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梅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凯玲听完韩天赐的话,转头幸福地扫视他们三人。突然,她目光定格在更妈脸上,面色一变,收起柔情,拉长脸,厉声斥责道:
“你看我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给看,呆一边去!”
刘丽梅吓一跳,这凯玲中的什么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了一个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韩天赐听了凯玲的骂声,不但不生气,反而替她说话,不悦地对母亲说:
“妈,我们青年人说生意场上的事,你听不懂,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吃饱了没有?吃饱就呆一边去!”
刘丽梅惊骇地瞪大眼睛,不认识他们似的来回在他俩脸上看,凯玲中邪,连天赐也被传染啦?这是哪门子的事?
王富贵也没料到她们两人突然变化这么大,他狐疑地注视她们。刘丽梅头皮发麻,伸手拉他衣袖,惊讶地问:“他俩干嘛了?是不是都中邪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还是王富贵见识多,胆子大,他把刘丽梅的手拿下来,走到凯玲身边,严肃批评道:“凯玲,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能对更妈这么没礼貌?”
凯玲对他换了一副脸,微笑着说:“阿贵哥,没你的事。你人真好,刘姐有眼力,你不但头脑灵活,生意做得好,而且对人诚恳,讲义气。有你这样的人做姐夫,我们都很高兴,感到很荣幸。”
王富贵训斥她:“你别转移话题,刚才你是怎么对更妈说话的?合适吗?”
凯玲仍然笑眯眯地说:“阿贵哥,你对刘姐好,是我们的榜样……你是客人,不理解我们的事……实话跟你说,天赐哥家里这个老家伙,不简单,她心里想什么你永远不知道,你别看她整天笑吟吟的,可是皮笑肉不笑,你不要相信她……”
刘丽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手掩嘴巴,怕自己惊叫出来。王富贵气愤地说:
“够了,不要说了……凯玲,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话……是不是你发烧,脑子烧湖涂了?净说湖涂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探她额头。
凯玲还是不生气,挡住他的手,一板一眼地说:“阿贵哥,我没有发烧,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相信我……你和刘姐相爱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考验,我和天赐相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的感情历经不少挫折。你是我们未来的姐夫,你尽管放心,我和天赐一定好好在一起,不辜负你们对我们的关心。”
刘丽梅吓呆了,凯玲变身似的,一下子像是真实的人,一下子又是虚幻的她。她怕更妈委屈,快步走到更妈身边,拉住她的手,说:“更妈,凯玲和天赐喝多了,你不要理他们,别生气……”
“妈不生气!”更妈用力抓住她的手,嘴角一翘,露出一排牙齿,脸上难掩喜悦的神情。
“妈,你……”刘丽梅大惑不解,更妈不生气也罢了,竟然还……今天晚上怎么啦,好像个个人都中了邪一样,表现这么意外。
“妈好着呢。”更妈用力摇摇她的手,“你看,他俩好起来了,天赐乐意娶凯玲了。妈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刘丽梅不解地说:“可是,天赐和凯玲喝酒喝多了,净说胡话,还对你不敬,骂你呢,不礼貌。”
更妈终于笑出声:“呵呵……只要她们好。什么都好。”
韩天赐啃完一块鸡翅,抬眼见母亲没离开,站起身,板着脸孔对她说:“妈,不是让你呆一边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走哇,快走哇!”
更妈听了,竟然脸上带笑,连忙答应道:“就走,就走。”
刘丽梅看不过,不满地对干弟弟说:“天赐,妈跟我在这里聊得好好的,你把她赶去哪里?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韩天赐笑嘻嘻地解释:“我们聊我们的生意,她一个老东西,懂什么?呆这里碍手碍脚的,老东西喜欢干活,叫她去厨房收拾家什不好吗。”
乱了,全乱了!刘丽梅被激怒,她沉下脸骂道:“天赐,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呢?老东西?这是你叫的吗?”
韩天赐仍然嬉皮笑脸的:“梅姐,你说的对,我当然变了,我要彻底改变了,我不能再受饭桶的气了,我自己开店铺,一样赚钱。你要相信我……”
“你烧坏脑了吧!”刘丽梅气不过,不想跟他纠缠,就想快点离开这里,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说。她拉上王富贵的手,冲凯玲说道:“凯玲,今晚吃饱了,我们回旅馆……”
凯玲脸色红润,娇羞地说:“刘姐,你和贵哥回去吧……今晚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天赐哥……”
刘丽梅愣住了:“你……你要留下?他……”她怀疑地看天赐。
更妈不知时候什么走到门边,对她说:“阿梅,凯玲喜欢留下就让她留下吧,阿贵喝酒了,你要照顾好他,路上慢点走。”
走出门,身后传来凯玲的喊声:“刘姐,明早你在旅店等我,我们拿行李一起上车站。”
“知道。”刘丽梅回答很干脆,拉上王富贵就走。
第二天,凯玲呆呆坐在床沿等凯玲。凯玲满面春风回到旅店,一阵风似的进了房间。刘丽梅疑惑地问:
“昨天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你们俩是