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和石武向客栈外循声望去,只见客栈石阶下面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一双剑眉星目,梳着两撇垂下来的龙须髻,让一袭白衣的他看上去潇洒非常。其腰间还挂着一枚极罕见的天蓝色玉佩,这怎么看怎么一副贵公子模样的青年,现在就差给在外面的店小二跪下了,好像在求着店家卖给他什么东西。
不过那贵公子没有跪下,店小二是先下跪了,他哀求道:“大爷,您行行好就走吧,我们这都被您嚎了一个月了,您天天这样子,您不累我们都累了啊。这里的客人现在谁敢住我们店啊,就连掌柜的都跑回家休息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每天在这睡不好吃不好,我真的求求您了,您走吧。”
那贵公子一听,说道:“那你就把你这店里的那幅春秋拓卖我吧。”
那店小二都快哭出来了道:“那是我们掌柜的传家宝,他怕你缠着不放,早就带着春秋拓跑回家了啊。我到哪去把春秋拓卖给你?”
那贵公子耍赖道:“我不管!我只要那幅春秋拓。谁要是能把掌柜的那幅春秋拓卖给我,我出一百块上……不,一百两黄金。”
石武跟阿大听了互看一眼,心里都冒出来一个词:“肥羊!”
见店小二还在那边苦苦哀求,石武上前道:“这位公子,别人店家不愿意卖,你这样子强买不好吧?”
那贵公子像是更委屈道:“小兄弟,他们店中这幅春秋拓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最多算是个念想罢了。但对我哥哥来说就是奇珍异宝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买回去。”
那店小二欲哭无泪道:“公子啊,那就是一幅普通的书法纸拓,您到底看中了它什么啊。”
那贵公子眼珠子转了转道:“我看中它笔墨中的文风气韵,于我哥哥是大有裨益的。”
店小二只觉得遇到了不可理喻的疯子,照旧按老办法,关门闭客。见店小二又关门了,那贵公子也不进店,就在门口嚷嚷。
店小二问阿大他们道:“你们住不住店?住的话就快进来。”
阿大和石武听了急忙进店,生怕付了钱还被他关在门外。
直到店小二竖好最后一块木板,他才靠在门板上长舒了一口气。
见那店小二一副精神紧张的样子,石武有些担心道:“你还好吧?”
店小二沮丧道:“好啥啊,自从外面那个疯子一个月前看到了我们店里那幅春秋拓,说什么都要买过去。起初我们掌柜的以为那公子就是见猎心喜,拒绝了就没事了。可那公子当真是个有毅力的疯子,在这住店的时候每天就是拉着我们掌柜的要买那幅春秋拓。我们掌柜的受不了了,就不让他住了,他每天到了晚上就在外面开始嚷嚷,说什么愿意高价收那幅春秋拓。吵得这里住店的客人怨声载道,后面直接就没人来住了。你们是今天才从外面来的吧?”
石武一副你不早说的样子,无奈点头道:“嗯,今儿个才从亲戚家出门过来,住不起留仙馆就找到你们这了。”
店小二惨笑道:“那你们这运气也是绝了,隔壁那条街上有家悦友客栈可比这清净舒服多了。”
阿大和石武一听,有一种想把钱要回来的冲动,店小二见他们这副架势,立马从柜台上取出客房的钥匙,递过去道:“不住也可以的,但我们这可没退钱这一说啊。”
阿大见他们钱不多了,只得接过钥匙,然后感兴趣道:“那幅春秋拓在何处,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眼?”
店小二神色紧张道:“你们不
会是和那公子一伙的吧?”
石武道:“你想多了,我们就是路过的,只是看他那般执着,不免好奇罢了。”
店小二还是不信道:“那是我们掌柜的传家宝,他见这公子一直纠缠不休,早就把那幅春秋拓收起来带走了。”
阿大听了作罢道:“那算了吧,客房在哪,我们去休息了。”
店小二指了指楼上第二间客房道:“就那间,你们自己去吧,我要在这趴一会。那疯子等等半夜还会嚎几声的,我都一个月没好好睡觉了。”
阿大带着石武上了二楼,将房间内唯一一盏灯点燃之后,他们就看到这间设施简陋的屋里除了一张床和可以坐的桌凳外,就连窗户都没一扇,更别指望店家会多给几根照明的蜡烛了。
石武帮阿大将身后行李放下的时候,阿大听到石武的肚子在咕咕叫了,阿大问道:“饿了?”
石武嗯了一声道:“其实刚刚在外面找客栈时就有些饿了。”
阿大道:“走吧,出去吃点。”
石武道:“外面都这样子了,不太好出去吧。”
“那就在客栈里看看有什么吃的。”阿大说着就将断罪和古琴盒背在身后,石武也将一纸清荷拿好,至于其他衣服类的行李他们就放在了床上。
好不容易靠在桌上休息到一会儿的店小二,一听到楼梯上有人下来的声音就猛地从桌上惊醒,看到是阿大和石武后才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你们不是上去休息了么,怎么又下来了?”
石武摸着肚子道:“我们下午一路坐车过来,就没吃过东西,现在饿了。”
店小二起身道:“店里也没什么能吃的了,现在可不能开门啊,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