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涛刀势看似汹涌霸道,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根本不堪一击。"陆随风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一剑出,化作一条湛青色的风龙,从惊涛刀势中扶遥而上,直冲天际。所经之处,空气如同沸水崩散四溢,化着水雾消于无形。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青光蓝芒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一刀一剑纵横翻飞旋舞,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巳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
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刀如惊涛,剑似狂风,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此刻的虚海啸却是越战心越惊,骤见一片白云倏忽的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一片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沒有时间让他多想,杀机巳迫在眉睫,本能隔空斩出一道数十丈长的湛蓝刀芒。
扑哧!一道碧光刀芒切入云朵之中,泛起一层湛蓝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呈现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隆隆!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响彻,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来,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空间都在震颤不巳,像是随时都有崩塌之夷。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难分轩至,势钧力敌。惊心动魄的景象,直令场內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换个场合或许会把手言和。只是这一战关乎十万将士的存亡,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虚海啸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只发挥了自己的五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战斗仍要继续下去,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因为这一战本身就是一个设定好的赌局,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没有平局,只有胜或败。
倒海翻江!说话间,虚海啸已是一刀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陆随风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高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陆随风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
噗噗噗!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陆随风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吗?所有人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的虚海啸,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
不好!"虚海啸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危险出现在自己身后。
虚海啸沒有絲毫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挪移至数十丈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危险的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却骇然发现陆随风竟然离自己不足十米,脚踏虚空,手中的长剑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陆随风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他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连最了解他的一众金龙卫见状都是大惑不解。
虚海啸也是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早巳经结束了。
"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剑斩杀你这个金仙后期巅峰,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陆随风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看上去的机会,往往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如连你故意露出的破绽都看不出来,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别耍那些小心思了,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最后连怎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低估你了!"虚海啸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的确留有后手,而且很致命。眼底泛起一片蓝光,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水天一色!蓝光骤然喷薄涌现,千百道波浪形的碧色刀芒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刀芒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风幕遮天!"陆随风冷斥一声,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在身前。
嗖嗖嗖!叮叮叮!千百道犀利的刀芒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刀芒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一束蓝光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