动,脚下离地三寸,点尘不惊,人影移动间如风似云,虚实莫辨,无迹可寻。接着身形再变,一串串虚影连连闪现,瞬间在在空中留下三十二尊残像……
精彩绝伦,震撼无比!几人更是激动不巳,这就是他们未来所追求的的目标,现在只是仰视,不久的将来定会攀临这个高度。
"老大!你这是什么实力?"欧阳无忌骇然地问。
"不知道?"陆随风有些茫然地摇头苦笑道:"好像有些找不着位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一时对不上号嘛!境界层次固然重要,但这并不是唯一的标准。有时候,一个人的情绪,武技,战斗意识,以及临埸的应变,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都足以改变一埸战斗的最终结果。"陆随风不失时机的点拨几人,抬头看见车队巳去了老远,催促道;"走了!否则大胡子又要发彪了!"
商队一路穿城过镇,途中倒也十分顺利,有佣兵保驾护行,一般屑小之也不敢轻易妄动。数十日之后,巳距白云城不足百里路程,穿过前面陕長幽深的峡谷,前途便是一马平川,很快便能抵达白云城。
行进中,陆随风忽然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地对欧阳无忌言道:"你尽快去通知一声秦伯,这峡谷内杀气森然,让商队千万别轻易冒进。"
欧阳无忌闻言,絲毫没有怀疑陆随风的判断,立即将情况告知了秦伯和大胡子佣兵。
"这怎么可能?这峡谷我不知走过多少回,从未遭遇过袭击,这是白云城的地界,百里之内从未有过劫匪打劫商旅的案例。"大胡子佣兵不以为然地道,还抱怨秦伯连小屁孩的话也信以为真。
"过去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我们老大说有危险,绝不会错!"欧阳无忌执着地坚持道。
"宁可信其有!"秦伯谨慎地道:"不如先派人进谷去探探,再作决定!"
"不用了!我们老大说对方隐藏得很好,不宜被发现。我们只须将商队停在谷口,然后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出一个时辰,对方便会从暗中走出来。"欧阳无忌按照陆随风的话,一字不漏地道。
"这个方法不错!我们不急,也不差这一个时辰。"秦伯赞同地说。
"好!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无异常情况就进谷。"大胡子佣兵一脸不快地嘀咕道:"瞎胡闹!"
峡谷口的通道约有二十米,车队按照约定突然停了下来,五十多名佣兵迅速在谷口排列开来,布下一防御的阵势,护住后面的商队。个个刀剑出鞘,严阵以待。这些佣兵的修为差参不齐,地阶境的也不多,只有大胡子一人是天位境的实力,也是这队佣兵的领队。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个时辰转眼即到。谷内仍是一片沉寂,并无任何异常动静。大胡子佣兵一声冷笑,正欲撤去谷口的防御阵势,突见谷内揚起一片尘土,人影幢幢。呼吸间,眼前便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个个黑衣蒙面,身手敏捷,看似一哄而上,却是散而不乱。相距三十米,倏地齐齐停了下来,人人張弓搭箭,蓄势待发。
猝变突生,大胡子佣兵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虽惊而不乱方寸。开声吐气地道:"我们是飞狼佣兵团……"
话刚出口,只見对方阵中的一人,揚手一挥,刹那间,群箭齐发,夹着尖锐的呼啸,直朝整个商队倾泄而下。幸得商队中人事前已有所防备,箭雨袭来,纷纷借助车身躲避。前列的一众佣兵挥舞着手中刀剑格挡着强劲的箭矢。
杀!箭雨方止,对方阵中暴出一声大喝,一片黑浪有如破堤洪流,直朝着佣兵的防御阵线,狂暴的席卷而去。
这批黑衣蒙面人,大约七八十人之多,个个修为不俗,且行动步调一致,进退有序,杀伐凶悍果决。非是山野中的乌合之众可比,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沉寂的山谷间,刀剑翻飞,血光飞迸,暴吼呼喝之声不绝于耳。残烈的搏杀,刀刀见红,剑剑饮血,敌我双方不断有人惨呼倒下。片刻功夫,整个佣兵防线巳然崩溃,大批的佣兵在血拼不敌之下身亡。剩余的佣兵被逼退至车队中,以车为掩护拼死抵抗。
秦伯眼见大势巳去,不禁仰天悲叹,随即催促欧阳无忌等人速速逃离此地。
"我不走!死也要与商队共存亡!"欧阳无忌倔强地道。
"秦伯莫要惊惶!天无绝人之路,定会化险为夷!"陆随风一脸沉静地安慰道。
"唉!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走只会跟着陪葬!"秦伯焦急万分地道。
陆随风淡淡一笑,徒然神情一肃,張口发出一清啸。声如雷动,滚滚蕩蕩,山谷震颤……
啸声过后,天地一片静寂,打斗中的双方突然止住了血腥的搏杀。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