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叶熔沅被大白鹅狠狠地啄咬了好几下,疼得直吸气。
他连忙压低了声音:“我是安安的舅舅,不是坏人!”
“嘎?”安安幼崽的舅舅?
大白鹅浑身定住,暂时中止赶跑坏人的正义行为,抬起小脑袋,豆点大的小眼睛认真地盯着他。
好像是安安幼崽的舅舅没错!
它感应到了这个男人与安安幼崽的有血缘关系。
大白鹅收起扑腾的双翅,看了他一眼,“嘎嘎!”
安安幼崽的舅舅怎么那么奇怪!
进来就进来,怎么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跟贼一样!
也不能怪它,把他误认为是贼。
就在叶熔沅与大白鹅对峙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叶老夫人抱着怀里的小奶团,蹙起双眉,望向房间门口,低声询问:“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叶老先生也是不满的皱紧眉头。
这个点一般没什么人会过来。
熟睡中的小奶团发出一声嘤咛:“唔……”
叶老夫人赶紧低头,正好瞧见小奶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安安,吵到你了吗?”
“大白鹅在叫……”秦岁安抬起一只小手,揉了揉眼睛,“大白鹅说,有贼。”
叶老夫人与叶老先生异口同声地惊呼:“贼?!”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站起身。
叶老先生走在前面,叶老夫人抱紧怀中的小奶团,谨慎地跟在他身后。
病房里进贼的可能性非常之低,更何况还有他们的两个特助守着门口。
但他们没有放松警戒,小心地靠近房间门口。
外面的鹅叫声已经安静下来了,隐约还有一道声音,可是听不清。
叶老先生神情戒备,打开房间门。
下一秒,他便看到了他的三儿子叶熔沅狼狈地站在外面,“熔沅,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间点,熔沅不应该是在集团里吗?
叶熔沅没料到房间门会被人打开,仓促地唤了一声,“爸……”
再往父亲的身后看去,“妈……”
以及,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奶团,“安安……”
小奶团子很明显是刚刚睡醒,小表情略显呆萌,圆溜溜的大眼睛如黑葡萄一样,好奇地眨呀眨呀,盯着他瞧。
叶熔沅的心态刹那间崩了。
在进病房之前,他整理了好一会儿的仪容仪表,就是为了给小奶团一个完美的初印象。
可现在,经过大白鹅的啄赶,裤脚皱巴巴,发型也有点乱了,毫无形象可言。
叶熔沅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果断地跑出病房。
不行,他不能在小奶团的心里留下这么不堪的形象!
“诶,熔沅,你又要去哪里?”叶老先生懵了。
叶老夫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是跑去照镜子了吧。”
秦岁安慢慢清醒过来,仰起小脸,小奶音软绵绵地询问道:“外婆,那是谁呀?”
“是你的三舅舅,叶熔沅。”叶老夫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没有被他吓着吧?你三舅舅经常这样,一惊一乍,跟小孩子似的。”
秦岁安摇了摇小脑袋,“安安不怕。”
她的视线好奇地看向被人匆匆打开的病房门。
原来他是安安的三舅舅呀。
大白鹅见安安幼崽醒了,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嘎,安安幼崽,我刚才还以为你三舅舅是贼,所以才大喊大叫的,是我吵醒你了吧?”
“三舅舅不是贼~”秦岁安弯了弯圆眸,安慰着大白鹅:“没关系,安安也要睡醒啦。”
叶老夫人蹲下身,让小奶团去跟大白鹅玩,接着说:“我出去看看。”
叶老先生点了点头,留下来陪着小奶团。
走廊上。
露熙与杰汉斯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地望向站在走廊尽头的三少爷:三少爷看起来好像很伤心,这是为什么?
叶老夫人走出病房。
两名特助同时小声地唤了一声:“老夫人。”
“他人呢?”叶老夫人问完,就看到了叶熔沅的身影,她缓步走过去。
叶熔沅正忙着照镜子,仔细地重新整理外表。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十分郁闷地拉耸着肩膀,“妈,安安是不是被我吓懵了?”
“倒也不至于,不过确实有被你的出现吓到。”叶老夫人瞥见他的裤脚皱巴巴,隐约有种随时撕破的感觉,“你让人重新送一条裤子来吧。”
“有让我特助送来了。”叶熔沅踢了踢脚,龇牙咧嘴地抽着气:“这只大鹅是真的凶啊!差点把我咬出血了!它是鹅还是狗啊?”
“是安安的宠物鹅。”叶老夫人止不住笑意,“它好像误以为你是贼。”
“我哪里像贼了!”
叶熔沅咬牙切齿,若那不是小奶团的宠物鹅,他当场就炖了吃!
见他没受什么外伤,叶老夫人先回了病房。
叶熔沅在外面等着,直到特助千赶万赶,终于把裤子送过来了,他立刻跑去洗手间换上,又仔细整理好外表,这才重新走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