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在局中,有眼如盲,如此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陆随风摇了摇头道:"谁让城主府连我都在算计,来而无往非礼也!"
"还望少阁主提点一二!"虚云长空涨红着脸,抱拳拱手道,往昔的精明睿智荡然无存。
虚云天君相对要冷静得多,疏理了一下当下的势态,很快便想到了应对之策,眸中金芒闪烁地道:"少阁主的意思……"
"不错!"陆随风点了点头道:"手中沒牌,玩下去只会输得更惨。所以,必须拥有一张同样能让对方投鼠忌器的牌,那就是绑架城主府的大公子,令狐飞!"
"对呀,如此简单的应对之策,我怎就沒想到?"虚云长空一拍脑门,懊恼地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有两天时间,应该还得及。"
"是么?"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能想到的,城主府自然也能想到。难道你们没发现,每日必在斗兽场露面的令狐飞,这段时间已沒了身影。这足以说明对方早已提前预料到这种可能,岂会给你逆转翻盘的机会。"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这令狐飞一直不出城主府,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虚云天君叹道:"想要在城主府对其实施绑架,简直比在法场劫囚更凶险。"
"你说得没错!"陆随风的嘴角微微扬,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只不过这城主大似乎有些聪明过头了,为确保万无一失,居然画蛇添足的将令狐飞和四公主,送去了城卫军大营。"
"如此机密的事,少阁主何以会知道得如此详细,不会又是对方刻意泄露出来的吧?"虚云天君久居高位,本就善挖坑设局,固尔生性多疑。
"或许吧!"陆随风不置可否地道:"消息的来源并非城主府,重要的是十分确切,且尤为详细。至少是个机会,值得冒险一试。不是吗?"
"不错,至少要比闯城主府要容易得多。"虚云天君思索了片刻,说道:"有这么多详细的信息,只要谋划得当,就算对方挖坑设局,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据透露的消息, 令狐飞是藏在一处隐秘的密屋中, 从不外出,应该是重点保护的对象。而那四公主每日黄昏时分,都会出现在城卫军营内的一座小山上,看落日沉入大江。这四公主或许是饵,以你们入瓮。"
"表面上看,应该是这样。"虚云长空点头到:"少阁主可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明修桟道,暗渡陈仓。"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沉声道:"兵分两路,你们前去……"
血色黄昏下的城卫军营,连绵数十里,依山傍水,显得一派宁静而安详。
风很轻很柔,将营中升起的缕缕轻烟吹得斜斜的,有些像妇女弯曲的腰,多姿多态。那淡淡的轻烟阴影下,却散发出浓浓的杀气,显得尤其的不协调。
这温柔的风像是有意要揭示这世界隐藏的的邪恶,轻轻地翻动着一座小山间的林木树丛,夕阳的斜照下,小山林木中透出无数头盔兵刃闪烁反射的点点光斑。
小山位于军营的中央地带,山脚下横着一条三十米宽的湍急河流,人舟难渡。小山的顶端孤寂地耸立着一个亭子,孤寂地端坐着一个女子,暮色中显得那么朦胧,孤单,凄清无助。
山脚下出现了两道身影,踏着夕阳的余晖,不急不缓地沿着蜿蜒而上的石径小道向上攀行……
"咦!怎会只有两人出现?"隐于暗中的一位须发老者微感意外地轻声嘀咕道;"不科学呀!。
"没想到虚云侯兄弟还真敢来,此番倒要看他们如何逃出生天?"一位城卫军将领阴冷地喃喃道,眼中透出杀伐之意。
"这是个死局!城主大人早料到虚云侯府会挺而走险,从他们踏进军营的那一刻就巳经是个死人了。"须发老者望着山道上的两道人影残忍舐了舐嘴唇;"可惜只来了两个,有违常理,其中会不会另藏着什么诡计?"
"在十万城卫军营中,无论任何奸谋诡计都无用武之地。更何况,大魚都入网了,那些小虾小蠏根本无足轻重。"城卫军将领心机深沉地道,这必杀的死局就是他想出来的。情况和预想的虽有些出入,但只要虚云长空兄弟一死,虚云侯府势必会作鸟兽散。
"你不觉得这似乎有些太顺利了?"须发老者微皱了皱眉,总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道。
"你觉得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枪来!更何况我们还设下了局中局,环中环……"城卫军将领说到此处,忽然闭口不再说下去。
"我怎不知道?竟然连我这个供奉都要隐瞒,城卫军果然如狼似虎,阴毒狡诈之极!"须发老者鄙视地冷哼道。
"彼此彼此!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有些事知道人越少,成功的机率越大。"城卫军将领阴沉地道,并沒有给眼前这位供奉什么好眼色。
"小人得势!当心那天挖坑埋自己,被人阴死!"须发老者啧啧地冷笑道。
"你这是在诅咒我么?"城卫军将领眼中喷火,透出凛然杀机,他介不意趁此机会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供奉一并抹杀。
"你认为自己能杀得了我吗?尽管在你的地盘上,你仍不敢动我分毫。至少我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