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风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那女修一眼,灵力凝聚而成的风龙,本就由陆随风的精神力所控制,那里还需要什么所谓的聚魂,沒想到对方竟是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当真是令人无语了,更不会脑残的出言去解释。
这倒是冤枉了这个女修,沒有到达那个境界层面,自然不知其中的玄奥,这种事没有人会告诉你,说了也无用,只有靠自已去领悟。
理论上来说,只要进入了仙君境便能灵力聚形,至于何时才能掌握,甚至达到灵力外放,这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很显然,这位女修并沒有领悟。
风龙在陆随风精神力的操控下灵动无比,避其锋芒,忽之在侧,掠之在后,说是频频偷袭也不为过,修者之间的搏杀沒有卑鄙无耻一说,扬长避短,避实击虚,这是智者的战斗模式,绝对的无可厚。
这位女修像是强势贯了,不屑于这种取巧的战斗方式,崇尚的是正面抗衡攻击,以绝对的实力击溃碾压对手。一味的躲闪就意味着胆怯,弱了气势,一往无前,神挡杀神,才是强者的风彩。
又是一招风龙摆尾轰击在血色天鹏的侧翼上,而女修这次像是有所防范,硬扛一击的同时,如刃锋利的鹏爪强势反击,直接撕开了风龙的身体。
轰!狂风呼啸,灵力迸溅,风龙溃散的同时,鹏爪也分崩离析的爆裂开来,一柄柄飞剑东飞西窜出去。而那风龙却是溃而又聚,只是比之前暗淡了许多。
又一次强强碰撞,女修无疑再次落于下风。一众观者呆滞了,完整版的血杀天鹏剑阵居然也吃了鳖?而那风龙却是溃而又聚,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这还怎么打?
战台之下的玄天大陆一脉,都是齐齐振声欢呼,人人脸色潮红,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而嫡系一脉的弟子,尽皆沉默无语,面带羞愤之色。这样的结果绝对出乎意料之外,各方都开始重新审视,评估这支垫底了数千年的存在。
"风散了,仍然是风……这就是灵力化形……聚散随心……"女修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像是突然有所明悟,眼中掠过一抺狂喜之色。只不过,现在却不是继续领悟的时候,嫡系一脉的天之驕女绝不容败。抺去嘴角溢出的血絲,双手再次结印;"血杀天罡剑阵,出!"话落,又有十八柄赤金血纹剑从蓄物戒中绽射而出。
"融!"指尖染血,屈指猛然一点,血光一闪融入三十六柄飞剑中;"接我这招鹏舞九天!"女修一声娇喝出声,三十六柄飞剑纵横交错换位,无数阵纹闪烁浮现,交织在一起,再次凝聚成一只天鹏,看上去更是栩栩如生。鹏翅一展,遮天蔽日,卷动风云,傲视苍穹大地。
"来得好!"陆随风一声朗笑,风龙化着一道青光,直接朝着俯冲而来血色天鹏闪击而去。龙爪箕张,如钩如刃,青光弥漫环绕,龙首吼声连连,一爪遮天轰然拍下。
噗嗤!鹏爪刚刚探出,便有一道宛如布匹撕裂的声音响彻,血光迸溅,一双鹏爪崩裂开来,漫空飞剑乱窜。
"你……又是偷袭,能不能堂堂正正的一战?"女修见状,差点气得吐血。
"修者诡道,重在料敌先机,攻其不备,否则,只有被动挨虐的份。"陆随风朗笑出声,神念一动,巨大的龙爪直接抓向鹏颈,血色天鹏顿时被当作一只破麻袋般,朝着尚还在一脸发怔的女修,呼啦一声甩了过去。
"无耻!"女修怒骂一声,看到对手以最野蛮的方式破了自己的血杀天罡剑阵,目眦欲裂之下,却并未乱了方寸,冷静的向后退了数步,双手飞快结印,招回溃散的飞剑,重新操控着残破的血色天鹏,正欲发起凌厉的反击,却发现风龙已失去了踪影,这是一种最危险和不妙的情形。
"又想玩偷袭,门都沒有!"女修没有一絲迟疑的招回剑阵,只不过,反应还是稍慢了些许,风龙再次出现时已在她的头顶上方化为一根根风索,编织成了一个巨型囚笼,将一脸惊容的女修困在了其中。
直到此时,血色天鹏这才跚跚俯冲而至,只可惜风索囚笼已成,每一根风索都坚韧无比,散逸出蒙蒙青光,不断旋动着,任由犀利如刃的鹏爪撕扯,火花飞溅,却是始终难以撼动分毫。
此时的战台上,陆随风和那位女修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云烟雾绕中只能隐约看见一座泛着青光的囚笼在悠悠的旋动着。
"还要继续么?"陆随风淡淡的语音在女修的耳边响起,不带一絲烟火气。
"当然!区区风索牢笼又怎能困得住本仙子!"女修的口中响起一串銀铃般的咯咯轻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可是心却是在不断的往下沉。
"是么?貌似你的血杀剑阵根本破不开这座风索囚笼,只要我愿意,倾刻就能让你香消玉陨,生死道消。"陆随风说话间,伸手一指,一根风索顿时化成一根铁链钢鞭,直朝着那女修拦腰呼啸抽去,完全沒一点怜香惜玉之意。
"无耻狂徒!"女修怒骂一声,浑身金光一闪,一件赤金色的仙铠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执着而倔强的眼睛,深藏着一抺微难所觉的惊惧之色。这可是生死不论的战台,就算是被人分尸当场,也不会有人为你复仇雪耻。
陆随风并非嗜杀之人,更何况对方也未对他生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