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您阿大爷爷啊。”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天真地说道,“我家里还有我姐姐家里都挂着一幅和您很像的画像。不过您好像比画像上看起来老一些,我爹爹和我大伯说这是他们的阿大叔,然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让我们给画像磕头。”
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再次问道:“那您是不是阿大爷爷嘛?我姐姐说您不是,我觉得您就是。我说不过他,我就想直接过来问问您。”
阿大蹲了下来,问那个小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扎着马尾的小女孩笑着道:“我叫喜儿。”
“喜儿。”阿大紧张地问道,“你爹爹是不是时常板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而你大伯是不是有一个胖乎乎的肚子,还特别喜欢对人笑?”
喜儿听了嘟起嘴摇摇头道:“不是啊,我爹爹对人可好了,谁都说我爹爹脾气好的。倒是我大伯,他平时对外面的人都很凶,而且他不胖,也一点都不喜欢笑。”
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过来将喜儿拉到身后,呵斥阿大道:“你们不要过来套近乎,我爹爹可厉害了,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把你们打趴下的。”
阿大原本还以为只是巧合,毕竟喜儿描述的两个人和阿大记忆里的阿五阿六相差太大了。但他听到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那一句“我爹爹可厉害了,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把你们打趴下”后,阿大整个人都怔住了,他轻声问道:“可不可以带我去你们家里看看。”
尽管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对着喜儿一个劲地摇头,但喜儿还是觉得阿大他们很面善,就领着阿大和石武去了她的家。
村子里不像村门口名字写的那样,这里并没有因为矿而富起来,这里的屋舍都是那种木头搭起来的,说是棚子也不为过。兴许是离矿山近的缘故,阿大和石武走在村子里的时候都能闻到远远飘来的煤炭味。
喜儿带阿大走到一间老旧的木房子前,对着阿大道:“老爷爷,这就是我家。不过我爹爹和我娘亲都去矿山挖矿了。我平时会在姐姐家吃饭,喏,就是隔壁这一间。”说完,她指了指旁边一间稍大些的木屋,两间木屋中间是一个简陋的类似于厨房的小屋,应该是和两边木屋相连的,小屋上面的烟囱里还冒着烟。
阿大问道:“你姐姐家里现在有人?”
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警惕地看着阿大,捂住喜儿的口道:“你这老爷爷怎么一直问东问西的?是不是想拐跑我妹妹!我可告诉你,我娘亲可是在家的!”说完,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子就往自己家喊着,想把她娘亲喊出来。
听到羊角辫女孩的喊声,从旁边木屋里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的妇人,她对着羊角辫女孩道:“萱儿,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见自己娘亲出来了,叫做萱儿的女孩子赶紧拉着喜儿过去道:“娘亲,这两个人一直对喜儿问这问那的,看着不像好人。”
石武一听内心冤枉道:“我可
一句都没问啊,而且我这样子哪里不像好人了。”
萱儿娘亲将两个娃儿领着护在身后,轻轻对她们道:“萱儿,娘亲放被子的那个柜子里有个陶罐,里面还有几颗你爹爹上次买回来给你吃的糖枣。你进去跟妹妹一起拿出来吃好不好?”
一听有糖枣吃,萱儿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旁的喜儿更是激动地先奔到她大娘屋里去了。
萱儿急道:“你个小馋猫一听到有吃的居然跑的比我还快!”说着,她也冲进了屋里,生怕糖枣给喜儿全部吃了去。
萱儿娘亲笑着见两个孩子奔去屋子,然后看向阿大道:“老丈,不知你们来此是为何?”
阿大回道:“打扰了,我们本来是想在贵村借宿一宿的。但听到这娃儿喊我一声阿大爷爷,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我两个侄儿的孩子?”
萱儿娘亲一听,仔细地瞧了瞧阿大,还真和自己家挂着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可她记得他的相公和小叔都说他们的阿大叔已经死了。所以她还是谨慎道:“可能是两个娃儿年纪小,认错了吧。”
阿大道:“不知道你家相公何时回来?”
萱儿娘亲警惕道:“你问这些干嘛?”
阿大解释道:“我就是想看一眼。我家里有两个远房侄子,十多年前我在外不小心坠落山崖,后面休养了很久,回去的时候我那两个侄子都已经不在原来生活的地方了。”
“不知老丈以前住在哪里?”萱儿娘亲问道。
阿大想了想,回道:“就在离这几十里外的安郡。”
萱儿娘亲一听摇头道:“那老丈一定是认错了。我相公和我小叔都是家住数百里外的松府城,户籍姓名都是有根有据的。”
阿大一听,还想再说的时候,萱儿娘亲已经赶客道:“老丈如果要借宿就去别家看看吧,我们家里不方便住下你们。”说着,萱儿娘亲欠身之后就回到屋内,将门由内锁上了。
石武看着警惕的萱儿娘亲,对阿大道:“阿大爷爷,你在说了你以前住的地方后她就完全不相信我们了。”
阿大道:“是我自己说错话了。阿五阿六肯定是用了无幽谷给他们安排的籍贯身份,所以萱儿娘亲一听我说以前住的是安郡,就很怀疑了。她这么做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