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地面已经被冻成镜子一般光滑,蒂亚紧抱着身体,哆嗦着靠了过来。
冷你就不会穿多点衣服吗?我差点一个踉跄,随后又想到蒂亚住在沙漠,大概是没什么厚的衣服,便找了件棉衣递给她。
“嘻嘻”
小脸被冻得苍白,蒂亚依然轻笑着将衣服穿上,宽大的棉衣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起来,蒂亚看了又看,还用鼻子在上面嗅了嗅,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就是棉衣吗?第一次穿耶,嗯,有凡凡的味道哦。”
“去去去,别说些有的没有的话。”我索性在她额头上赏了一记手刀,什么叫有我的味道,你就不害羞吗?
不过经过蒂亚这么一闹,气氛到活跃了不少,再也不复刚刚的凝重,那从长廊深处涌出来的冰冷气息,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按照这种情况看来,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督瑞尔的巢**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它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能力如何,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对未知的恐惧吧。
终于,长廊到了尽头,路断了,前面是一个中型大小的墓室,比卡片兄那儿还要小上一倍有余,地上,墙壁,甚至是天板,都被一层光亮的冰层所覆盖,看起来就像一座冰封墓室,用力的跺了跺脚下的冰面,竟然出钢铁铿锵有力的回音,也不知这冰层究竟渡过了多少岁月,有多坚硬。
不过,和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督瑞尔并不在这里,整个冰封墓室空空如也,就像用镜子布成的空房一样。如果不是那股深寒刺骨的邪恶气息越浓烈,或许我们还会放松下来,在这冰室溜一溜,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报告。
“凡凡,好奇怪哦,真让人不舒服。”
蒂亚整个躲在我身后,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是啊。好像有什么”
我沉思一会,突然向对面地墙壁打了道火风暴,炽热的火焰咆哮着朝冰墙冲过去,扑哧一声熄灭,只在冰墙上留下一道黑痕。
,意料之中的坚硬呢,还有四周充斥着的这股莫名压迫力,就好想明明跑到boss房间,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却偏偏看不到一样。让人心慌意乱,烦躁不已。
“蒂亚,还是算了,我们”
我回过头,正想建议一起撒丫子跑人的时候,突然顿了下来。头猛的一偏,死死的盯着火风暴打在地那扇墙上。
那堵墙的后面,正若有若无的穿来“叮!咝叮!咝”的连续不断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重重的钉在冰面上,然后借力在冰面上滑行,当然。为什么我不用滑雪这种运动去形容呢?那是因为,相比较滑雪,那“叮!”的一声实在太响太重了,根本就不像是滑雪棍撑下去的力道,而那滑行的声音则是沉重之极,与其说是雪橇,到不如说是重型坦克的滑动声。
“凡凡,怎么了?别吓我。”
身后地蒂亚轻轻的扯着我的衣袖问道,看我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往对面的墙上猛瞪。巫师的五感远远不如德鲁伊,她自然听不到我现在所听到的奇怪声音,只觉得我地举动诡异,让自己心惊不已。
“嘘我将食指比在嘴唇上。
那细微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扩大,没错,是朝这边来了,我的手猛一用力,将身后的蒂亚推了出去。
“蒂亚,快退出去。这里我一个”
话还未落音。那原本似乎还在远处的声音,便像阵雨一样骤然放大。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速度好快!
“咚
伴随着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对面地冰壁骤然破裂,化为无限的冰屑,像一阵暴风似的朝我们刮过来,我连忙回身一个飞扑,将蒂亚压在身下,那股如同尖刀一般的冰屑风暴从背上刮过,将我身上的棉衣打得稀巴烂。
可恶,这可是维拉丝亲手为我做的衣服,无论是谁,我都要让你付出代价。
整个冰室剧烈摇晃着,恍若世界末日,天顶上碎落的冰屑像雨点般往下掉,永冻的冰层也出“咯吱咯吱”的痛苦呻吟,此时此刻,我无比希望这些冰壁能够再坚硬一下,否则被埋在下面,那可不是说笑地。
上帝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晃了不知多久,震动终于微弱下来,感觉冰室并未倒塌,我费力的站了起来,压在我背上的冰块顿时刷刷往下掉。
四处望了一圈,整个冰室已经狼藉一片,散落的冰块到处都是,光滑的冰面也裂了无数道裂痕,看起来就像被打碎的镜子,更糟糕的是,我们来时的入口已经被堵住。
当然,对我来说,想清理出一条通道并不是难事,问题是,“它”会不会给你时间清理。
我将目光放到对面地冰墙上,在冰墙上空,出现了一个直径十多米地黝黑洞**,一双灯笼大小的猩红眼睛,自那黑暗中闪烁,仿佛连灵魂也为之冻僵,前所未有地极寒压迫气息从那粗重的喘息声中传达过来。
“凡凡”
蒂亚自我身后站了起来,想是也现了冰壁洞**里面的那双恐怖眼睛,声音不觉带上了几分颤抖。
“蒂亚,传送卷轴。”
我紧紧盯着那双眼睛的一举一动,头也不回的对蒂亚说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