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柳阁主一脸青筋鼓涨的拍案而起,对着一旁的众位高级执事高声怒斥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私自更改规矩?"
"这个……这个……是老朽自作主张……请阁主责罚!",这种事总得有人站出来做为牺牲品,否则难以平息众怒。高执事中,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荒唐!你也是阁中的老人了,尽管想要将雪儿留下来,也应该以诚相待,怎能用这种下作手段……唉!"柳阁主仰首悲叹一声;"来人!拖下去,给他一个全尸!"
装,继续装!全场都是鄙视的眼光,柳阁主却是完全忽视,神情间尽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而声调柔和的道:"这是聚星阁的错,让雪儿受委屈了!做为一点事后补偿,这笔出师礼的费用就全免了。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那雪儿也就多谢阁主的宽宏大度了!"上官清雪微微欠身施了一礼,这才将递出的圣晶卡收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却是沒一点致谢的意思。
接着又从身上取了另一张圣晶卡和一个玉盒,放在香案之上,然后冷冷的言道:"这是少阁主托人强行送来的聘礼,说是要纳雪儿为他的第四房小妾。雪儿虽然出身低微,却也懂得洁身自好,宁可贫贱一生,也不屑为人之妾。所以,也唯有辜负少阁主的美意了!"
这聚星阁果然是用尽了心机,竟连这种强行纳人为妾的手段都使用了出来,其无耻的程度已让人彻底的无语了。所有的目光视线,这一刻,都聚焦在柳银剑这位少阁主身上,接下来,倒要看他将如何园下这个场来?
像是早已料到会出现这个结果,柳银剑有窘态的耸了耸肩;"师妹应该误会了!或许是前往府上的执事,错误理会了我的本意。以师妹在丹道上的不凡天赋,成就未来的丹圣也是指日可待。就算我再纨绔,再无知,也不敢纳一个未来的丹圣为妾。"
柳银剑露出了一个颇为苦涩的笑意,悠叹了一声道:"我只是听说令尊长期卧病在床,需要一枚王级的赤火丹方可治愈,这才着人送上一份人情。说是存着私心也不为过,也算是一种对未来的投资吧!与所谓的聘礼绝对沾不上一点边。"
"误会?"上官清雪不置可否笑了笑,讥讽的意味十分明显;"就算是吧!即然如此,这份人情雪儿实在是承受不起,唯有原物奉还了。希望少阁主见谅才是!"
"呵呵,师妹即然不愿接受这份投资,怎能强人所难,除了倍感遗憾之外,也唯有痛惜我聚星阁留不住人才了。"这柳银剑果然有着一张舌绽莲花的嘴,一番说辞还是忽悠了场上不少人。当然,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其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拒绝了。也就是说,上官青雪从这一刻起,便算是彻底的脱离了聚星阁的束缚,可以任意加入任何一个势力。
柳银剑哀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走到香案前,拿起香案上的晶卡和玉盒,然后回转身来,像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看上去十分自然随意的打开了玉盒,脸色却是逐渐的变得阴沉了下来;"师妹,可以给个解释吗?"
这玉盒内竟然是空无一物,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无数的疑惑和猜测纷至响彻全场。就连上官清雪也是一脸呆滞,眼中满是不可思意的神色;"这怎么可能?之前还小心的探查过,丹药明明就在盒中,怎会一转眼就不翼而飞了?"
"众目睽睽之下,有目共睹!"柳银剑冷笑连连的道:"师妹果然好心机,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段差一点就得逞了。当真是人不貌相呀,古贤诚不欺我!"
"休要含血喷人,我上官清雪绝不是这种无耻之人,岂会做这种下着卑劣之事!"上官清雪面色苍白,身躯都在禁不住的微微发颤,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辨解。
"是与不是,你我说了都不算,重要的是这玉盒中的丹药那里去了?"柳银剑咄咄逼人的道,眼眸中闪过一抺得色。
"在这件事沒有弄清之前,雪儿仍不能脱离聚星阁,除非你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来。在此之间,不得与任何势力有所接触。否则,将按照聚星阁的法则,废除修为,绝不姑息!"聚星阁主声如雷动,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让人不容质疑。
此事太过诡异,是非真象如云似雾,一时还真难分辨。事实俱在,就算有人想要为其开脱,也是无能为力,唯有望洋兴叹而已。
"令人信服的解释么?似乎不是太难?"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彻全场,众尽清晰可闻。接着便见一袭青衫的陆随风从坐椅站起来,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上官清雪的身前,安抚的在她肩头拍了拍;"表妹放心,有表哥在,保你安然无事。"
"你是什么人?要知道,强行出头的结果,绝不是一只蝼蚁可以承受的!识相的,赶快退下去,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银剑目透凶光,语带恐吓的冷哼道。
陆随风不屑的撇了撇嘴,完全无视对方恶狠狠的威胁;"你不会是做贼心虚,怕我揭穿你那移花结木的小把戏吧?否则,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恐吓一个为你解惑之人?"
"你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