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为旧港口的城市已经沦为了地狱,其实上还早得很,虽然靠近郊外的传染严重的地方和地狱无异,但市中心绝对是两个世界。
救主会采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控制不同的区域,就比如下面传染最轻的区域。
弗雷德.莫尔斯在旧港口,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公司高管。
他算是中产阶级的一员,吃了时代红利,有一个不错的学历,在一个不错的公司上班,家住在市中心,有一个美丽和妻子和正在上高中的儿子。
但是这平平无奇的生活突然被城市内掀起的鼠疫所打破,就在他们一家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城市已经被军队封锁,他们也尝试过打座机电话和外面联络,但是却没有打通,询问教会的人,他们也只是解释说电话线被人剪断了,还没有人手去修复。
不过尽管如此,靠以前积累下来的财富,莫尔斯一家人目前的生活虽然无聊,但还算平静、安全,他们生活在感染人数最少,也是最安全的小区,那些在外面来回巡逻的士兵和教会人员虽然阻断了他们随意外出的自由,但也隔绝了那些试图闯入这里的病人,这让莫尔斯一家感到安心。
唔,如果那些神父不要把传教活动安排得那么频繁就更好了。
莫尔斯在家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他的妻子哼着歌从外面回来了,她戴着口罩,穿着胶鞋,全身上下保护齐全,手上还拎着一大篮食物。
“亲爱的,你怎么又去参加楼下的活动?”莫尔斯有些纳闷和无奈,“不是说了,最近少出门,很危险。”
“我们小区还算安全,我看隔壁邻居上下楼都不用戴防护。”妻子解释说,“而且伊凡神父是个很和蔼的人,还送了我们很多新鲜水果,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新鲜货。”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菜篮,展示今天的收获,里面有面包、有水果、蔬菜,虽然没有肉,但是伙食已经比外面的人好上太多。
这在这些高知的中产人士来看是理所当然,甚至依旧不够。
“最近的物价越来越贵了,一个面包都要5西元,他们怎么不去抢,”妻子抱怨说,“如果不是我们之前有一点积蓄,都要坐吃山空了。”
说到这个,莫尔斯也很烦闷,虽然现在暂且吃喝不愁,但是缺乏信息获取渠道,不知道外面的疫情怎么样了,每次问神父,那个老东西一直说情况很好很好,但是莫尔斯不喜欢教会,哪怕他们看似给了很多恩惠也不喜欢。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加入这个教会,”妻子来到莫尔斯面前,趴在丈夫背上说,“听说加入的话,每天都能换取免费的水和面包,我们的邻居艾米都加入了,她每天都洋洋得意,而且告诉我教会里面还有个特殊的秘密,只有信徒能够获得的好东西。”
“不,我们商量过了,不信教。”莫尔斯说,他甚至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妻子,“我们刚结婚的时候还是你提的这点,你不是最讨厌那些神神秘秘的宗教人士吗?”
“额,但是救主
会是不同的,你看,他们帮了我们那么多。”
莫尔斯:“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呢,看看外面,他们笼罩了多少信徒。”
妻子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说?伊凡神父帮了我们那么多,而且教会确确实实在做好事!这太忘恩负义了!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莫尔斯百口莫辩,目瞪口呆看着妻子气冲冲回了房间。
他感觉奇怪极了,妻子以前明明那么讨厌宗教,现在却像着了魔一般每日都去参加下面的传教活动,也许是被隔离的不安,导致人下意识迷恋上具有权威的事物,而现在出现在他们生活在最具权威的,就是救主会。
但是莫尔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无论是态度转变异常的妻子,跟着神父后背跑的儿子,还是周围逐渐信教的邻居,这一切都像是蜘蛛网,在逐渐笼罩他的生活。
莫尔斯时常觉得窒息,却又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同时对外界的一无所知又时常让人烦躁。
莫尔斯站起来,把妻子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面包放回冰箱,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除了食物以外下面还压着一个牛皮纸包裹的物品,下意识把它拆开。
牛皮纸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令他下意识收起了这东西,抬起头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发现了,低声咳嗽一声,重新拿出来‘审阅’。
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封面并非是那种照片,而是画的,这令他稍微失落了一秒,但是随即就被上面高超画技画出来的模特图深深吸引。
这个时代是有类似花花公子杂志的,但是显然,在这个隔离期物质匮乏的时候,无论一个人多么手腕通天都很难买到什么打发娱乐的东西,这方面教会管理得很严格,总是借口人手有限,无法提供。
但莫尔斯是一位上过大学的高知人士,他一致认为这是教会控制思想的表现,因为被隔离期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人们只能去听无聊的传教活动,别小看这种老古董式传教,在这个人心动荡的时候,往往能起到奇效。
总之,莫尔斯一家平日里勉强算衣食无忧,但是娱乐活动实在太匮乏了,连本打发时间的杂志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