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里还是圣境强者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直让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惊嘘哀叹出声,有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黑衣老者却是沒有这种觉悟,直到此刻仍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刚才突破圣境,绝不可能超越自己,也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精妙一些而已。所谓一力降十会,凭着自身上万年的强大修为底蕴,足以镇压对方。
对方又是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这看似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圣境强者的风格,长刀放弃格挡之势,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绝地反击,斜斩向对方握剑的手腕。
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黑衣老者的这种悍不畏死,两败俱伤的拼命战法,的确十分有效,迫使陆随风不得不中途凭凭瞬变剑招,也因此让他从危局困境中挣脱出来,赢得了喘息的反击之机。
呼吸之间,双方已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这数十次的刀与剑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黑袍老者在刀芒破碎的刹那,突然退步振腕,手中长刀震颤间,一束煞气流光像是虚不受力的烟云,忽视前方的一切阻隔,直朝着陆随风的颈项间缠绕而去。
煞气流光宛如一条血色的飞蛇,扭曲绽射,快若奔雷惊电。然而,只是奔至半途,便被一道紫芒刹那切碎。破碎的光影中更是猛地闪射出一点冷艳的寒星,直朝着黑袍老者面门奔袭而去。
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点寒星而巳,却让人生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视觉一片迷茫,骇然中,唯有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
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闪退。因为不是身在其中,难以感受到这种"碎星意境"的可怕。
陆随风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脱出剑意笼罩的黑袍者,巳飞退回到百米之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双方再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一刀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仿佛未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损。
"这是什么法则意境?"黑袍老者惊悚中脱口出声,问出一个没有智商的低级问题,你的对手有义务告诉你吗?白痴才会解释!
"这是"碎星",刚才领悟出来的,尚不是很成熟,借此试试招而巳。"陆随风如实地说道,他很白痴吗?可是,他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那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只是徒乱人心而已。
良久,黑袍老者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一个活了悠悠岁月的老怪物,竟被一个小子拿来试招,心头不知是不是会滴血?
"刚才领悟……"黑袍老者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只是那种刹那的空间混乱,能让人的心神出现瞬间的迷失,这就足以让人倾刻陨命;"不过,同样的招式,如反复使用,等同自杀。"黑袍老者喃喃地道。
"是么?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陆随风淡淡地道:"同样的招,再次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可能会天差地别。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
黑袍老者微皱了皱眉,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被这小子所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岂会上当?
这种层面的战斗,最忌心浮气燥,黑袍老者很快便屏除了一切的负面情绪,全身气息收敛入内。下一瞬,手中的血色长刀已势若惊电的隔空斩出。
这一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令中间的过程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最可怕的是,这刀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刀势锐利无比,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刀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一刀,两刀,三刀……血色刀芒弥漫着惊天煞气,似若潮汐滚荡奔泄,汹涌澎湃。
陆随风不敢有絲毫大意,长剑再次呛然出鞘,呼吸间便迎面荡开了对方斩来数十道惊电刀芒。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束血煞流光突然从刀影中绽射而出,直奔陆随风的眉心,杀气森然。
剑光流转,陆随风的剑从不思议的角度折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这诡异刁钻的致命一击。
碎星意境再现,黑袍老者再见一点寒星在眼前疾速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是慢了半拍。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自然不会重蹈复辙。
移形换位!点点星辰乍现刹那,黑袍老者的身形已在第一时间瞬间挪移开去。
殊不知,刚脱出碎星意境的笼罩,方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便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已划空斜斜的拦腰斩来。
骇然之下,竟连挥刀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移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