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血色的风刃都显得那么清晰,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运行轨迹,那种炫目的绚丽,却是充斥着铮铮杀气,犹似恐怖的死亡镰刀。
十八道血色流光一闪而逝,宛若惊鸿一瞥,骤然消隐。这绚丽的一幕,却是恒久的留在每个人的眼瞳中。
北云轩的身躯仍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双手仍背负在后,冷漠地环顾四下,嘴角却是还残留淡淡的杀意。
他的四周,十八个攻击他的斐侯府高手仍保持着朝前奔杀的姿态,像是完全沒看见他一般,一个个从他的旁边纵横交错的擦身而过。
一道道人影直冲出去十来米,都是突然在空中略为的顿了顿,随即就像失控似的纷至朝下疯狂坠落,漫空血雾交错绽放开来,像烟火,如喷泉般激射崩发……无比的凄美。
呯呯呯……静寂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一连串垂物坠地的震响声,那是一个个失控的身体跌落地面引起的声音,有的是从街道两旁的屋顶骨碌碌的滾下去,或者直接头下脚上撞在地上,骨肉迸裂。
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个人的咽喉位置都开了一道口,还在咕嘟嘟地向外涌冒着血沬。
十八道风刃,十八个斐侯府高手在同一时间,同一个部位,都是被切开喉管,呼吸间,无一幸存的都变成了尸体。
这许多道尊境强者居然一点抗衡之力都沒有,便被轻易的集体秒杀。余下的数百名斐侯府高手,同时望向悬浮在空中的那道红袍人影,眼中都是露出难以言愈的骇然之色。
北云轩仍静静地傲立虚空,之前血腥的一幕像是与他她沒任何关系。那些高手濒死前,甚至连一声痛苦的惨呼都来不及唤出来,鲜活的生命便在瞬间消亡。
立在那栎最高屋檐之上的许统领,眼眸就是骇然的一缩,猛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尽是后怕之色,若是刚才要是强行擒拿碧云轩的人,自己与那一百多号兄弟……沒敢继续想下去,或许我孩子他娘,就该去城主府领取光荣抚恤金了。
真的是太悬了!这位许统领自问,面对那死亡镰刀般的恐怖风刃,不但无法抗衡,甚至连闪避都做不到,绝对的必死无疑。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已无声的滑落下来。
这一瞬的血腥绚丽,震撼了斐侯府在场的所有高手。北云轩的身躯尤自虚立在半空,,望向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斐侯府高手,眼眸中尽是睥睨和不屑。
一名两鬓斑白老者,满脸杀气凛然,眼中透射炽烈的凶残怒意,这是斐侯府这次血洗碧云轩的领军人物,拥有道圣境初期的修为,如此修为足以让他在天韵城占有一席地位。
高端武力,通常都是一个家族立足的最大依仗和根本,这种情形无论在世俗界,仙界,还是在这里都同样适用。
就是这样一个顶级强者,怒归怒,手心却是分明在冒汗。到了他这个层面,已不会轻易以貌取人,之前那梦幻般的恐怖一击,自己能全身而退吗?答案是毫无把握,不过,一定不会被这般轻易斩杀,这源于一个顶级强者的自信。
老者略为的定了定神,一脸狠厉的道:"对手很强,但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分成二十人一组,用车轮战拖垮他。记住,大家一触即退,千万不要贪功冒进……"
斐侯府的一众高手闻言都是肃然点头,目睹了对方的利害,能在一击之后保住性命不丢,就算是烧高香了,那里还有胆偷机见功。
斐侯府之人一个照面就死了十八个,同仇敌慨之心勃发,这些人沒有一个是弱者,之前的确是轻视了眼前之人,猝不及防之下才会遭此突然袭杀,如今有了防范之心,又岂会轻易再让对方得手,所有人心中的最后一絲惶恐顿消,自信回归,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狠厉的杀机。
"杀!"斐侯府高手迅速地分为二十人一组,在道圣境老者的一声暴喝之下,第一组的高手已齐齐的腾身冲天而起,从四面八方,各个方位角度,漫天的兵刃法宝呼啸着狂野的攻向北云轩。
每一个都不需留手,远远的倾力一击,不管结果如何,飞速后退,有着大把的时间恢复元气,根本不用担心后续无力。
"七长老,我们是否同时派出几组人直接血冼碧云轩?"一个斐侯府高手出声建议道。
那位道圣境老者,七长老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不可!我们的情报有误,帝阁的这潭水太深了,随便出来一个都难以应付,此时再冒然的冲进去,别说血洗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只有先搞定这个红袍人,再回去请出老祖,方有胜算。"
"是!七长老深谋远虑!"许多人都是频频点头,状极恭敬。
在道元大陆,普通修者的寿命都高出仙界许多,一个家族的老祖活个三四万年也是平常事,一个修练了数万年的老怪物,其修为自然十分不凡,至于不凡到何等程度,只怕很少有人知道。
这位七长老此时采取的车轮手段,不得不说,的确让北云轩感到有些头痛,这种波浪式的复合攻击,一波二十人冲上来,一半远距离攻击,另一半则是像蜻蜓点水似的,每人倾力发出一招,不计得失,立即如同潮水般的飞速退去,而另一波随之汹涌而上……
北云轩发出的风刃,对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范,数轮波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