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天字一号雅间门前,四个身着紫衣的大汉守在门外,有两人正将脸紧贴在门上,像是在窥听里面的声音,嘴角边不时口水流出来。
"他娘的,这声音也太诱人!"一个紫衣大汉耳朵贴在门上,嘴角不断有口水流出。
"切,有这么夸张吗?"另一个紫衣大汉也将脸贴在门上,没一会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啪啪!走廊上突然传出两声脆响,另外两个守在门外的紫衣大汉见有人冲了过来,正欲迎上去阻拦,只见眼前掌影一闪,便一左一右的倒飞了出去。坠地时,两人的颈骨都已折断,头颅都是软软的下垂。不仅是颈骨,就连神魂都被这一掌直接拍碎,非旦当场毙命,还神魂俱灭!
整个鸣凤楼,像是从和煦的春天,一下变成了森寒肃杀的严冬,冰冷浸骨的杀气笼罩天地。所有人似乎都同时看到了一片血雨腥风,无边白骨……一个青衫人似如修罗般的走出来,带着无尽的杀伐,无尽的冷酷!
在场的每个人,这一刻都成了泥雕木塑,骇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动弹不得,甚而连眨眨眼,动动手指头都无比艰难。
之前的那一幕发生太快了,甚至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两个气息强大的紫衣大汉已是生机断绝,成了两具尸体。
更令震撼的是,另两位贴在门上偷听的紫衣大汉,惊觉时,骇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是动弹不得了。然后就看到一个青衫人伸出手,分别牢牢的揑住两人的脖颈,不怎么费力的一扭一旋,发出"咔嚓,咔嚓"的两声脆响,两个头颅便完全的向后掉转过来,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珠子,像两堆烂泥般的萎顿在地。
这四个气息强大的紫衣大汉,绝不是寻常的普通修者,都是大有来历,就算是城主府也轻易惹不起的存在。竟被人像拍蚊子,揑蝼蚁般的轻易抺杀,直看得一众人心子狂跳,这是要出大事了!胆小怕事者已悄悄的脱离事现场,唯恐惹上无妄之灾。
陆随风的手抵在门上,微微发力一震,坚实的门便被轻易开启,雅间內竟是空无一人,唯听见一旁的休息间內,里面断断续续传出微弱的嘤咛……
雅间内这个休息间并不大,约有七八个平方,里面也只有一张沙发,以及一张软榻,沒有多余的设置,只是临时供客人小息之用。
室内无灯,清凉的月华从一扇小窗斜射而入,淡淡的银辉铺洒整个小屋,幽光烁烁,迷离如幻。软榻上,一头如瀑的青絲,柔顺散落在羊脂般滑润的脸庞两端,衬托出一张精雕细琢般柔美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如水的眼眸半睁半闭,吹弹得破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宝蓝色的裙衫,以及女子的贴身之物零乱的散落一地。九少一张脸因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露出健硕的上半身,充满了爆炸性力量。
"畜牲尔敢!"
九少耳边突然传出一道如雷轰鸣,接着便听"啪"的一声脆响,整张脸便被重重一巴掌拍得偏过去,整个身体也同时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口中叮叮当当吐出了几颗牙齿,血水飞溅。
轰隆!九少的身体直接被一巴掌煽出了小屋,重重的跌落在外面雅间,满嘴是血,一张俊脸隆起老高,还有无数细密的血珠不断从皮层汩汩渗出。
如在平时,以他仙主中期的修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还真不未必能抽中这货。只是美女当前,神魂感之力大幅降低,否则,数百米內的风吹草动都能清晰感觉到。
这货像是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狠命的摇了摇头,感觉到半边被抽的脸火烧火燎的滾烫,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下从地上腾身而起,浑身上下紫光透体而出,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眼中杀气蒸腾的望向同样杀气凛然的陆随风。
"居然敢趁本少……出手偷袭,简直就是在找死!"九少舐了舐带血的嘴唇,目带怨毒的盯着陆随风,满口漏风,恶狠狠的出声道。
"你若不死,天理不容!"陆随风沒想自己不过才离一会,便发生了这种事,如果再稍晚来一步,后果当真不敢设想。望着眼前这个猪狗不如东西,一袭青衫无风鼓荡,目中杀机暴闪。
"好,很好!"九少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服下了"春梦无涯",如果沒有本少的独门解药,半个时辰后,仙神难救!
陆随风心中一凛,身为七品仙丹师,深知情毒的可怕,但要想在这种情形下炼制解药,根本就沒有可能。
陆随风忍不住担心的回头望一眼软榻上的封七娘,那模样像是在承受某种煎熬,望之让人心痛,怜惜。
就在他回头一望的这刹那间,九少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对灵环,紫光流转,散逸出一股澎湃的气息,骇然是件五品仙器。能成为紫云峰的少峰主,仅凭他二世祖的身份远远不够格,如沒点强大的实力手段,又岂能服众?
如果认他为只是个沾花折枝的二世祖,那就大错特错,甚至错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的九少,整个人的气质斗然一变,趁着陆随风回头一望的瞬间,左手的灵环化作一道紫光,带着一束尖锐的啸声,电闪击出。
当陆随凤惊觉时,看似平淡无奇的紫光落在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