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以陆随风的心性,就算对方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关键时候也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之后,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小丫头!将这三头畜牲引到别处去。"远处飞掠而来的佣兵团长口中大喊出声,这些大地暴熊皮糙肉厚,实力强悍,一对一的对抗中勉强能保命,一对三,几乎和送死没什么分别。唯有凭借速度上的优势将其远远的引开。
"小丫头还傻楞着干什么?"佣兵团长奔到小丫头面前,被眼前的情景一下给惊呆,瞪着眼,大张着的嘴直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
三头大地暴熊竟然扑伏在地,庞大的身躯还在不停地向后挪动,像是遭遇到什么更强大恐怖的存在,熊眸充满了惶恐,身躯还有些微微发颤。
"三头大笨熊!本凤儿今日心情不错,不想大开杀戒。本凤儿数到三,若再不速速离去,那就只有你等留下来作收藏品了。"青凤一脸堆着可人的笑容,眼中却透射出森然的杀机。
三头大笨熊像是能听懂这小丫头的话,呵呵地熊吼几声,又拼命地摇晃着头。
"你们有冤情?那些人连宰了你们几个熊宝宝,的确值得同情。"青凤点点头;"不过,你们也杀了不少人类,算是扯平了。更何况,有本凤儿在这里,还有继续逞凶的机会吗?"
呜呜呜!
三头大笨熊发出一阵悲鸣,闻之还真让人感到悲切伤感。这一幕直看得一旁的佣兵团长心头狂震,头皮发麻。直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人?
"好了!念你们有隐情冤屈,本凤儿就给你们一点补偿。"青凤话落,屈指一弹,飞出三道白光,电闪般地射入三头熊口。
吼吼吼!
三头大地暴熊兴奋地熊吼了几声,随即朝着青凤频频叩首,直到青凤不耐地挥挥手,三头暴熊才摆动着笨重的躯体朝着丛林中的山道跚跚行去,那模样显得十分的心满意足。
佣兵团长看傻了,这是啥情况?这小丫头竟然能与兽共语,如此凶残的暴熊还向其频频叩首,像是还充满了感激之意,如非亲眼所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佣兵团长望向青凤的眼神也变得不同起来,这小丫头的身上充满了一种的神秘感,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山林道上,阳光透过风涛吹拂树枝折射在青凤身上,映得忽亮忽暗,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在弥漫着,大地暴熊咆哮的吼声仿佛犹自还在回荡着,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令人感觉血腥的死亡离自己近在咫尺。
这恐怖的危机却在转眼间荡然无在,整个车队和佣兵团都充满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青凤忽然间皱了皱眉,耸动了一下鼻头,回转身,目光落在风岚家的那位二少爷身上,这廝因为之前逃命狂奔了许久,从死亡的边缘摆脱出来,此时有如一堆烂泥般的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还未从那绝望的恐惧中回过劲来。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一旁的器师中年人劫后余生的喜悦脸上透出一份紧张,他见青凤寒着脸走到这位二少爷身边,一把撕开了他残破的锦袍,露出了一件银絲内甲。
"如果不想死的话,赶紧将身上的这件东西扔丢!"青凤冷声哼道。
原本双眼失神,大口喘着粗气的二少爷闻言,全身骇然一震,回过神来,也不问为什么?飞快地甩开锦袍,将穿在里面的银絲内甲脱了下来,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扔得远远的,眼中带着震惊和迷茫不解之色。
内甲抛落不远处,青凤手一招,内甲便飞到手上,手掌在内甲的表层柔软的甲面上细细地抚摸了一遍,随凑到了鼻前嗅了嗅,冷冷地言道:"这软甲曾在一种药剂中浸泡过,如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专门诱兽用的的药剂。"
这二人闻言,脸色勃然大变,诱兽药剂是何物,两人自然知道,自己不久前还曾使用过,还因此宰了几只小暴熊。
"二少爷!这银絲内甲……"器师中年人骇然惊颤地问。
二少爷的脸刷地一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却是阴沉如要滴水,面上的肌肉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咬着牙;"是……"抬头望了望四周,欲言即止,眼神变幻不定,可以看到目光中的极度愤怒。
众人都是走南闯北之人,自然识趣地闭口不言不问,纷纷撇过身去装作未闻未见,毫不知情。这种大家族内的事,没一个外人愿无故被牵扯进,避之唯恐不及。
佣兵团长还暗里尤自担心着,自己之前见死不救,还向对方发出恐吓性的攻击,身为风岚家族的二少爷,如果想要对小小的佣兵团采取报复,连稍稍的抵抗之力都没有,绝对是凶多吉少。
陆随风远远地望着发生的这一切,心中巳能猜出一个大慨来,这种大家族内的倾轧争斗尤为残酷,狠毒的程度令人惊悚乍舌。从这位二少爷愤怒的神色间,可以看出这件银絲内甲定是他极为亲近之人所赠。
事实上,这种隐秘的手段和奸谋,的确用得天衣无缝,如不是青凤不是人,且对这种气味极为敏敢,还真未必有人能轻易发现,被妖兽生吞活剥了都不明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二少爷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脸上透出感激之色,拱手对青凤谢道:"多谢姑娘临危相救!这份救命之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