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小云岚城中,居然还藏着凤,卧着龙!"这位月长老目光如电的望向陆随风,眼神中带着一絲赞赏的意味,脸上仍是一片冷厉之色;"不过,出手也未免太狠毒了一些。"
"你老此言是不是太过武断?"陆随风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慑,如不是自己降落修为,也不会发生失控的事,不过,这老者一直就在暗中守候着,自然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此时出面喝斥指责,摆明了是在护短,甚至借此滋事都有可能。
陆随风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势态,选择了不卑不亢的应对方式,所以,也不会低调的说一些;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
"这本就是一埸生死武比,都是双方之前约定的规则,何来狠毒一说?"陆随风十分平静的出声道:"更何况,在你飞霞城的面前,我等本就是弱势的一方,如不是被逼到了悬崖边缘,自保都是唯恐不及,那里还生得起抗衡之心?"
"是么?老夫怎没看出来?"月长老冷笑连连的撇了撇嘴:"可以告诉老夫,之前出战的小丫头和那年轻人是什么修为吗?"
"你老不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大失身份吗?无端动问他人的修为境界,这本就是武者大忌,我可以拒绝回答。"陆随风脸色一沉,完全一副不受威胁的模样。
面对一个乾坤境中阶尊者的強势威压,居然可以如此淡定,从容,不为所慑,甚至不惧触动对方的怒火杀机,真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有恃无恐?至少台下的这些人,没一个有这份胆气,甚至都在为其暗暗的揑把汗。
这位月长老的眼中有一絲怒火燃烧,就算是在飞霞城也没人敢对他如此说话,直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挑衅,尽管如此,毕竟是话了上百岁的人,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更在乎自己的声誉,如同鸟儿珍惜羽毛。
"敢对老夫如此说话的人,都安静的躺在了土里。"月长老不动声色的笑道,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没人怀疑此老已动了杀机,只不过当作这许多人的面,好歹也要制造出一个值得出手理由来。
"月长老,这埸武比还没有结束!"慕容惊鸿从这位月长老的身后踏前一步的冲了出来,冷傲的眼神中仍是充满着不甘,堂堂的年轻辈第一人,怎可能会输给一个侍药小厮;"我承认,之前的确是轻敌了,才给了你可乘之机。现在,我会将你视为平等对手,让你毫无遗憾的死在我慕容家的真正绝学之下。"
"够了!"月长老冷厉的喝斥道:"你这是想动用家族的禁招?可知道一旦施展,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老夫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退下吧!剩下的事由老夫来处理!"
"月长老……"慕容惊鸿颜面尽失,心有不甘的力争道,那怕是面对家族中的月长老,也毫不退让;"这关系着家族的尊严,以及飞霞城的声誉……"
月长老望着一脸心高气傲的慕容惊鸿,却是笑了起来;"你之前所释放的"冻结天下",就算是一位乾坤境初阶的尊者被困入其中,也难以毫发无损的轻易脱身,而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侍药小廝,非旦能从容的破解了这招绝学,还险些要了你的命。你还认为他还渺小,普通吗?"
慕容惊鸿闻言有若当头棒喝,脑子顿时觉得一片混乱,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没意并关切过对方的修为,此时认真的稍加探视,骇然发现对方身上除正常的气息流露外,浑身上下宛如一潭清水般的透明,根本察慕容惊鸿不到一絲武者应有的玄力波动痕迹,这也太诡异了!
"你不会认为这小子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吧?"月长老带着一抹玩味的冷笑,在慕容惊鸿的肩上拍了拍;"知道了吧!你面对的是一群扮猪吃虎利害货色,枉你聪明绝顶,却至始至终都被人玩弄于掌之间。老夫可有说错?"
"这……"慕容惊鸿并非愚钝之辈,从头至尾的仔细梳理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月长老的分析判断,禁不住惊出一身汗来,眼眸中奔涌恼怒羞喷的神光;"你竟敢布局设套阴本少成主?"
"错得离谱!"陆随风撇撇嘴;"你不过是在自己挖坑埋自己,自导自演,我等只是被强行逼上台的配角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哼!纵算你舌绽莲花,今日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后果会非常严重,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慕容惊鸿折扇一展,严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强势之态。
"交代?"陆随风神色一冷;"脸皮真的够厚,败得一塌糊涂,应该给个交代的只怕是你吧?你不是一向十分喜欢扮君子,千万别做出尔反尔的事。"
"那又如何?与奸诈之辈讲信誉,本少城主还没脑残到这种程度,凭你也配?"慕容惊鸿一脸不屑的出声,没一点无耻的觉悟。
对慕容惊鸿的这种卑劣的表现,陆随风没有一点愤怒和意外的情绪流露,像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将目光转向那位月长老;"你老在飞霞城中定然也是一位德高望众之辈,是不是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公道?你小子未免也太过天真了,这世上有吗?"月长老戏谑的笑了起来,指着全埸之人不屑地出声道;"如果在埸之人,有谁能当場击败老夫,这公道自然就有了。否则,一切自然都该强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