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灵力也全部停滞下来。桓汕膨胀变大的蓝色元神不受控制地被吸入水灵空间。
在那处水灵空间再次关闭之前,桓汕的肉身如一尊被冻了万年的冰雕一般定在原地。
桓汕到死都不愿相信,自己修炼五千七百年掌握的水之本源最后竟成了洯连灭杀他的帮凶。
海玉宗以东四百六十万里外,桓汕那名挚友正和清关找去霍灸的所在之地。
霍灸见清关带着一赤袍男子过来,他问道:“清道友,这位是?”
清关介绍道:“他是辛昌城城主司徒英,与我乃是忘年之交。他有急事向你禀告。”
司徒英对霍灸作揖后把海玉宗宗主被杀,宗门又被那仇家找上门的事情告诉了霍灸。
霍灸本不想管西部宗门的内斗,可他听到找上海玉宗的那名修士指名要见他,大有如果他不去就灭了海玉宗的意思。他奇怪道:“听那人语气应该不是极难胜地修士。”
司徒英还想恳求霍灸快些过去,一道蓝色光束就从正西天际飞至司徒英身前。司徒英神色大惊道:“是桓道友的传令信号!”
霍灸问道:“海玉宗是在此地正西方向吗?”
司徒英赶忙回道:“是的,大概在正西四百六十万里外。”
霍灸看着不远处的城池,他嘱咐清关道:“清道友,那杀害翩炙城全城人员的凶手很可能就在前方的荣山城中。那是附近最符合他动手条件的城池,劳烦你在这边看紧!”
清关听出霍灸准备去解海玉宗之危,他保证道:“霍道友放心,我会时刻盯着荣山城内的动静。”
霍灸又看了一眼荣山城,最后他在司徒英焦急的目光中向西瞬移。
荣山城一座茶馆内,一名长相神似石临涛的黑发男子突然放下了手中茶杯。
与那男子同桌的白发老者见状也放下茶杯瞥向四周。他传音道:“尊上,怎么了?”
那黑发男子对那白发老者传音道:“行暮,我们该走了。”
“尊上,这荣山城城主才炼神初期,这里是附近城池中最适合您修炼魔佛恶相的。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那白发老者传音可惜道。
这白发老者既是行暮,那能被其称作尊上的自然只有金为了。
金为传音道:“这里确实是最适合我们修炼魔佛恶相的,可也是眼下最危险的一处城池。本尊先前就跟你说过,我们在城里的这两日,本尊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在刚刚,那股感觉消失了。”
行暮更加不解道:“尊上,既然那股感觉消失了。我们何不立即下手反而要离开?”
“因为我们经不起失败。本尊如今的修为是炼神初期,在沐海浴佛阵、百身佛法相以及魔佛恶相的加持下,本尊能瞬杀数名炼神初期修士。可一旦遇到炼神中期以上的修士,本尊就会陷入缠斗甚至会被拖入危局。本尊在生出被人监视之感后之所以选择留于此地两日也是为了不让人起疑。”金为传音道。
行暮惭愧道:“弟子修为低下,拖累尊上了。”
金为笑着传音道:“你之魔佛恶相已初具雏形。本尊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定可获得大自在无量魔佛的禅机。”
“弟子谨记尊上教诲!”行暮神情肃穆地传音道。
自从二人通过飞升之门来到内隐界西部,行暮对金为的崇敬与日俱增。
他们在飞升之门中得到的信息只有一句“害我者郗汲也”。在记下这条信息后他们就去了附近城池调查。怎料内隐界的势力比之外隐界复杂得多,他们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了。好在金为反应及时,带着行暮从行旅门传去了别处城池。
金为自那时起变得更加谨慎。后来他们调查得知,郗汲便是上一任极难胜皇。可他们同时了解到,郗汲已于三千七百七十年前为了保住极难胜地,在三君临地的威胁下不惜以毕生修为自行兵解化作道灵护境阵。不要说郗汲的死亡时间和金为出现在外隐界的时间对不上,就说郗汲这等人物有何理由要去加害金为。
行暮和金为在得到这些信息后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是为了整个极难胜地牺牲的极难胜皇,一个是金为下去外隐界时留下的信息,到底该信哪个就成了难题。加上他们的修为在内隐界中与蝼蚁无异,想要探得真相可谓大海捞针。
行暮觉得在他们上来内隐界听到那句信息开始,他们的线索就断了。他本以为金为会因此意志消沉,可他没想到金为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金为告诉行暮,只要有一条线索存在便能揭开事情的真相。而他金为就是那条线索。他既然来到了内隐界,知晓了这件事跟郗汲有关,那他就会查下去。他相信只要他不断完善魔佛恶相提升修为,那他就能更接近这件事的真相。他希望行暮可以见证他这一路寻找真我的过程,并且他也会相助行暮凝聚出完整的魔佛恶相。
行暮听得是心神振奋。于是二人先从只有空冥修士的小城入手,由金为施展沐海浴佛阵将城池围困,再以魔佛恶相吞下城中大半修士与居民,最后剩下的那部分让行暮用以凝聚自身的佛魔恶相。
因他们都是挑的中小城池下手,且金为在事先就调查过该城城主的修为以及背后的势力,所以他们在数月间都未引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