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叶熔沅纠正他:“还有我爸妈,我二哥,跟我。”
欧阳付听着只觉得: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难不成小画家能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宴会?
叶熔沅又是打了个哈欠,“还有事没?”
“没了。”欧阳付见他一脸疲惫,纳闷地问道:“你今天不是没去集团上班吗?怎么困成这副狗样了?”
叶熔沅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甚至有点小骄傲,得意地扬了扬眉:“这你就不知道了,陪小孩子玩耍是件很累的事情。”
据他所知,欧家最小的小孩,就是欧阳付了,而欧阳付都十九岁了,算个屁小孩。
他说的这句话,炫耀的成分居多。
欧阳付眼睛不瞎,耳朵不聋,看出来也听出来了。
他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叶熔沅:“以前没见你这么幼稚过啊?”
“我幼稚?我堂堂叶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我幼稚?”叶熔沅夸张地笑了两声,“那可能是我今天陪我家安安玩太多了吧,玩得我也变幼稚了。”
很好,这话又是在炫耀。
若不是看在小画家的份上,以及今天叶熔沅确实帮了自己,不然他现在还在挠破头想着要送给他爸什么礼物呢。
欧阳付无语地闭了闭眼,随即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不要再炫耀了。
叶熔沅炫耀的目的达成了,嘴角嘚瑟地往上勾着,瞥一眼他身后的车子,“你最近玩低调这一套了?”
“打的车。”欧阳付刚下的飞机,直接往叶家医院这边赶了,没时间回家再自己开车过来。
“哦。”难怪呢,还以为公子爷转性了。
叶熔沅没再说话,转身往医院里走去。
欧阳付下意识地喊住了他,“诶——”
等他回过头,话又有点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小声地问道:“你姐姐她还好吗?”
叶家没有对外公开家里的私事,有关于叶朝思的事情一并封锁,外人只是略知叶家千金生病昏迷不醒,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知。
欧阳付也听说了叶熔沅姐姐生病的事情,在几年前他还参加过叶熔沅姐姐与秦氏集团总裁的婚礼,但他跟叶熔沅姐姐接触不多,就只是见过几面。
而在他姐姐生病后,他跟叶熔沅便没怎么往来,在欧阳付看来,叶家就像是突然筑起了一道围墙,拒绝任何外人的靠近。
欧阳付虽然自我感觉与叶熔沅关系挺好,但叶家私事,他不太敢多问。
这次难得见上一面,也是因为有小画家的“牵线”。
叶熔沅脚步微微顿了顿,“挺好的。”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是十分平静的三个字。
“那就好。”欧阳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转开话题:“替我向你姐姐,还有小画家问好啊,对了,能不能别让小画家喊我疯叔叔?”
叶熔沅头也不回,抬手挥了挥,算是听见了他的话,但照不照做是另一回事了。
直到人走得没影了,欧阳付坐上车,报了一个画廊的地址。
小画家的画,还只是一张纸,他得加上画框,让这幅画能以最完美的方式送到他父亲的手中。
叶熔沅回到病房里,脚步极轻。
病房这边的陪护床只有一张,小奶团有她独立的小床,陪护床放在房间靠门口这边。
因为他们都想着要留下来,所以最后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第一晚由叶礼源睡在陪护床。
叶熔沅放着隔壁休息室大好舒服的床不睡,跑来睡这边的客厅沙发。
此时,他先走到房间门口,往里面望了望。
叶礼源还没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
叶熔沅看向其余两张床,一张睡着他的姐姐叶朝思,一张睡着小奶团。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一米八八的身子挤在沙发里属实是难受得很,偏偏他还很乐意,侧头望着房间门口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
小奶团的出现,带给他们希望与快乐,叶熔沅总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他们会越来越好的,包括他的姐姐。
秦岁安一觉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再看到旁边病床上的妈妈后,她立刻开心弯起圆眸:“麻麻~”
尽管她的妈妈还在睡觉,不能回应她。
秦岁安从小床里爬起来,伸着小手手牵住她妈妈放在被子下的手,又软软地说了一句:“麻麻早安~”
叶老夫人天刚亮起就醒了,过来这边客厅等着小奶团睡醒。
隐约听到些许的动静,她起身打开房间门,看到小奶团趴在床边牵着她妈妈的手时,扬唇笑了笑,“安安睡醒啦?”
秦岁安转过小脑袋,小奶音软绵绵地说道:“外婆早安~”
“安安,早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