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妈神秘地说:“这种爱药能够让男女永结同心,百年和好。我老同告诉我,即使要打要骂,用暴力也拆不散他们。可是……可是他们和好了,给他俩下药的人就惨了……哎……”
刘丽梅哑然失笑:“嘿,更妈,别听你老同胡扯,什么爱药,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迷信。”
更妈认真地说:“我们老家就有几户人家担心儿子讨不上媳妇,就给年轻人用了爱药,很有效的。只是年轻人和好了,下药的老人就遭殃了。”
刘丽梅怀疑地问:“真有这种事?爱药难道可以让男女两人相爱起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更妈肯定地点点头:“阿梅,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到家里吃饭的事吗?那个紫色艾糍粑……那天,天赐和凯玲吃了我给他们弄的爱药,他们立马就和好了,可是,两个人对我的态度却不一样了……但是,我不生气,只要他们和和美美,我就很开心了。”
说得这里,更妈眼里的暗澹消失了,换上一种奇异的光彩,她满足地对干女儿说:
“阿梅,你就不要怪他们了,这都是命。”
刘丽梅想起那天的事,晚饭吃到一半,天赐和凯玲对更妈态度骤变,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原来还真有这种蹊跷的事。她无语了,想了一阵,焦急地说:“天赐和凯玲,他们要多久才会对你好?”
更妈轻轻地摇头:“很难说……老家的人一恨就恨到老……”
“他们对你不好,对干爸呢?也像对你这样吗?”刘丽梅连忙追问道。
“药是我给他们下的,他们只对我一个人凶,不关干爸的事,不关弟弟妹妹的事。”
刘丽梅惋惜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新屋的事,就把这两天奇怪的经历告诉了更妈。
更妈一听,紧张地说:“你们买的新屋不干净,肯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
刘丽梅慌了:“更妈,你别吓人。新屋怎么会不干净?”更妈怕干女儿不信,一口气列举了几个例子,都是熟人朋友遭遇上了邪门的事情。
“那我怎么办?”刘丽梅焦急地问。
“阿梅,你别慌,我马上进一趟山里,跟董婆讨要符咒,用符咒把邪魔镇住。”更妈说完,赶紧取三碗米,封一个红包,急急出门。
到下午,更妈满头大汗赶回来,她把一沓符咒交给干女儿,说:“董婆说了,先把邪魔封住,如果邪魔太凶,还敢作恶,她就要亲自到新屋做法,把邪魔彻底从新屋除掉。”
刘丽梅半信半疑,壮着胆子回到新屋。她一见王富贵,把符咒递给他,急忙说:“快,快把驱魔符咒贴上。更妈说,这管用。”
王富贵原本就不相信这一套,但是为了让刘丽梅安心,就照着她的吩咐,在卫生间镜子上,和几处经常出入的门口,都贴上符咒。
刘丽梅仔细查看了屋里贴着的这些画着神秘符号的黄色符咒,心里才安稳下来。晚上洗漱的时候,她不敢一个人进卫生间,就拉上王富贵作伴。两人正在卫生间刷牙,突然,刘丽梅停下手,惊恐地看王富贵,说:“听到吗……”
王富贵莫名其妙,一边刷牙,一边摇摇头。
刘丽梅指指镜子:“好像在镜子后面,是喝水的声音。”
王富贵抬头一看,镜子里映出自己在刷牙,嘴角溢满了泡沫。刘丽梅摆摆手,做一个制止的动作。王富贵停下手,仔细听,咕噜咕噜,真有人在连续喝水,声音就在镜子后面。他本能地再次朝镜子上看,啊?顿时,他吓得魂飞魄散呆,镜子里原本刷牙的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副脸面,满脸胡子,撕牙咧嘴,红着眼睛,怒睁圆眼,正对着他凶巴巴地看。
他不禁惊问道:“谁?”手一抖,口盅的水洒到脚上。
哐啷!刘丽梅见他这样,吓得丢下杯子,紧紧抓他手臂,惊恐地左右看:“人在哪里?”
王富贵朝镜子努努嘴,等他再次细看,镜子的凶像隐去了,变成自己惊呆的人影。
“奇怪,刚才镜子里出现一个可怕的人,一副凶相,一转眼就不见了。”他伸手擦拭镜面,只看到镜子里他和刘丽梅惊骇的样子。
刘丽梅紧张地拽紧他手臂,连忙问:“是在镜子里吗?大胡子,红眼睛……”王富贵点点头。刘丽梅惊恐地说:“跟我昨晚看到的一样。”
王富贵赶紧检查镜子,黄色的符咒贴在镜子右上角,粘得稳稳的。他用力抬起镜子,把它从墙面上取下来。镜背的墙面光洁,没有破损。他把镜子翻过来看,镜子背面也跟平常的镜一样,黑褐色,镶着铜边。
“镜子里的头像呢,难道是我看花眼了?”王富贵沉吟道。
“怎么可能?昨晚我也看到这个凶相。更妈说了,这个新屋有不干净的东西。”说完,死死抓住王富贵的手。王富贵被她的恐惧传染,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发麻起来。
睡觉的时候,刘丽梅不让王富贵关灯,把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灯全开着。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睁大眼睛,竖起耳朵,警惕地留意着屋里的动静。一直到下半夜,他们才迷迷湖湖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刘丽梅急急拉着王富贵赶往干弟弟家。更妈听了他俩的叙述,不解地问:“你们把符咒都贴上了吗?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